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巫祝务必卜筮一卦,我要知道最近几日将要发生何等大事。”覃伊请求道。
巫祝,古代称事鬼神者为巫,祭主赞词者为祝;后连用以指掌占卜祭祀的人。
巫,《说文·巫部》:“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
祝,《说文·礻部》:“祝,祭主赞词者。从示,从人、口。一曰从兑省。《易》曰:‘兑,为口、为巫。’”《玉篇·礻部》:“祝,祭词也。”《尚书·洛诰》:“王命作册,逸祝册。”孔颖达疏:“读策告神谓之祝。”
由此可见,“祝”有三义:⑴祭主赞词者:祭祀时司祭礼的人,即男巫,亦名觋(音席xi)。⑵祭词:祭神的祝祷词。⑶读祭词者,即用言语向鬼神祈祷求福的人。
祝通鬼神。《礼记·曾子问》:“祫祭于祖,则祝迎四庙之主。”郑玄注:“祝,接神者也。”
祝,乃与巫同类职业者,故《易》曰“为巫”,而有巫祝之称。
巫祝者,皆乃上古时期高级知识分子,他们晓天文、懂地理、知人事,而且最重要的是能与鬼神相通,故有“神职官员”之称。
《周礼·春官·大祝》:“大祝掌六祝之辞,以事鬼神祇(示),祈福祥,求永贞。一曰顺祝,二曰年祝,三曰吉祝,四曰化祝,五曰瑞祝,六曰筴祝。”郑司农云:“筴祝,远罪疾。”
《周礼·春官·小祝》:“小祝掌小祭祀,将事侯禳祷祠之祝号,以祈福祥,顺丰年,逆时雨,宁风旱,弥灾兵,远罪疾。”郑玄注:“禳,禳却凶咎,宁风旱之属。”贾公彦疏:“宁风旱、弥灾兵、远罪疾,三者即是禳……云‘禳,禳却凶咎,宁风旱之属’者,‘之属’中兼有弥灾兵、远罪疾,三者是凶咎之事,故设祷祠禳却之。”
《易·巽》:“巽在床下,用史巫纷若吉,无咎。”孔颖达疏:“史谓祝史,巫谓巫觋,并是接事鬼神之人也。”
巫分男女,女巫称巫,男巫称巫与觋。
《周礼·春官·神仕》:“凡以神仕者,掌三辰之法,以犹鬼神示之居。”贾公彦疏:“按:《外传》云:‘在男曰觋,在女曰巫。’使制神之地位次主之度与此文合,故知此神仕是巫……言‘在男曰觋,在女曰巫’者,男子阳,有两称,名巫、名觋。女子阴,不变,直名巫,无觋称。”
据《周礼·春官》记载,巫祝之多,有“大祝、小祝、丧祝、甸祝、诅祝、司巫、男巫、女巫、神仕”者等,他们有明确的分工,其中祝的“神职官位”比巫高。凡王、后、贵人等之丧礼祭祀、国家之祈福安灾、自然灾害、外交战争及王、后、贵人之草药沐浴、身体康健者等,皆由巫祝掌管。
巫祝有知医者,通晓医术,具有“远罪疾”之祷祠及医术。“即符咒禁禳之法,用符咒以治病”,可愈疾活人。
巫术是由原始之巫发展成专职之巫,并由专职的巫或巫师创造,发展,完成的。没有他们的创造和发展,便不可能有巫术文化的完备体系,也不可能世代传承。
总之,凡是企图影响神,鬼,人,自然界所使用的方法和手段,都属于巫术范畴。
这种信念便是与人发生关系的外界也是一种有生命的灵动现象。在这种信念基础上,人们寻求与外界的关系,人与自然或动物的关系,人与人之间,活人与死人之间的关系时,便产生出各种各样的观念形态。
反应在宗教上便是自然崇拜,灵物崇拜,反应在氏族上便是图腾崇拜,祖先崇拜,反应在死亡上便是鬼灵崇拜,灵魂崇拜。有了这些信仰和崇拜观念,便会产生相应的行为,这些相应行为便是巫祝。
这样一来,自然界中普遍存在着人们不可见的种种联系(天人观)和影响,它在人们身边和生活周围都普遍存在着。
如,有喜鹊叫,人们心理上就认为有喜事临门,听见乌鸦叫则认为是不吉利之兆……
巫术最显而见的特点,是它的形态,姿势,动作,仪式,禁忌等表面行为,其内涵可分理论性巫术和应用性巫术。
实用价值上应是应用性巫术。在应用性巫术中,又分正邪两种巫术。正者,可以医病救人,为人消灾增寿,邪者,可以害人,也可以以邪制邪(以邪攻击害人之邪),在必要时可以正邪两用,邪在这里不是绝对的,必须因人因事而异的。
放在古人眼里,它是一柄双刃剑,用好了可以救人一命,用岔了也能谋财害命。
“好罢,把你的血滴在这个皿里,本巫便即刻开始卜筮。”这个大巫祝是个中年男子,身边还有不少巫觋(男巫)和年轻的女巫们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引导“神的旨意”。
覃伊也不废话,撸起袖子,割开了自己白嫩的手臂,放了一些血进去。
大巫祝便高举手中的法杖,坐到器皿前念念有词,古老的咒语开始引导“土王”上身。
大巫祝再次睁眼时,眼神已然变了想,语气也变得无比威严:“小妹娃,你找本王下凡,所为何事?”
“尊敬的土王,小辈想知道,近来是否会有大祸降临于我施南土民头上?”覃伊单膝跪地,语气恭敬。
“不错,近来确实有一桩祸事,却也有破解之法,只需为本王准备好三样东西即可。”
“敢问土王,是哪三样东西?”
“一为糯米,可驱邪净秽,二为符纸,家家户户门前可贴,用以伏魔,三为兵仗,此祸事当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