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生亲自下场,为石千刃老前辈送行?
这条消息,顿时让周边无数居民,欢呼雀跃,躁动不安起来!
石千刃离逝之后,家属担心有人闹事,故而延期一个月,等事态慢慢缓和再考虑封棺下葬。
奈何,这帮泯灭人性的勋贵,还是蹲点出现了。
原以为,石家会在这次浩劫当中,颜面尽失不说,甚至会家道中落,就此沉寂。
如今……
石家正门,以那道门槛为界限,里面跪着一群瑟瑟发抖,惶恐不安的本土勋贵。
外面则是更为胆战心惊的一批存在,其中不乏知名人物。
偌大的燕京本土,极少有人单凭一道名号,就能引起这么惊世骇俗的影响,如果有,宁生独领风骚!
最先赶来的温氏家主温长安,一眼就看见躺在院子里,许久都没有动静的孙儿温雄,半口气没顺住,差点当场昏厥。
院子外的风,还在继续吹。
逐步压抑的气氛,已经由院内扩散到院外,再之后,覆盖这片老城区,天地宁静,唯独哀乐不止。
院外有人偷偷朝里面打量了眼,只看清一道刚毅,笔挺的背影,孑然独立,两手负后,不动如钟。
若是没有今天这场风波。
多少人渴望能够近距离,领略领略这位前封神榜第一强者的风采?
名满国都,却始终未公开过真容,来自凡间的消息汇总,也仅仅终于得知,这是一位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除此之外。
他明明就在国都燕京,依旧神秘到不显山不露水,宛若庇佑人间的神灵,屹立绝巅高不可攀。
“进来。”
一道沉冷的嗓音传至,温长安左右观望,最后硬起头皮,迈入石家大院。
余者,尽皆埋下脑袋,不敢抬头观望。
温长安几步进场,还没来得及开腔,宁轩辕先人一步,拍拍他的肩头,指向地上躺着的温雄,明知故问道,“认识?”
温长安神容煞白,胆战心惊。
“听说你这孙子,十岁就有剁奴仆喂狗的壮举?”宁轩辕慢条斯理的一句话,吓得温长安口干舌燥,揣揣不安。
这些年,温家在附近一代,可谓如日中天。
家族后辈,即使犯下大错,也没人敢追究,毕竟他温长安声名在外,谁敢跳出来找不自在?
这最受宠溺的孙子温雄,更是纨绔大少中的佼佼者,动辄打伤平民,杀人取乐,可谓恶贯满盈。
数次残暴举措,温长安非但不制止,反而公开笑谈这孙子够血性够毒辣,有成为一方枭雄的潜力。
“去,给石前辈敬炷香。”宁轩辕淡淡提醒。
哎!
温长安大喜过望,脸色转暖,这位年轻男儿的气场太惊世骇俗,近距离接触,感觉就像是巨型山岳压在头顶。
此刻,能够与宁轩辕拉开一定距离,温长安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触。
奈何……
两步迈出,宁轩辕第二句话,已经传来,语气没有丝毫感情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意思,“敬完我送你一程。”
温长安,“……”
如遭雷击。
刹那间,这位在附近一代,无论地位还是威望均算佼佼者的老辈人物,只见双目惨白,五官呆滞。
两脚更形同灌铅,迟迟没敢重新提起。
石进,石安等一众家属,呆在灵堂,看似没有任何表情起伏,实则心如怒海,惊涛翻滚,传说中的人物,果真与众不同。
堂堂温大氏家的掌舵人,在宁生一句话提点下,竟然从头至尾,没有半句反驳,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针锋相对。
九根香。
三道鞠躬,礼毕。
战战兢兢转身的温长安,目光复杂的打量宁轩辕一眼,终于沙哑着嗓子恳求道,“能不能饶,饶……”
哧!
宁轩辕负手而立,睫毛轻颤,一道惊人的血线,瞬间从温长安的喉骨绽放,血迹宛若瀑布,源源不断染湿衣物。
温长安瞳孔瞪大,捂着不断透风的喉骨,连续后撤几大步,最终仰面栽倒。
石安担心这些血腥画面,会给自家小女造成心理阴影,于是想伸手覆住石青衣的双眼,不过被少女拍开,“我不怕。”
“下一个。”
盘绕在天空的风,宛若厉鬼怒吼,令人一阵头皮发麻。
“继续。”
石家院外。
那条幽静宽敞的过道,聚集起越来越多的附近住户,他们眼睁睁目睹,不少跪在外面的知名人物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
许久。
宁轩辕抬起步伐,走近石青衣。
少女目光一路追随,等宁轩辕贴身而至,这才扬起脑袋,望着近在咫尺的他,紧咬薄唇,沉默不语。
宁轩辕蹲下身子,揉揉少女的脑袋,柔声道,“跟你讲个故事?”
少女无声点头。
宁轩辕展颜微笑,娓娓道来。
故事不长,甚至很短,说是曾经有位少年,因为父母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终于被仇家斩首,出门游玩的少年,亲眼目睹父母惨死,苟且偷生的他牢牢记住仇家的脸,并发誓要报仇雪恨。
此后二十年,勤学苦练的少年,终于大仇得报。
亲手结果仇敌举家的当夜,因串门晚归而逃过一劫的姐弟,同样望着惨死的父母和覆灭的家门,无声咬牙,暗道有朝一日必定血债血还。
这座江湖。
从来都在循环着一件事,打打杀杀,快意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