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只是一碗面,但酒却足足喝了十坛!
小黑子身在公职,必须得回去,叶真这才让桑桑扶着晃晃悠悠的宁缺朝城南临七十四巷行去。
叶真怀中抱着钢剑在前面走,桑桑扶着醉到不省人事的宁缺在后面跟着。
“大...大少爷,这里...这里是不是有马贼啊...怎么这么乱?”
叶真看着眼前临四十七巷满地都是散落的货物,似乎这些摊位的主人走的非常匆忙。
而街道两侧的门面,也基本都是洞开的状态,接着依稀的星光,能够看到屋内同样也是一片杂乱。
“等一下!”
正走着,叶真忽然停下出声道,随后退了几步,朝着街道北面,临四十七巷最高大的门面楼看了起来。
“大少爷,你在看什么?”
桑桑好奇的扶着宁缺,伸出了脑袋看向这栋三层的木楼。
叶真道“把这小子扶进去吧,以后...这就是你和宁缺的家”。
“哦...”
桑桑看了眼大楼,旋即将死猪一样的宁缺往屋内拖去。
但是刚把宁缺拖进屋内,便忽的想起了什么,一把将宁缺丢在地板上,小跑着到了门口,道“大少爷,什么叫我和二少爷的家,这不也是你的家吗?”
叶真微微一笑,道“以后你们就住这栋楼,而我就在旁边住,虽然是分开住,但我们依旧是一家人”。
桑桑跑了出来,拉着叶真的胳膊,道“大少爷,我们...就这样住在别人家里,不好吧...”。
叶真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舍不得我呢,你这丫头...”
桑桑笑道“大少爷只是喜欢独居,又不是真的要离开”。
叶真道“行了,赶紧睡吧,本少爷自有办法拿下这两间门面”。
说罢,伸手拍了拍桑桑的脑袋,便独自进了屋,直接关上房门。
让本想进屋帮叶真收拾收拾的桑桑碰了一鼻子的灰。
点上一根蜡烛,叶真自己动手,一点一点,将屋内打扫干净。
这栋小楼只有两层,而且面积极小,可以说只是楼上一间房,楼下一间房,小院里一口水井,外加一间小灶房。
一壶清茶,屡屡飘香。
叶真道“没想到这铺子原本的主人还有这等好茶”。
研墨提笔,握着笔杆的叶真,似乎进入了另外一种状态。
座椅、茶水、小楼、都城、乃至世界,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到了最后,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剩手中的笔,和面前的白纸。
猛地睁开双目,一股苍凉、浩瀚、孤独,唯剑永恒的世界在烛火中跳跃。
下一刻,叶真动了,挥笔如剑,将莫名出现的韵味通过笔墨挥洒其上。
片刻后,叶真收笔,眼前差不多将整个桌面铺满的白纸表面一个剑字平凡无奇,甚至可以说有些丑的躺在上面。
然叶真自己却沉浸在了剑字之中。
眼神迷离,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放下手中墨笔,将纸拿起,满意无比的看着眼前的剑字,赞叹道“好剑!好剑啊!”
左右找了找,这坐小楼之前应该是仓库什么,笔墨纸砚,甚至裱子的东西都一应俱全。
一番忙活后,一画卷被叶真挂在了墙上,而画卷中只有一个“剑!”
打了个哈欠,叶真最后看了一眼“剑”字,满意的点了点头,写这个字似乎消耗了叶真大量心神,此时困倦的眼皮都难以抬起。
第二天一早,叶真起床,将房门打开,看了眼旁边还紧闭的房门,宁缺那小子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天估计是起不来了。
微微摇头,叶真反身而回,来到后院,打了桶冰凉的井水洗了把脸,抽出鞘中钢剑,手指缓缓拂过剑上的花纹。
脑海中回想起昨晚观“剑”所得的感悟,慢慢的,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忽的!叶真动了,不过剑招却一改之前的雷厉风行,狠辣绝杀。
不过动作倒是依旧的行云流水,极度具有观赏性,哪怕普通人看了,也会沉浸在这自然之中。
“嗡!”
许久之后,叶真一剑刺出,长剑如老树盘根一般纹丝不动,但小院里却响起了一声剑鸣之声。
下一刻,一点光亮之色在剑尖悬停,面前的野草似乎非常喜欢这点光亮,纷纷朝剑尖的方向倾斜。
嘴角微微翘起,叶真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脱离剑招,开始朝剑势的境界转变,不过剑势只是一个过度,至于之后...叶真不知道。
也许真正进入剑势以后就知道了吧。
“呛”
钢剑入鞘,被叶真放在桌案上。
待叶真匆匆进屋后,小院方才被叶真刺出一剑的方向,地上的野草忽然开始极速枯萎。
赶紧研磨提笔,方才的练剑,叶真又有了新的感悟。
“子言慕雨,启伞避之。子言好阳,寻荫拒之。子言喜风,阖户离之。子言偕老,吾所畏之...”
放下手中拿着墨笔,叶真忽然笑道“唯剑所爱啊”。
“好剑!好剑!”
正在叶真感叹之时,背后忽然想起了赞叹之声。
叶真心中一惊,方才书写之时,虽全心投入,但也分了一些心神警惕四周“然什么时候有人进入屋内,我竟然没有发现,如若此人方才想要我命的话...”
叶真执笔转身,看着身后一身青衣,面貌气质有些儒雅的中年人,放下了手中墨笔。
“请坐!”
坐在桌案后方,叶真出了个请的手势。
中年人微笑点头,与叶真隔案相对。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