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高叫来景和会所里的经理,吩咐他好好招待谢安,然后和谢望真一起到66楼风格奢华、内敛的1号宴会厅中。
京城银行的支行行长钟启明在门口等着,招呼井高落座,“井少,请,请!”
井高微笑着点头,客气的介绍道:”“钟行,谢总是我的朋友…”
钟启明笑着和谢望真握手表示欢迎,道:“谢总,你有井少这层关系,还到处找资金?”
他和谢望真认识。谢、吕这几位都是景和会所这里的实力派。
如果说景和会所的核心圈子是董陵溪、几个支行行长、官宦子弟。这几位身家过亿的商人就算是中坚力量的一部分。
谢望真是老江湖,握手,微笑道:“钟行是京中的财神爷,不管怎么样,我肯定是要先拜拜钟行的庙门的。”
钟启明哈哈一笑。
1号宴会厅约有四五百平,奢华的西式风格。以灰、白两色为主格调,铺着名贵的地毯。设有待客区、餐饮区、观景区。这三个区域没有任何的间隔,空间显得非常通透。
一行人在可容纳十几人铺着米白色餐布的圆形餐桌处坐下,钟启明的秘书让服务员上菜。
中餐:黄酒牛肝、桂花鱼、清蒸澳洲大龙虾、青菜、冷盘、汤。
酒用的53度飞天茅台。
两个女士喝红酒。
这个酒局主要是钟启明招待井高,其余都是陪客。说笑间,酒过三巡。刘凡曼起身敬井高一杯酒,笑盈盈的道:“井学弟,昨天我还问李伟要你的私人号码。他都不敢擅自做主。今天你可得给我留下联系方式啊。”
她是那种娇小玲珑的女子,三十三岁的年纪保养得体,容颜如玉。在市里的教育系统任职。
京信大的学生里能有谢安这样的“大少”,自然也有刘凡曼这样走仕途的家庭。
所以,她昨天晚上对井高迟迟不到是不满的。须知我们本质上还是一个官本位的社会。但亲眼目睹井高举轻若重之后,她又迅速的转变看法。
酒桌上的几人都笑起来。
钟启明介绍道:“井少,刘处是我妻子的高中同学。我得知她毕业于京信大,特意邀请她来参加今天的饭局,哪想你们昨天就见过面?咱们京城里的几个名校初中都归她们管。以后上学就找她。”
钟启明人精一个,做事非常用心。能把刘凡曼请来做陪,心思之细腻可见一般。
刘凡曼轻笑道:“钟行,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不过,别人的事我不敢应。井学弟的事,我现在就敢应下来。”
董陵溪咯咯娇笑,一身无袖白色长裙明艳无端,娇声道:“井少,刘处这话说的敞亮。你要再不把名片给她,那校友都别做了。”
井高就笑起来,心中跟明镜似的,举杯道:“谢谢。我敬刘学姐一杯。”
三十多岁的人妇和学校的女生就是不一样啊!主动出击、言辞大方。
井高当然不会产生错觉:刘凡曼爱上他。那得多自恋啊!预估刘凡曼觉得他有结交的价值,所以言语亲近。要个电话就为知道彼此的长短、深浅,这个思路太清奇。
而董陵溪八面玲珑,对他散发着美妇的魅力,又帮着刘凡曼说话。但他心里对董陵溪警惕着。
“好。”
谢望真、吕钢玉两人鼓掌叫好,烘托气氛。
…
…
中午一顿饭结束,井高略微有点高,和谢望真、吕钢玉一起到62楼的小会议室中闲聊。
董陵溪附赠一瓶2000年的拉图正牌,市面售价约50000元一瓶。
“你们聊。”董陵溪轻扶一下井高的肩膀,带着阵阵香风,踩着高跟鞋身段曼妙的从会议室里离开,体贴的带上门。
谢望真目送,她白裙下浑圆的满月令人向往,笑着赞道:“尤物啊。”
他五十多岁的人,这声称赞其实很毁人设的。为老不尊嘛!但是联想下谢大少那人行自走火炮的风格,多少还是有点他的影响吧?同时,透露出此人的精明。
方才的酒局之中,他亦觉察到井高对美女的兴趣。这句话很拉近距离,为即将开始的谈话创造出一个轻松的氛围。
谢总这风格,透着一股草莽气息啊!其实,这才是真实的风格。真以为老总们都是吃着西餐,喝着红酒,就把事情谈成的?在歌厅、洗浴中心谈的时候也很多。
井高笑笑,没从这个话题开始。他还不是老油条,不习惯在和不熟悉的人一起议论美女。
“谢总,吕总,我们直接开始吧!董总只是给我讲了个大概。说最近纺织产业不太好,你们有资金的需求。”
谢望真仿佛很有共鸣,拍着大腿道:“井少,何止是不太好,简直是要命!我在南兴区五环外有一家专门生产绣花的工厂。因为环保问题要求搬迁。
京中的银行不给贷款。只能往白沟、沧州、容城一带搬迁。那边也给扶持的政策。但终究是不如京中便利啊。
京中从南三环到南兴区五环,这里一共15000家服装生产企业。生产规模100至200人的约有2500家,200人以上的约1000家。参与生产的工人近10万。在大红门服装批发市场销售。产销一体。”
吕钢玉补充道:“现在还是只是风声。但大红门服装批发市场迟早要关闭。咱们都得早找出路。井少,我和老谢的厂子最少都得贷款两千万才能过这个坎。
偏偏京中这边银行不放贷。而其他地方到处都面临着竞争。那么多纺织企业,我们根本拿不到足够的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