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根据你此前的指示,在三处附属营盘的外围地带,挖设宽六尺,深三尺,内外皆插有箭竹。”
乐进立于距附属营盘外两丈处,指向眼前那条范围极广的壕沟,神情正色的说道:
“有此壕沟环于附属营盘外围,即便来犯的鲜卑骑兵,想对我军营寨造成威胁,那必然需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吕布看着眼前这条壕沟,壁上、地底皆插有削尖的箭竹,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即便鲜卑骑兵冲势再强,想在箭雨压制的情况下,冲过这条挖设的索命壕沟,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错非是目下时间紧急,只能挖设出一条索命壕沟,若多给吕布一些时间,他会命麾下将士再挖设两条索命壕沟。
到时依托索命壕沟,可采取节节抵抗的方式,拓跋焘所率鲜卑大军,想突破一条索命壕沟,就必须要付出数以千计,乃至万计的鲜卑骑兵!
依托地形修筑工事,这可不是近代才有的产物,其实在这片汉土上,很早之前,就有了这样的军事防御思想。
“主公,您所部署的这防御工事,实在是太精妙了!”
贾诩观察着眼前的环形壕沟,尤其是看到那壁上、地底皆插有削尖的箭竹,眸中闪烁着精芒,语气略带激动的说道:
“我军有了这条横拦营盘外围的壕沟,到时即便鲜卑大军来势汹汹,也绝不可能立时就发动进攻!”
吕布笑道:“文和所言极是,我军此番在此修筑营寨,目的就是为了拖住鲜卑大军的攻势。
在不断地交锋中,伺机寻找鲜卑大军暴露出的弱点,届时我军便可发动反击战,以此击溃来势汹汹的鲜卑大军。
现在有了这索命壕沟,纵使拓跋焘再有谋略,但想要逼近我军附属营盘,就必须要用人命去填!”
为了让索命壕沟,发挥出它最大的威慑出来,吕布还在内外营盘的要冲之地,皆部署了本放置在城池上的守城弩床。
乐进面露崇敬的说道:“主公布局确实巧妙,此前末将在领军挖设这索命壕沟时,便在心中思索着破解之道。
发现只要用泥土覆盖,便可以填出无数条可供骑兵冲锋的道路,但主公随后命人送来的守城弩床部署图后,末将发现不管用何种办法,对眼前这索命壕沟进行填土,都没办法抵近丝毫!”
讲到这里的时候,乐进便下意识的看向,那些部署有守城弩床的区域,眸中更是闪烁着精芒。
顺着乐进的视线看去,贾诩仅观察此处的守城弩车,那脸上便露出了异色,眸中的精芒更盛。
这索命壕沟,与守城弩床间的关联甚是巧妙,不管来攻的鲜卑大军,从哪个方向来派人填充壕沟,都会直接暴露在弩床的打击之内。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在这内外营盘范围内,吕布麾下还拥有大量的弓弩手,这使得不到暴露守城弩床之前,吕布是不会直接暴露这一大杀器的。
吕布淡然道:“想要突破我军营寨的索命壕沟,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用麾下将士的生命去填。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对来犯的鲜卑大军,士气打击将会非常大,拓跋焘想率部进犯我汉室边疆,那绝对是痴心妄想的存在。”
贾诩笑道:“主公,此前诩这心中,还多少有些担心此战,毕竟我军麾下将士,满不过五万余众。
而拓跋焘既然想率部进犯我汉室边疆,那必然会集结麾下大军,而且其麾下皆是骑兵,我军想要与之野战,这本身就不占据优势。
但现在有了这严密的外围防线设施,拓跋焘想率部轻松突破我军营寨,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作为久经沙场的悍将,尤其是吕布还有着超出这个时代的眼界,这使得他不会拘泥于所谓的思维限定。
既然目下自己麾下兵马,远不是来犯的鲜卑大军的对手,那么就必须要懂得另辟蹊径,以此来达到最终胜利的目的。
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犯教条思想,一味地争强好胜,那并非是吕布的性格,能用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这就是他现在要做的事情。
吕布道:“错非是现在时间紧急,本侯能部署一个更为缜密的防御共事,到那个时候,即便拓跋焘尽起麾下大军,也不可能攻克我军营寨。
不过文谦他们做的已经非常不错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挖设部署出这样缜密的防御体系,当真是辛苦你们了。”
乐进拱手道:“主公谬赞了,这些都是末将等应该做的,现在末将一心想跟那鲜卑大军交战。
这该死的鲜卑异族,不老老实实的在塞外待着,相反却胆敢领军来犯我汉室边疆,那简直是找死的存在。
末将只恨当初随主公出塞,没能率领麾下将士,多多击杀这帮狼子野心的家伙,不然他们也不会这般猖狂!”
别看乐进长了个五短身材,在吕布麾下的众将中,属于那种非常不起眼的存在,但乐进却是位十足的战斗狂魔。
身先士卒,每战先登,这就是乐进的代名词,凭借着这悍勇的神资,乐进所统率的先登营,那每一名先登士,敢迎着敌军最凶悍的地方直冲!
吕布走上前,轻拍乐进的肩膀道:“文谦放心,既然此前出塞之战,我军未杀得他们拓跋鲜卑部胆寒。
那么在这个地界上,本侯就领着你们,好好跟来犯的鲜卑大军杀一场,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个地方的主宰!
我汉儿乃顶天立地的英雄,似他们这帮不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