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说她老,对间里的人全部听见了。
还有一句只有风少秋知晓,“大姐,其实你心里特别渴望男人,对不对?”
她怒到发疯所为正是这一句。
哪个少女不怀春,老少女同样如是,风少秋当然希望能和普通的女人一样,找一个宠爱呵护她的男人,可是她不能找,也找不到。
这才是她的悲哀所在,没有男人愿意对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付出真心,在男人们的眼里,她和妓院里的妓女唯一的区别是,妓女花钱就能上床,她不用花钱。
……
胡氏府邸,大小姐的闺房,陈川坐在位上,自言自语地说:“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没得办法,我手上能打的倒是一个接着一个,能办事的少,华泰扩张的步伐只会越来越快,掌柜的人选总不能全部外聘吧?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搞面试。”
这时,胡莹莹走进来,小嘴嘟的老长,陈川把她抱过来,问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莹莹小美人儿。
随便两下,小美人儿就变成了嘤嘤怪,小嘤嘤哀求说:“相公,先饶了我好不好,外面的人都在谣传,说你和凤凰钱庄姓风的臭女人有一腿。”
“谣传,绝对是谣传!”陈川正色道。
他身上的镇魂灭火器从未有失灵的时候,就算他想也做不到。再者说,陈川当着家里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不疼爱,偏偏去找一个跟老头子混的女人,除非他的脑袋秀逗了!
风少秋的男人风正安,乌霞县第一武王,陈川已从李叔李青平提供的讯息中琢磨出了一点味道,单对单依旧没有与老牌武王硬刚的把握,他干嘛要去招惹他的女人?
“有人说风家的老爷子早就不能生孩子了,风小天其实是你的儿子。”胡莹莹道。
闻言,陈川险些喷出一口老血,“这特码谁说的,我骂他一百零八代祖宗!风小天比我还打两岁,他是我儿子,干嘛不说风正安也是我生的?”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华泰酒楼经历沉浮,酒楼老板陈川恶霸之名已是家喻户晓。
南城黑虎帮被其收编,西城土狼帮帮主被他打得满地找牙,华泰的饭菜依旧新鲜又好吃,九成九的客人在这间酒楼有意无意地收起了小脾气。
而凤凰钱庄风少秋一向是话题人物,加之风头正劲的陈小川,所产生的化学效应堪比水火相遇。
“这里面应该有和家老头子、猥琐封不二的手笔。”
陈川摩挲着牙齿道:“看来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狠,不把昌和、汇丰搞死,华泰钱庄二店开不消停。”
接下来是哄宝宝的时间,莹莹只气外面那些长舌妇,对自家相公十成十的信任,关键风少秋的年纪的确大,长得香艳又能如何,相公喜欢年轻漂亮的。
所以时间不大,胡老板娘回到华泰酒楼继续巡视工作,唯一的不同是,哪桌客人敢说陈川的坏话,好走不送,现今的华泰就这么任性,小老板娘也有赶人的资格。
……
数日之后,陈川的脚骨淬炼已有起色,有关他与风少秋的谣言依不见太大的回落,可见某些人心思之歹毒,某位女掌柜名声之差。
西城一家小酒馆,唯一的小包内,乔装改扮后的陈川坐在那里,无所事事。
过了很久,一名手中握刀头戴黑纱斗笠的女侠客挑帘进来,瞄眼陈川,坐到了对面,放刀上桌,摘下伪装。
“乌霞第一恶少陈老板,约人吃饭,穿成这样,说出去不怕大家笑话吗?”风少秋略带嘲讽之意地说。
陈川不生气,摸了摸自己的假胡子说:“还不是因为咱们乌霞县的百姓笑点太低,芝麻粒大的一点事,没完没了,风大姐,你觉得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风少秋携怒而来,没好气道:“别叫我大姐,我没那么老,也没你这么个弟弟。”
陈川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本来呢我很同情你的遭遇,现在看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在风家过得很好,用不着我为你操心。”
柳眉倒竖,闻听此话,风少秋似是又将爆炸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
陈川起身要走,“我想帮你,你不愿意,那么就当我们从未见过好了。”
此为欲擒故纵的把戏,风少秋看得懂,她赌陈川不敢真的走,实际上,后者直接来到她跟前,一脸高且冷的表情,双手握得噼里啪啦作响。
“你想干什么?”下意识的,风少秋收脚,气势大不如前。
“嚓”的一声,陈川抽出圆桌上的单刀,稍稍用力,随后便见刀身之上泛起淡蓝色的光华,松开手,刀竟定在了半空!
“以气御物,你是武王?!”见此风少秋不可能不震惊。
单刀归鞘,陈川傲然道:“比你想的差点,不过我在大武师之境已是无敌。”
“重新聊一下吧风少女,我想帮你脱离那个老头子的魔掌,我不需要你做太多,华泰钱庄第二家店不日开业,与汇丰、昌和必有一场恶战,凤凰钱庄隔岸观火便是。”
某个莫须有的谣传如何闹得满城风雨,风少秋同样清楚,她是早已麻木,又对陈川抱有报复心理,任由胡说,听得华泰陈老板约她见面本想借此机会奚落一番,不想到近几日对方先把自己查了个底朝天。
不知怎的,风少女就到了伤心处,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一时止不住。
飚演技,真情流露?不重要,陈川觉得不管是真少女还是老少女有些时候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