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怎么办?”
楚元中并未前去开门,而是阴沉着脸看向楚鸿朗,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孙德生向来是楚河父亲的死对头?眼下大过年的跑过来,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孙德生的目标仅仅只是为了针对楚飞腾,若是其他时候,楚元中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管,现在却非比寻常。
现场聚集了楚家大大小小不少人,楚飞腾丢人了,楚家上下都没面子可言啊。
“唉!我就说今年就不该过来,这不是自取其辱吗?”楚元中一阵磨牙,真的担心今天这事儿会传回泉州,若被身边的人知道了,以后还怎么抬头见人?
“爷爷,这下我们要丢人丢到家了啊。”楚河大伯的儿子皱眉说道,他憋屈的很,说完紧接着就狠狠瞪了楚河一眼,“表弟啊,你说你,稍微有点出息,人家还能这么嚣张的找上门吗?”
孙德生和楚飞腾斗了也算是大半辈子,感情也好,生意也罢,几乎没赢过楚飞腾,这次过来找茬,倚仗无非就是那刚刚升任区长的儿子,说白了就是要拼儿子。
如此一来,楚河那大表哥自然就把火气撒到了楚河身上。
大表哥这么一说,紧接着,楚元中夫妇两人也是怨恨的看向楚河。
“都给我消停点!”
楚鸿朗怒声呵斥,给楚河使了个眼色,希望楚河能回房间里躲躲,很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给楚河内心带来阴影。
毕竟那孙德生明显的就是小人得志,找到了反击楚河父亲的机会,不闹痛快了怎能罢休?
深深的看了楚河一眼,楚鸿朗转身去开了门,对着门外的人哈哈笑了两声,道:“孙区长一家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快请进,请进……”
楚鸿朗憋屈的一阵咬牙,若是寻常,他打死都不会开门,可现在是大年三十,若是把孙德生一家人拒之门外,谁知道孙德生还会闹出什么损招?
事情要是闹大了,楚鸿朗他们倒是没太大所谓,毕竟过了年就回去泉城了,楚飞腾可就难办了啊,连区长都能得罪的人,谁还愿意和他做生意?
“哼!”孙德生不屑的冷哼,挺了挺身子,趾高气昂的走进楚河家里。
他那区长儿子孙有才紧随其后。
父子两人都属于高瘦的身材,穿着烫熨平整的名牌西服,板着脸,目光冷厉,颇有几分大人物的威严。
孙德生也没有多说,进入房间就盯上了客厅中心位置的沙发,抬腿走了过去,要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先摆明自身的高度,给楚河一家人来个下马威。
然而,就在他准备落座的时候,沉默已久的林洛熙突然冷冷的开口。
“这位大叔,你好大的胆子啊,那个位置楚哥哥都没坐,你个客人居然敢坐在那?”
小丫头很聪明,很早之前就发现楚河经常会刻意避开沙发最中间的位置,明白那个位置不仅仅只是个座位那么简单,而是代表某种地位。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楚河的家族哪怕是没落的世家,也终究是世家,有很多自古传承的规矩。
就比如那大厅中最中心的位子,只能家族中最大的长辈去坐。
对于自己的父亲和爷爷,楚河纵使已经问鼎登州也要对他们保持尊敬,就如同古时候皇帝和太上皇父子之间,皇帝乃一国之君,见了太上皇依旧要恭敬有加。
当然,若楚河父亲和爷爷都像是林洛熙继母那般恶毒,楚河自然也不会给他们面子。
至于现在,孙德生一个外来人要坐在主座上,楚河怎能忍得了?林洛熙呵斥的时候他脸色也冷了下去。
“哟呵!”
孙德生却是提起了兴趣,玩味的笑道:“我倒是忘了,你们楚家是古老的世家,家族里是有规矩的,就比如我要坐的地方,必须得地位最高的人去做。”
“可是话说回来啊,我儿子孙有才是临港区区长,你们这有人比他官大吗?”
孙德生深有意味的扫视了众人一眼。
“没……有……”楚元中黑着脸摇头,明明是在自家人的地盘上却被人反客为主,让他很不舒服,觉得整张脸都丢尽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既然没有,那我是区长他爹,这里地位理应我最高,主座理应我来坐啊。”孙德生笑眯眯的说着,目光又转移到了楚鸿朗身上。
“哼!”楚鸿朗冷哼,没有回应,却也后退了两步,他内心憋屈不已,气的心肝脾肺都要炸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且不说临港区区长官大官小,再怎么样人家也是政界的人,眼下这海城也并非是楚家的大本营,楚鸿朗又怎么愿意给楚河老爹树立一个混迹政界的敌人?
楚元中虽说也在市政部门工作,可和孙有才比起来,简直就是虾米和大鱼的差距。
“小河,记住我跟你说的,卧薪尝胆,卧薪尝胆啊……”楚鸿朗抓住楚河手腕,压低声音提醒,担心楚河脾气上来把事情脑袋。
楚元中则是拽着自己媳妇和以及楚河大伯退到了角落,低着头,阴沉着脸。
“看看吧,我就说当时死也要阻止老爷子过来,看看这人丢的啊。”
“唉!”
楚河三婶刘舒雅也是唉声叹气,“这又怪得了谁呢?还不是楚飞腾一家太废物,老子没能耐,儿子没出息!”
“也就那个芷君有些本事,可芷君聪明啊,这过年连家都不带回的。”
“要我说,咱也别管了,反正这是楚飞腾的事儿,丢人也丢他自己,海城和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