“天命修士连一成的筑基几率都敢赌,何况是五成!”
茅真黄听着对方的话,双眼一眯的道了句,所谓的船大,不过是华阳天宗有一些人罩着罢了。
而真要是华阳天宗想下手弄死一个五宗家族,华阳天宗就算有人又能怎样?
除非他们这群人都是华阳天宗宗律司部着黑袍的!
但王栋真能淡定的盘坐在这与他交谈,似乎他就比要相韩渠离这群华阳天宗的杀才近一点。
这群人很重要!
放眼大梁,能动相家的也只有这群人。
一个几百年大家族的顷刻覆灭,也仅仅需他们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而相家的船大,他们王家的船就不大么?
船真不大,他王栋真敢生出这般心思?
大人物说话就是这样!
明明有十成的把握,到了他们嘴里只有七成,而能有七成的把握,从他王栋真嘴里放出来就成了事不足成。
听他们说的话还不如闻屁响!
也无需去听,看他们怎么做就行,而这种人精会将一套计划所有的细节完善的没有一点瑕疵。
毕竟这是押上一家老小的豪赌,他茅真黄这条命在王栋真心里,可能还比不过一个王庸的生死来得重,他只是上船,而不是一直在船上。
“这种事在我面前玩一次就行了,这辈子别玩第二次,不是所有人都如我王栋真一般大度。”
王栋真认认真真的看了两眼茅真黄的这张脸,有点圆,眼睛更是两条缝,也不甚的好看,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长挂于脸的笑容招人一点亲近。
猪相!
却是狼心。
不过修仙界也只有这种人才能活的长久,他王栋真都不知道自己儿子怎么在宗门中发现发现一个这种人。
傻愣愣的性格坦诚以待?
似乎也只有这么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而这对于他那傻儿子王道宁却是件好事。
但王栋真心里对于他儿子交了这么个朋友还是有着一丝不安,像他茅真黄这种人若是一辈子朋友,那是真朋友,甚至临危都可托付一些重事,但若是虚情假意的朋友.......
他就一个傻儿子!
茅真黄对着王栋真抱了抱拳,严肃的道:“受教!”
王栋真心神猛转,看着身旁“可爱可亲”的小胖子,对其一声低声的道:“若成!除了一个屁用没有的长老第一序列头衔,你似乎在我这捞不得半点好处。”
观楼宗现在很穷!
而一个筑基期修士在观楼宗能得到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第一、内门。
第二、内门荫一子。
第三、玄晶。
第四、资源。
是个筑基都会在观楼宗获取内门资格,而内门荫一子等孩子生出来再说吧,玄晶与资源更不用提,相韩渠这个雄心勃勃的主将观楼宗府库折腾的都快跑耗子了,府库之中连百年以上的草药都列为极稀。
相信此子与他儿子王道宁抢了一次符箓司,应该能明白现在的观楼宗究竟是个什么样。
王栋真不知对方究竟何求!
“人要知足,不能捞完买家,回首在去捞卖家!”
这种事只要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去干,而茅真黄显然属于此列之中,更何况还是在他人精王栋真这个卖家身上捞。
那是找死!
王栋真根本不信他的话,俯了俯身子贴着茅真黄的脸对其道:“进退有度,难得!但我需要坦诚。”
“我发现少皑峰待的很舒服,而又有在大梁西北地飘了十二年的经历,突然想给自己找一个根,这个理由您觉得行不行?”
王栋真听完对方的话没吱声,而是将一双清澈的汪潭死死地盯向茅真黄那双眯缝眼。
他只想看出对方眼神中的一丝晃动!
“我今年金秋之月要去华阳天宗参加正录。”
王栋真足足盯了他十几息的眼,直到茅真黄这句话落地才收了回去,然后沉默良久后对他幽幽的道:“你给我儿这份大婚之礼有点重了!”
此人不是帮他王栋真,帮的是他那傻儿子王道宁。
他更不知道自己那傻儿子在大梁西北地怎么跟此人结下如此厚重的友情。
“礼重不重,要看收的人是谁,况且这是一群人上赶着送上门的,我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
茅真黄听见王栋真这句话,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了三分。
他这辈子最烦欠别人东西!
王家多出的一道观楼宗召令,将他生生的从大梁西北地泥潭当中拉出来,虽然说是主救王道宁而他不过是个顺带,但就是这份顺带,有人能不嫌麻烦的为你做,况且还是在相家威压之下做的,这份恩就很重。
重到落在他茅真黄心中,就变成了个挥之不去的心结。
这是道迷,不可不解!
不然他的金丹之路将异常难走。
“我若不死,便收你当义子!以后也不管你去哪里,少皑峰上总会有一处空置的阁楼扫榻以待。”
王栋真听完茅真黄的话,摇了摇头就是一声苦笑,对方说的没错。
礼重不重,要看收的是谁。
这个礼若真送给他那傻儿子,非被吓死不可。
而茅真黄一句要参加华阳天宗正录让王栋真彻底放下心中的不安。
对方就算有一堆阴谋诡计,都会在这句话面前粉碎的不堪,到时就是对方不想去,王栋真都会将他硬硬送上去。
“谢伯伯!”
王道宁低首对着王栋真道了一句之时,心中却对着这老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