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省。
袁家。
袁庭山一脸铁青得放下电话,瞳孔深处,泛起阵阵稍纵即逝的怒意,以及部分杀气。
一个莫名其妙跳出来的孽畜。
也敢威胁到他袁庭山头上?
他袁庭山,作为凤天省本土,排名前几的豪门大户家主,往日里,谁见着,不是卑躬屈膝,畏首畏尾?
“天策这几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袁庭山转过头,询问身边的大管事。
大管事想了会儿,认真答道,“好像是去苏杭市游玩了,顺带,处理点麻烦。”
“麻烦?”
一家家主,日理万机。
自然不会事无巨细,什么都要分心管一下,因此,袁天策匆匆去了趟苏杭市,袁庭山压根不知情。
现在追问。
这才隐约猜到,自家这孙子,应该是遇到了硬茬子,从而,被人留下了把柄。
不过。
袁家在凤天省门威浩荡,不少权管部门,都和他们关系莫逆。
刚才,电话对面那个年轻家伙,竟然胆大妄为到威胁自己,不道歉谢罪,就将录音文件公开?
“呵呵,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眼界太低。”
袁庭山冷笑,老子在凤天省只手遮天,别说新闻媒体,就是电视台,一句话下去,谁敢擅自报道袁家的事情?
换言之。
你纵然有录音文件,也没办法,借用社交平台,公开曝光出来,从而引起轩然大波,陷袁家于舆论漩涡。
在苏杭,你这条小鱼小虾,还能蹦跶蹦跶。
到了凤天省,袁庭山自恃,一只手就能捏死这个嘴上没毛的孽畜。
呼!
袁庭山长出一口气,心里越想越不舒服,他都七八十岁的年纪了,竟然被一个小字辈骑在头上威胁。
若是,那几个在凤天省,与他地位不相上下的老家伙,得知了此事,可不得笑话死他?
袁家这几十年,积攒下的门威,绝非外强中干!
宁轩辕?
先前,这个孽畜自报了家门,竟然也姓宁,难怪如此维护凤天省那座雕像的主人公宁河图。
“哼,一介臭鱼烂虾,不自量力。”
袁庭山站起身,目光稍凝,七八十岁的年纪,非但精气神充沛,甚至带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果真。
凡,上了台面的人物,就没一个是俗能之辈,光看袁庭山这幅身子骨,年轻的时候,绝对属于狠角色。
下午时分。
袁天策带着负伤的身体,狼狈的返回了家族。
不少自家长辈一眼看过去,顿时勃然大怒,叽叽喳喳起来。
“草,是谁?究竟是谁打伤了你?”
“当我袁家是软柿子?竟然敢打伤天策,简直是在找死。”
一家子七大姑,八大婆,都议论开了。
旋即,义正言辞的恳请家主袁庭山果断出手,替袁天策讨回这口气,毕竟他是袁家第三代的希望。
袁天策如此金贵身体,伤了一根毫毛,对袁家来说,都是大事。
袁庭山大袖一挥,没好气得哼了声,众人立马闭嘴。
袁天策垂下脑袋,既羞愤于这趟出门给袁家丢脸了,也没从先前的胆战心惊中回过神来。
“废物。”
袁庭山上来就是这句评价。
“你在武协,好说歹说,也是年轻一代的前列高手,怎么,会败在一个同龄人手里?”袁庭山忖思,沉默几秒,推断道,“是不是被下了圈套?”
袁天策憋屈,什么叫败,他压根就没资格出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没错,天策乃年轻一辈的高手,绝对不会输。”
“指不定对方用下三滥手段,设计赢了天策,无耻,无耻,简直无耻啊,若是让我遇着那个小垃圾,非得一巴掌拍死。”
此刻,主动站出来说话的是袁天策四叔,袁潇。
大腹便便,贼眉鼠眼。
袁天策烦不胜烦,主动坦白道,“爷爷,那叫宁轩辕的家伙,好像,好像是个将军。”
众族人,“……”
“那又如何?在我袁家眼里,照样是垃……”
袁潇话说一半,像是突兀得被什么东西噎住,缩起脑袋,终于反应过来的他,捂着嘴,偷偷钻进人群。
再不敢站出来,大放厥词。
袁庭山眉头跳了跳,“真的假的?”
“我不知真假。”
袁天策摇头,这东西没办法判断,他也仅是从袁术口中了解到皮毛,具体真实性,无从论证。
“一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后辈,自称将军,让你们选择,你们会相信吗?”
袁庭山眯起眼,背负双手,环顾一众家族高层,似笑非笑道。
众人闭嘴。
没敢擅自发表意见。
袁天策蹙眉,后知后觉得他,这才意识到最关键的一环,听闻军部升职,条件苛刻,犹如登天。
二十出头的将领?
怎么可能?
“假的?”袁天策抬头,战战兢兢道。
袁庭山冷笑,“即使真的又如何?”
“二十岁出头,就能当上将军,哈哈,莫不是军部后继无人,开始滥竽充数了?”
袁庭山顿了顿,一笑置之,“纵然爬到了那个位置,年轻人终归是年轻人,成不了气候,不足为惧。”
袁天策犹豫,“我打不过他。”
“废物。”袁庭山气得吹胡子瞪眼,“这几天,你给老子好好待在家里闭门反省,免得看着心烦。”
此时。
关乎宁轩辕先前在电话里交代的要求。
袁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