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肖恩的天赋一定是日行者吗,那还不够。
“我已经在白天出现并且改变了外貌和声音,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要知道我最近的画像也是五百年前圣战时候的。”肖恩戴上了白假面,露出红色的眼睛声音变得磁性而低沉宛如一个中年人。安妮看着他的新面具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肖恩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肖恩知道查尔斯猜出他是血族,因为桌子上的那个不起眼的袋子是空间物品,而拿出的那个风灯,则更加让他发毛,那是血族诺菲勒家族的十三圣器——鬼灯,他不会认错也不可能认错。
在这个位面里规则的牵引下能够长久存在的物品迟早都会进阶,从青铜黑铁白银黄金到暗金史诗传说之物。而灯类则更为奇特,雾之年传颂的长诗中圣者在深渊的泥沼里静思,当他站起来后他的追随者牵着他的坐骑,他则行走在前方手执提灯驱散笼罩这个世界的恒久迷雾,那是整个世界的第一盏灯,也是第一束光,属于传说之上的圣者遗物,它在最后被圣者亲手打碎,灯中的火苗被放到天上成为照耀世界的永恒的太阳,那正标志着雾之年的终结。而血族的圣器鬼灯则是从那之后唯一的一盏灯形的传说级魔法器物,其他所有的灯可以点燃照明但在规则的压制下也只能点燃和照明,所以卡萨的《巫师书》中说:“整个世界只有两盏灯,一盏是天空至高的光明,一盏是地下卑微的黑暗。”
那盏“卑微的黑暗”被血族第三代们提在手里几千年为血族照亮过三次圣战的前路,它甚至已经取代第三代本身而成为了那些史诗和传奇的主角。只是相传在第三次圣战后遗落了。当然,现在又出现了。
肖恩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因为他相信甚至迷信自己天赋的强大,这个天赋指的当然不是日行者,而是——谎言家。
“其实我并没认出阁下。”查尔斯还是一副很尊敬的样子。
早知道你不认识我了,肖恩继续开口:“那你之后的那些小动作是怎么回事,我认为自己表现得没多少破绽,而且我借用的身份也是真实存在的?”
“那是因为我认认出了阁下血族的身份,我并没在身份上说谎,我真的是安东尼家的。”查尔斯看不见肖恩的表情,被那双红眼睛盯得有些紧张。
“原来如此,安东尼家的鼻子,你的天赋觉醒地不必老安东尼差啊,他有时候都嗅不到我身上的墓土味。”肖恩终于想到了安东尼的血脉,那是地狱三头犬的后人,他怎么就上了查尔斯的马车呢,飞回去买辆新的然后安安稳稳去卡萨发财拿宝贝不是更好吗?
“原来阁下认识家主,我回去后一定会向家主转达阁下的问候。”查尔斯特地提了一下家族里的老牌传奇强者,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对着这个面具怪人没什么把握。
“倒给我一杯圣水你还想活着回去,你以为用俏皮话逗我笑就没事了?”果然对面那位白面具丝毫不给他面子,唰地展开他宽阔的蝠翼,查尔斯被蝠翼上密密麻麻的金色血色符文给亮瞎了眼,这位到底是第二代还是第三代的血族啊,他知道的几位第四代血族符文绝对没坐在对面的阁下多且华丽。他赶紧自救:“等等,阁下,你是在加尔哈德盟约上签过字的,不可以伤害每个家族的守约者。”每一位老些的传奇都会在盟约上签字,主动或被迫。
“你是安东尼家族的吉哈德守约者?”肖恩看要取得的效果已经达到,便收起翅膀,后背的衣服都破了,他有些不爽,满是质疑的口吻,查尔斯则果断点头,查尔斯觉得自己再不快些可能以后就没有头可以点了。
“每个种族或家族只有传奇可以成为守约者,你没有骗我?而且守约者不得主动伤害别的盟约种族与势力,你忘了我们的职责吗,你必须要解释清楚为什么在我的酒里添加圣水?”加尔哈德或者吉哈德守约者组织是加尔哈德盟约的执行人与监督人,其中最高权力的是第一代守约者,由圣战中的所有老一辈担任,没有任何老牌传奇被遗漏,肖恩是了解过一些的,当年他骗取埃尔之血就很担心被老一辈逮捕,可惜后来那位守约者在看戏所以他白担心了。
“因为我的天赋觉醒地非常完美,所以虽然我离传奇还差一步可家族还是特意向组织申请然后组织特别通过让我成为第五代守约者,而我之所以冒犯阁下完全是误会!”查尔斯见白面人有些相信了便恢复了震惊,开始认真地解释起来:“这次我在埃尔帝国中部发现了鬼灯的踪迹,所以向家族申请了支援然后秘密运送鬼灯回联盟,而阁下突然隐藏了面目出现在那里,我便采取了过激的措施。”
“也不算过激,那么点小小的圣水我还不会在意,看来这次真的是我的错了。”肖恩也果断认一认怂,应该可以安全了,“我刚从沉睡中醒来,对于组织内部的人员调整不是很清楚,其实除了身份外我并没有欺骗你,我真的是带着我的小女儿去卡萨游玩,见一见老朋友,只是我在路过这儿的时候圣器间的相互感应,”他指了指白面具,“让我发现了状况而我想要不造成太大动静地解决,结果就变成了这样。”理由真是无懈可击,表演地也很到位,肖恩心想你还不被骗?
查尔斯松了一口气,真是位好脾气的阁下,他本以为这次就算摆出身份也逃不出一顿严苛的惩戒,“那么接下来我便带着安妮继续我的旅行,其实和你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