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陆飞一抖手,一只飞爪落在屋顶的房梁上。紧接着陆飞双手戴好鹿皮挽手套,轻似狸猫,快如猿猴,顺着绳索爬上了屋顶。陆飞顺着房梁走近屋顶正中央,果然发现有一柄剑倒插在屋顶。陆飞用火折凑近这柄剑,这才发现,该剑剑长不过一尺,仿佛一把大号的匕首。剑身没入屋顶大约三寸,剑头雪亮锋利,直指地面。
陆飞试着转动短剑,短剑好像有些活动。陆飞使劲转动短剑,只听耳边传来“嘎啦嘎啦”的声响。
周子健与邱寅涛所站正中间的一块儿大约一丈见方的地面开始缓缓下沉。
邱寅涛急忙纵身跳到外面。
周子健刚想一同跳出。
邱寅涛急忙说道:“贤弟,一切都靠你了。我们在外面给你把风,你注意安全啊。”
周子健身子立刻凝滞当场,呆呆地瞅着邱寅涛,直到身形被黑洞湮没。
过了不久,周子健脚下的方砖不再下移。周子健看看上面,大约有两丈来深。周子健面前的墙壁出现了另一个黑洞,洞高七尺,宽三尺。周子健将火折向前探了一探,洞内是一个继续向下的阶梯。周子健左手举着火折,右手紧紧握住了“沉雪”的剑柄。【零↑九△小↓說△網】
这阶梯并不陡峭,但很深,很黑,很直。周子健约莫走了二十丈左右的距离,前路被石壁阻死。周子健在石壁上摸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一块儿可以活动的墙砖。周子健将墙砖使劲向里一推,只听又是一阵“嘎啦嘎啦”的声响。石壁向一边移动,一片光亮透了出来。
周子健熄灭了火折,踏进一片光明世界。随之而来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这是一个极大空间,大得出乎人们的想象。当他走进石门,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高台之上。高台高有十丈,下面连有一段石梯。高台四周是一个广袤的石穴,大小和百柳山庄差不多大,也许更大。以高台为中心,向四周延伸。每隔大约二十丈均有一座巨大的石窟,按八卦交错排列。高台与石窟的边缘,每隔几丈,便有手臂粗细,一丈来高的大蜡在熊熊燃烧。所以整个石穴被照得非常明亮。石窟与高台共有八条甬道相连。甬道的两边插满了断剑,其中还夹杂一些别的折断的兵刃。
周子健走进一座石窟。石窟内十分宽阔,高了下有十丈,占地约几十亩地大小。【零↑九△小↓說△網】石窟的石壁上密密麻麻嵌满了大大小小的石窟,里面摆满了书籍。周子健随手拿出一本,书页并不十分陈旧,蓝色的书皮上写着:金家枪法。周子健又找了其他几本书,记录的都是武功秘籍。
周子健在石穴中转了好半天,数了数大约有七十二座巨型石窟。周子健最后回到洞穴的中央,准备沿石梯而上,按原路返回。
突然,石穴里面飘出一个阴森的声音:“朋友,你怎么这么快就想走了?”
这声音并不高,但周子健后背的汗毛全部炸了起来。刚才他在这里走了这么半天,没有看到一个人。突然有人出声,周子健感觉血脉倒流,浑身直颤。
他奓着胆子,回头顺着声音看去,还是没有发现一个人。
“往哪里看呢朋友?我在这里。”
这一回周子健终于发现,声音来自一片剑林。这片剑林里的剑并不是插得特别密,周子健顺着空隙走了过去。周子健走近一瞧,在一片剑林之中有一片空地。说是空地,实际上是个四尺见方的铁窗,铁窗用十几根拇指粗细的铁条制成。在铁窗的下面,周子健看到一个一丈见方的地窖,里面十分简陋,而且臭味刺鼻。一张木床,一个便桶,还有一个人,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地窖里的人头发、胡子都留得好长,看不出年纪。面色蜡黄,五官清瘦。尤其那一双眼睛,不,好像只有两道细线而已。这个人一身青色布袍,看着还算干净。
当青袍人看见周子健的时候,眼皮之间闪出了一丝光亮。但这丝光亮很快一闪而逝。
周子健上下打量地窖里的青袍人,拱了拱手,大着胆子问道:“请问阁下何人?”
青袍人抬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说道:“我都不记得自己的名姓了。”
周子健问道:“阁下被囚禁这里多久了?”
青袍人又思索了片刻,说道:“这里没有白天黑夜,我也不知被囚禁了多久。但从我感觉洞内的温度变化,大概已有六个寒暑。”
周子健眉头一皱:“不知阁下为何被囚禁在这老君亭的下面?”
青袍人这一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朋友,我想问一下,你究竟是谁?”
周子健一抱拳,朗声说道:“在下崆峒派周子健。”
青袍人淡淡一笑,说道:“原来是崆峒派的少侠。如果说我为什么被囚禁在这个鬼地方,那话可就太长了。”
周子健勉强笑了笑,说道:“在下愿洗耳恭听。”
青袍人故作沉吟,问道:“你是何时下来的?”
周子健顿了一下,说道:“子时。”
青袍人摇了摇头:“今日恐怕不行了。你在这里面转了这么半天,算起来外面只怕要天亮了。你暂且回去,明日子时再来,我们好好攀谈攀谈。”
周子健恍然大悟,一拍前额说道:“多谢阁下提醒。那在下就告辞了。”
说完,周子健急急忙忙走出了石穴。来到原来的入口处,周子健用手使劲推了一下活砖,活砖重新归位,石门再次封死。周子健继续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