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接着说道:“另护匈奴中郎将驻地,不易全军尽数驻扎于此,为确保我军掌控该地域局势。
某决定,除新锐营驻扎此城外,其余诸部俱搬离护匈奴中郎将驻地,分往各区域重建屯驻营地。”
想当初吕布让麾下将士,尽数进入护匈奴中郎将驻地,那是想让久经血战的麾下将士,还有驻守护匈奴中郎将驻地的这些汉军将士,好好的放松一次,再者说吕布的心中笃定,美稷城内的南匈奴,不敢在这个时候领兵攻打,所以才会做出菜鸟武将,都不会做出的举措出来。
但是放松过后,这进驻护匈奴中郎将驻地的诸营将士,肯定是需要分出来多部分,来拱卫这座核心兵城。
再者说这么多的将士,挤在这样一座兵城内,在如此逼仄的环境下,那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好的状态。
对于自家主公,让他们尽数调离这座兵城,在场的众将并没有什么疑虑,只是让如今只有百余众将士的新锐营,驻扎在护匈奴中郎将驻地,他们这心中多少有些不解。
尤其是对统领新锐营的方悦、俞涉二将,那心中更是充满了各种疑惑,自家主公到底是什么打算?
似乎是感受到麾下众将的疑惑,吕布看了眼一旁的贾诩、程昱,脸上露出几分笑容道:“诸君不必疑惑,某这样做自有打算。
当初在筹建新锐营的时候,某就将新锐营的职责定下,依博阳、廉安之能,单纯的让他们统兵打仗,这多少有些浪费他们的才能。
而经历这么多次的战斗,诸君心中也都清楚,即便是在精锐的将士,在惨烈的战场上,势必会出现伤亡。”
听自家主公讲到这里,在场众将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此前他们所经历的一场场战斗。
虽说他们所统领的麾下将士,俱是天下少有的精锐之士,且诸营之间协同配合得当,但面对不对等的敌方大军,那每一战麾下都会折损将士。
也是在这一刻,在场的众将皆明白,自家主公将何等重要的权柄,交给了新锐营,交给了方悦、俞涉!
吕布微眯双眼道:“所以某准备将此前新招收的边地男儿,尽数划拨到新锐营麾下,交由博阳、廉安负责练兵。
另原驻守护匈奴中郎将驻地的汉军将士,凡伤残者,凡上年岁者,俱调入新锐营麾下充任中低层军官。
我军接下来要在这片地方,找回属于我们汉军的荣耀,所以日后经历的大战定然不少,博阳、廉安,你二人身上肩负的担子,可不是一般的重啊!”
当吕布把这些话都讲完的时候,站在队列中的方悦、俞涉二将,这内心深处是久久不能平复。
别看自家主公,此次点明了他们新锐营的职责,日后他们很少再有机会,领兵踏上向往的战场。
可是方悦、俞涉二将,却没有丝毫羞怒的情绪,相反却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心理,将这么多新编将士,纳归到他们麾下操练,除了他们自身有这样的才能外,更有自家主公对他们无条件的信任。
要知道可不是谁,都能担任练兵将领这样的职务的。
除了自己真正信任的心腹外,谁敢把这么多新编将士交出去?
方悦、俞涉相视一眼,当下走出队列,插手一礼道:“末将定不负主公重托!”
此时在方悦、俞涉的内心深处,不断地呐喊着,一定要做好此事,为自家主公操练出一批批精锐之士,让跟随自己并肩作战的袍泽,去镇压那些塞外之地的狼子野心之辈。
其实对吕布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自己麾下,拥有多少精锐之士,而是在这精锐之士后面,存在着多少能顶上来的后备之军。
说一句自负的话,仅仅是现在吕布麾下,所统率的这诸部将士,那俱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兵,即便是统率着他们,去平定占据美稷城的南匈奴,那也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只是在打下来美稷城以后,己部将士最少将会折损半数,毕竟在美稷城内驻扎的南匈奴骑兵,那也是不在少数的。
对待这些已经接受汉化的南匈奴,吕布可不想让自己的宝贵兵马,战死在这场没有意义的攻城战上。
再者说日后还要面对,层出不穷的召唤异族势力,即便是靠着现下,自己所拥有的这诸部精锐,又能支撑起几场硬战?
一旦麾下精锐之士打没了,那日后还怎样应对穷凶极恶的异族势力?
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吕布在跟贾诩、程昱商量后,便决定先将那些解救的边地男儿,尽数划拨到新锐营麾下。
让拥有统兵、练兵能力的方悦、俞涉,狠狠的操练一番之后,再调入麾下诸营,而在此期间吕布还会源源不断的招募新兵,通过这样一种阶梯式的模式,使得自己的麾下不会缺少精锐之士。
当然想要在自己麾下,搭建起这样一种良性循环的模式,单靠一座小小的护匈奴中郎将驻地,那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吕布会设法收复更多的地域,让这个怀有异心的南匈奴,暂时纳归到自己的麾下,通过后续一场场战斗,不断完善现有搭建起来的框架。
想要在这个纷乱的大争之世,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地盘,让五胡乱华的惨剧,不会在这片神州大地重现,吕布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可是对于吕布来说,自来到护匈奴中郎将驻地的那一刻开始,命运已经彻底归他自己掌控,似所谓的大势,似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