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了解这个方面,它不是炼金造物。”古堡的屋顶露台上,一个血族,一个地精,一个最低阶的炼金傀儡,三个家伙坐在那儿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白色的面具。
“虽然里面的灵魂可以算作炼金灵魂的一种,但其实这个面具根本就不是炼金造物。”多非茨尼寄居的傀儡是个盔甲卫士,浑身除了铁皮什么都没,此刻将手中的白假面放回圆桌上,关节还有头盔摩擦出刺啦的声音。放下面具的他坐在那儿,杰克拿起工具,开始给它上油。
“不是炼金造物?”肖恩疑惑地问。
“和教会里那些圣物一样,属于圣者遗物,你看,它们里面就没有炼金的痕迹。”多非茨尼解释道,“所以对于这个东西我是没有办法了,它的破损我也没法修复。”
肖恩失望极了,白假面一直以来虽然起的作用没有黑假面大,但牧羊人渊博的知识还是对自己很有帮助的,可除了上次在卡萨,面对帕格斯姆时他主动联系过他以外,自从老灵魂巫师离开白假面之后,他曾一度以为牧羊人被帕格斯姆那个老巫师损坏了,可是后来检查的时候又表明没有问题。那么,只能这样做了。
肖恩拿起面具,放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知道自己是在冒险,如今谁也不知道牧羊人到底变得如何了,但是家族的聚会已经快要来了,信函上注明一定要带上面具,肖恩可不认为这么重要的提示只是为了举办一次假面舞会。所以在去聚会之前,自己一定要弄清楚白假面的情况。
如同以往的时候一样,极为贴合皮肤的面具让肖恩觉得自己戴上了一层软皮,白假面放到脸上之后,温暖的感觉里肖恩闭上了眼。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肖恩再一次进入牧羊人的世界,然后,他看向纯白空间的正中央,那里原本是牧羊人的位置,可这次那个身穿教士红袍的面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断发光的洁白光茧。
“你在里面吗,牧羊人?”肖恩看着那个茧,没有任何回答传来。又等了一会,沉寂的光茧没有任何变化发生,肖恩打算摘下面具离开这里,然而,仿佛被突然电击,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从面具上传递给了肖恩。肖恩带着面具睁开了眼,金色的瞳孔带着白色的光望向天空的某处,那儿明明什么也没有,可肖恩却仿佛真的看见了什么。
肖恩再次凝视了那儿一眼,然后立刻摘下面具,“我们下去吧,我觉得这里有问题。”边说边收拾起桌子上散落的羊皮纸还稿子。他其实什么都没看见,但一种淡淡的不安已经扎根在他的心里了。好像有人在窥视这里。
下到二楼屋子里,肖恩立刻进到每一个房间,把里面的窗帘全部拉了起来,然后,他缩在书房窗台的边上,从窗帘的缝里向外面看,他的样子太奇怪了,杰克还有欧非茨尼跟着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杰克问道。“不知道。”肖恩瘫坐在椅子上,他无力地回答:“刚才还什么都正常,但是突然,我好想看见了什么,很危险的东西,然后那种感觉又不见了。”肖恩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
卡亚·卓坐在曼多斯那间旅馆的一楼椅子上,旁边是以夫还有独臂的老人,其他人这时候都出去了,他们是在等待消息。“白图是我们极为重要的伙伴,他的炼金成就不在我之下,而且他精通机械炼金,我本想着让他来帮我做一只机械手臂,我现在单手什么也干不了。”老人抚摸着他的断臂,叹了口气:“可没想到,一次分别,他竟然死去了,当时他的伤势或许严重,可我真没想到这点。”
“同属于守望者的一员,他可能是明白要是坦白自己的伤势,我们一定会挽留他不让他走,白图应该是想要一段平静的生活吧,毕竟,我当时也说了圣战之后大家都可以休息的话。”卡亚·卓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今天一整天其实都是开心的,因为能和以往熟悉的伙伴相聚,尤其是分别了三百多年之后,只是随之而来的坏消息打乱了他的好心情。
“我们在那间塔里发现了很多东西,它们都极有价值。”以夫并不认识白图·格里高,她只是淡淡地陈述一个事实。
“那些都是那个孩子的,她是白图的后人。”老头加重语气提醒道,“我和白图是最好的朋友,他留下的东西我要帮他看着,他留下的后人我也要帮他看着!”老人剩下的一只手拍在桌子上,碰的一声。
“别生气,以夫没别的想法,你放松一些,白图死了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守望者里每一个伙伴的离开大家都没忘记,你要相信,老恰西。”卡亚·卓拍了拍老头的肩膀,安慰道。
“他们回来了,我听到二楼有声音。”坐着的以夫站了起来,然后率先走向二楼的楼梯,老头也立刻跟上,卡亚·卓的个子太高,落在了最后面。
二楼的一间屋子里,众人全部挤了进去,然后一个人,不准确地说,一个长着白色翅膀的男人从窗子踏进屋内的地板上,他先是收拢起羽翼,然后拉上了窗帘,“怎么样了?”以夫率先发问,然后木板滑动的声音响起,摆在屋子中间的一口棺材打开了,里面坐起了一个黑发男人,屋子很小,挤进去这么些人后已经没多少地方了,那个男人也就没跨出棺材,他坐在里面,显然也很关心这件事的情况。
白色的翅膀,那是翼人惯有的标志,这个世界上,长有翅膀的生物其实不少,但有翅膀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