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俞振龙来到了屋里,对着马鸣风行礼道:“大人,人已经捉住了,哼,大白天的竟然在干那种事。”
这时候屋内的几个人都看到了,俞振龙的手中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长得油头粉面,三角眼,穿着绸缎衣服,不过现在脸上肿了高高的一截,身上的衣服也都扯破了,整个人看起来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女的长得倒也不错,桃花眼,瓜子脸,皮肤白皙,身材高挑,乌发如瀑,然而衣衫不整,神色慌乱。
俞振龙一边说,一边将这一男一女扔到地上,同时又踢了男的一脚,低声喝道:“老实点!”
男的被放到地上之后立刻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这样对我,我叔叔是开封府刑房司吏,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啊......”
男的一句话没说完,脸上早就挨了一巴掌,他捂着火辣辣的脸,满眼怒火的看着俞振龙,却不敢再说话了。
这时候却见俞振龙喝道:“还不快拜见老爷?”
“老爷?哪里的老爷?”那男子看向马鸣风,暗暗说道。
“哼!这位是开封知府老爷!”俞振龙不得不出声提醒。
“知,知府老爷?怎么到这里来了?”那男子自然就是李和,他看向马鸣风,随后心中产生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如果面前的人真是知府大人,他来这里自己为何不知道?要么这人是假冒的,要么这人跟自己的叔叔不对付,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说出真相来。
当然,以现在的情势来说,最好就是不承认对方是知府,那他就拿自己没有办法了。
所以李和冷笑着说道:“知府老爷?我看是假冒的吧?”
俞振龙闻言大怒,冲上前就是两个嘴巴子,沉声喝道:“竟敢质疑知府老爷的真伪,简直就是活腻了你!”
马鸣风却摆了摆手,制止了俞振龙,随后问道:“你就是李敬的侄儿李和?”
李和本来想要嘴硬,可是看着面带杀气的俞振龙,心中一哆嗦,随后低头说道:“正是。”
马鸣风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本官且问你,康永是怎么死的?你跟这妇人是怎么回事?如实招来!”
李和想了想说道:“我,我冤枉,那康永明明是自己摔死的,那康老头是为了讹我银子,所以才对我栽赃陷害,这也怪我,谁让我跟倩儿余情未了,正好被这糟老头子撞破呢?嘿嘿原本我们是一对,可是她的父母贪图财物,把我许给了这个没用的家伙,其实我倒是想把他给弄死,可惜这事真不是我干的。”
从李和说话的口气,还是有些不承认马鸣风是开封知府,所以说话总是“我”“我”的,不过马鸣风也不点破,找不到证据,对方是不可能会主动承认的。
随后不久,蒋平阶等人到了,马鸣风命人将李和与邵姓妇人分别拘押,然后下令让仵作张九前去康家验尸,查看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与此同时让俞振龙和刘兆麟在康家在村东的宅子寻找作案的凶器,也就是李和打死人的那块半头砖。
这时候马鸣风也不在车老汉的家中待了,直接移驾到了康老汉的家门口,以便能够迅速办案。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仵作张九得出了结论,死者死亡的原因系钝物击伤头部,并非摔死。
几乎与此同时,俞振龙和刘兆麟也回来了,他们的手中拿着一个沾染着血迹的半头砖,这正是当时李和杀人的凶器。
这时候李和与邵姓妇人已经被分别拘押到祠堂和一家民房看守了,马鸣风没有理会邵氏妇人,直接到关押李和的祠堂里。
“你,你想做什么?”李和看到马鸣风进来,有些紧张的问道。
却见马鸣风开口说道:“李和,方才守着人,有些话不能对你说,本府知道你是李敬的侄子,李敬是本府麾下刑房司吏,可是今日这件事他不能亲自到来,因为需要避嫌,你以为本府为何来到这里?自然是你叔叔托付本府来审理此案的,给你交个底吧,这件事已经捅到按察司大人那里了,按察司大人责成本府前来审理此案,务必要个结果,可是这件事不好办呀,刚才本府审邵氏,她为了脱罪,将一切都推到了你这里,说你是杀害康永的元凶和主谋,你为了跟邵氏成为长久夫妻,早就策划好了谋杀的一切细节,对外声称是摔死的也是你的主意,其实事情本来好办,可是如果邵氏一直攀咬着你,这卷宗也无法向上交待呀,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把事实说清楚,然后我再想办法以失手伤人为你减免罪行。”
“什么?这个贱人!”李和一听这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大骂不止,随后对马鸣风跪下施礼道:“之前小人误会了知府老爷,实在是该死,小人愿意把一切都交代出来,其实杀人的主意是那个贱人出的,她要跟小人做长久夫妻,所以跟小人商量怎么无声无息的杀掉那个康永,正好那天,小人跟那个贱人正做好事,被哪个康永见到了,康永的手中拿着锄把,想要打小人,那个贱人故意护在前面,康永许是想起了昔日的恩爱之情,许是本来就是怂货,反正没有下手,那个贱人就对小人使眼色,小人正好看到了一块半头砖,就向康永的头上砸去,结果使力太大了,那个康永竟然死了,事情就是这样的,小人若撒一句谎,就让小人不得好死!”
“你可愿意画押?”马鸣风看向李和,缓缓说道:“你放心,一你这种情况,顶多也就是失手伤人,顶多判个流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