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堵不过三秒,就被食物的香气治愈了。
秦建国弄干净表皮后,就开始剥红薯,金黄色的瓤,焦香甜蜜的味道扑鼻而来,让刚吃过饭的云溪又开始分泌唾液。
秦建国望了她一眼,她立刻摆出不受诱惑的表情,秦建国没有说话,他将红薯剥得瓜蒂附近,然后递给她。
“你吃吧,我不吃,我吃饱饭了。”云溪连连摇头,但眼睛却止不住往红薯上瞟。
秦建国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将红薯直接往她手里一塞:“吃不完就放着。”
云溪“啊”一声,她想说要不咱俩分了,但秦建国走得太快,她没来得及开口。
终是不住诱惑,她低头咬了一口,软糯香甜,接近瓜皮的那一层肉还透着焦香,美得云溪都眯起了眼。
一口不够,再来一口,不知不觉中就把跟她的拳头差不多大的红薯吃完了,然后立时感觉到肚子鼓胀。
没法子,只有散步消食了。
天色渐黑,不过月亮也升起来了,星星在天幕上闪现,四周渐起虫鸣与蛙叫。
刚洗好碗的萧明珠,两眼放光地凑到云溪身前:“听说你们乡下人都会捉青蛙,咱们趁夜捉了炒来吃。”
“你又饿了?”云溪睨她。
“不饿,但我馋肉。”萧明珠一脸理直气壮的说道。
云溪点头:“去吧,我不拦着。”
萧明珠先是一喜,旋即一愣:“你不去吗?”
“我不会捉青蛙,来娣太小我不放心她去,所以只有你自己去了。”云溪笑眯眯地说道,脚下的步子也没停下。
萧明珠气鼓脸:“我也不会捉!”
云溪不理她,饭后散步半小时,她再绕着院坪走三圈就差不多了。
“我胸口痛,你帮我看看。”
不一会儿,萧明珠又凑到她面前,硬邦邦地说道。
云溪问明她疼痛的具体位置,又抓住她的手腕,把完脉后道:“没事少生气。”
萧明珠哼道:“是你气我。”
“身体是你的,痛苦也是你受的。”云溪冷淡地说道。
萧明珠被噎住,哼哼唧唧不太高兴,不过当云溪说要给她针灸时,她虽畏疼,但还是咬着牙应了,进了屋子脱了衣服。
云溪给她扎好针后就往外走,萧明珠急喊:“你要去哪?你不陪着我吗?屋里这么黑,我害怕。”
云溪朝桌上碗中燃烧着的松油枝一指:“松油枝烧的时间长,等它灭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可我还是怕,我不要一个人呆在屋里。”萧明珠白着脸道。
云溪蹙眉:“我现在要去给秦建国针灸,没法陪着你,你要真害怕我让来娣过来。”
“可我就想你陪我。”肖明珠红着眼央求。
云溪冷着脸不说话,萧明珠就知道她的态度了,委屈地嗦了下鼻子,艰难道:“那就让来娣进来吧。”
云溪出门找到来娣,来娣一听到要去陪萧明珠就摇头:“我不去,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
云溪失笑,伸手撸着她软软的头发道:“没让你喜欢她,只是让你进去坐一会,等我给秦大哥扎完针就去换你。”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你不要故意气她,她扎着针呢,若是被气坏了,我也救不了,那就麻烦了。”
来娣很艰难地点了头:“我进去后不跟他说话,总不会气着她。”
云溪笑着又撸了她的发顶一下,就让她去萧明珠的房里,自己则去了灶房,秦建国已经坐在窗边的木板床上了。
云溪点燃另一根松油枝,头也不回地道:“脱吧。”
村口,崭新的砖瓦房里。
秦老太黑着脸炒着菜,忽然将锅铲往锅沿一敲,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她扭头冲着外头怒骂:“人都死哪去了?做饭不见人,难道吃饭也要人请吗?”
秦世杰从厢房里蹿出来,走进灶房陪笑道:“奶,荷花她怀着孕肚子有些不舒服,我给她打碗饭送到屋里去吧。”
说着伸手去拿碗,就被秦老太一锅铲敲在手背上,秦世杰啊了一声,满脸不解又委屈的问道:“奶,你干嘛打我呀?”
“那是你找打!”秦老太拿着锅铲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个有了婆娘忘了奶的臭崽子,你婆娘端着个肚子装金贵,你奶奶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怎么就不心疼我?怎么就不给我做一顿饭?”
秦世杰被骂得狗血淋头,又有些不服气:“我是男人,哪有男人围着灶台干活的?”
“你不能干,你婆娘呢?别以为她揣了个蛋就能作威作福!我告诉你,她今天不进这个房,她就别想吃饭!还有明天的饭也得她来做,她要是敢不做,我立马把她赶出家门去!”
秦世杰一听这话有些急了,他知道他奶一向说到做到,今晚不吃饭倒也没什么,但要是明天逼着刘荷花做饭,她肯定要跟他闹腾。刘荷花不愿干,奶奶也不愿干,那就只有找出能干活的人了。
“奶奶,平常这灶台的活不都是娘干吗?”
秦世杰自以为聪明的提醒,却不料话刚落,手背上又挨了一锅铲,秦老太挥着锅铲怒骂:“都是你这没用,连你娘都拢不住,她这会心里都是秦建国那狼崽子,她哪里还肯干活,她恨不得现在就搬去老屋那边伺候那狼崽子。”
秦老太想到这事心里就窝火,他儿子是把李翠香拉回家了,但没把她的心拉回来。这女人一进了屋子就收拾包裹要搬走,若不是他儿子动作快将她锁在房里,只怕李翠香这吃里扒外的女人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