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检查了比较精细的地方之后,两人就开始变换方式,开始敲敲打打,完全不计较弄坏东西。
反正这间房里东西也不多,他们找起来毫不费力,李俊笃定,如果李重福智商正常的话,他一定会留下证据。
结果并不如人愿,翻腾了半天,也没看到一星半点的线索,真是气煞人也。
如今,谯王已死,一切的阴谋诡计等于死无对证,决战在即,他怎能甘心。
他将刚才检查过的东西又巡视一遍,总觉得,应该还有些遗漏之处。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棕黄色的樟木小箱子之上。
这箱子从外观上看来,并没有任何稀奇,箱体上雕刻着梅梢映月的花纹,雕工很精致,大小不过一尺见方。
面上是简单的三簧锁,不算精巧,不过,李俊刚才已经检查过这个箱子,因为它居然没有上锁。
其中放置的只是一套办公用具,毛笔,砚台,镇纸等物,这些东西他一一取了出来,把箱子底部也检查了一遍,没见有什么异物,再思及这么个小箱子,也没有上锁,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就没有用心检查。
可现在一无所获的他,又将思路做了调整,这小箱子不大,放在书案上倒也没什么稀奇。再加上,箱子里装的又都是笔墨等物,都是写字用得着的。
初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不过,他还是觉得不对劲。
“谯王平时都用哪支毛笔写字?”
与此同时,他走到书案前,将箱子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重新检查。他察觉到,宝箱里的毛笔完全是没有用过的,砚台也是全新的,上面完全没有墨迹。
箱子特地摆在每天都要经过的显眼之处,可箱子里的东西却从来也没用过,实在有点奇怪。
看谯王的样子,他应该不是很爱惜东西的那种人。
与此相反,笔架上的两只毛笔却都有使用过的迹象,可见,李重福不是从来也不写字的人,但是宝箱之中却没有放置多余毛笔的位置。显然笔架上的毛笔从来也没有被收到箱子里。
崔、何二人走了过来,仔细看看,便应道:“殿下,大王平日里只要写字都是直接从笔架上拿笔,这宝箱里的笔他从来也没有用过。”
“从来都没用过?”
“是,没用过。”
“你们以前见过这个箱子吗?”
“箱子见过,平时就是放在桌角的,里面的东西没见过,大王好像很少打开。”
嘶,这箱子还是有鬼啊!
一直放在这里,可箱子里的东西却从没有使用过,既是如此,干什么不放到不碍眼的地方,还偏偏放在这里。
“谯王平日里喜爱文房用具吗?”
崔何二人皆否定道:“大王对这些东西不甚感兴趣,以往大王最喜欢打猎,射箭,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不过是做做样子。”
箱子里的东西,他已经检查了两遍,除了全新以外,没有任何问题,那问题就是出在箱子上了。
他先是将木箱倒过来,敲敲他的底板,再观察底板和箱体内部的连接程度,看看是不是箱底有夹层,结果他发现,箱底只有薄薄一层木板,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间隔。
再看看箱盖,亦是方形的,不过,用手摸上去,感觉箱盖要厚实几分,反复抚摸,甚至可以感觉到箱盖内部,有点凹凸不平。
他把箱子拿起来,左右摇晃,侧耳倾听,里面传出了细微的沙沙声。
果然有东西。
就在宝箱的木制夹层里,怪不得不爱读书写字的李重福,还天天把这么个文具盒摆在自己眼前。
原来他是把东西藏在这里面了,通过这个行为,也可以看出,他不是全无脑筋,还知道不上锁,掩人耳目哩。
从属下们的反应来看,根本没人注意到这里放着机密的宝贝。
可是怎么打开呢?
李俊观察,这双层木板是通过背后嵌插,拼条制成的,怪不得箱盖上有很复杂繁乱的花纹,应该都是为了掩饰拼条的痕迹。
这样的箱子,即便有钥匙也是打不开的,李重福一定知道那机关要害的一个拼条,只有破解机关,才能打开。
他将宝箱递给姚逵:“你想想看,怎么打开。”
这事可是把姚逵难住了,解开机关这样的事情,他从来也不擅长。他端着这宝箱,煞有介事的看了几看,也听了李俊的讲解,明白了这箱盖上是有机关的。
可那又如何,这种宝箱如果不知道撬动机关的木条,你就是想到死,你也打不开。
他也按照李俊的样子,把木箱拿起晃荡晃荡:“殿下,您说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听起来,应该是书信之类的。”
“那我们直接把它拆开就是了,不必担心弄坏。”
李俊震惊的看着他,从来也不知道姚逵还会武功。
拆箱子,那肯定就是……
他的脑海里瞬时显现那些武侠片的片段,一个大力无敌金刚掌下去,岩石桥墩都能粉粉碎去,这么个小木箱,能拆吗?
“你打算怎么拆?”他迟疑道。
“殿下等着看。”
姚逵从袖袋里拿出一个银质小桶,这小桶好生有意思,桶的四周浮雕了倒覆莲花的图案,银铜的小盖则是个小人的半身像。
桶盖和筒身之间有银链子连接,姚逵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这小银铜里面好宝贝可真不少,每一个都有相应的银链子与桶盖相接。
有银牙针,银剪刀,银耳挖等物,另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