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看着几辆牛车、驴车把这些天买来的所有货物都拉走了,不仅不心疼,反而很高兴。
可除了赵宸,其他人却高兴不起来。
白送给那个姓谢的娘炮,赵全很不甘心。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您不是说要赚大钱的吗?怎么把这些东西都捐给了朝廷啊?”
赵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少爷我忧国忧民,忠君体国,难道不行吗?”
赵全撇了撇嘴。
少爷这是何苦呢,咱跟朝廷又没来往,真是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
张福急匆匆跑来,看着货物被一车车拉走,感觉自己的心头肉有点疼,好像正被人拿刀子割似的。
“少爷,您怎还把货都送走了?老爷知道之后,都快气吐血了。”
“快气吐血就是还没吐血。”赵宸先吐槽了一句,而后表情庄重的说道,“他老人家乃是大宋的子民,身上甚至还流淌着皇家血脉,难道为江山社稷花点小钱不行吗?”
张福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发现赵宸的话根本没法反驳。如果你敢反对,等于是反对支援建设大宋江山社稷,这不成反贼了吗,可是要诛九族的。
可那是小钱吗,一万六七千贯啊,就算您学习梁山好汉仗义疏财,也用不着这么多吧,咱家家产也不多,经不起这么折腾。
赵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财去人安乐,安知少爷我送出去的这些钱,不会为我们带来更大的利益。”
张福皱了皱眉头:“少爷的意思是……”
“赚钱总归要花,不然躺在库房里就是一堆破铜烂铁。既然我爹认为不应该拿来花天酒地,那总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张福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赵宸的意思,忍不住问道:“那少爷为何不买地呢?现在的地价可是便宜的很,这是抄底的好时机。这笔钱若是放出去,咱们赵家可就是婺州最大的地主了。”
张福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赵宸脸上去了。
婺州城最大的地主,嘿嘿,就算老太爷在的时候,赵家也是连想都不敢想,可如今马上就要实现了,真是激动人心哪。
赵宸已经是第n次听到张福劝他买地了,虽然每一次张福都会被臭骂一顿,可他就是死性不改。
赵宸又一盆冷水浇灭了张福那颗买地的火热的心。
“哼哼!若是大宋都灭亡了,买再多的土地有何用!大宋的命运,就是被你们这群小农思想的人给害了!”赵宸突然有点恨其不争的无奈,忍不住冷冷的呵斥道。
一想到南宋的灭亡,他心里就会隐隐作痛。
本来大宋朝国强民富,算得上华夏历史上有数的强盛时代。连陈寅恪大师都说,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
这样的一个王朝,岂该有靖康之耻、崖山之败?
如果宋朝不亡,说不定在那个时代,中国还是老大。
我赵宸,要把这个如果变成现实。
赵宸再一次把民族大义搬了出来,张福也只得乖乖闭嘴。他到底是下人,主人既然做出了决定,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张福是个固执的人,还不死心,还要说。
“少爷,要不您亲自回去跟老爷解释吧!”
“不必了!”赵宸一摆手,“我自己赚来的银子,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就算他是我爹,也要讲道理不是。”
跟古人交流真费劲,他们就跟白痴一样,不把话说明一点,他们根本就理解不了。
智商堪忧啊。
“老张,你是家里的老人,还以为你比旁的人看得深远,没想到你也不理解我的苦心。”
张福一脸无辜,我招谁惹谁了,被少爷点名批评,这张老脸可往哪搁哟!
“我不妨告诉你,这做买卖,可不是低价买入高价卖出那么简单,要学会投资,这次就是少爷我做的政治投资。”
“投资?”张福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这个词的意思。
而一边的赵全却完全懵逼了。
赵宸对赵全这种货色早绝望了,懒得再搭理。可看张福一时之间竟然还没想明白,不免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提醒道:“老张,我一直觉得你是聪明人,你也该想到,我们做粮食买卖赚了那么多银子,若不付出点什么,你觉得官府和那些大户会让我们安心过舒服日子?”
张福身体一哆嗦,恍然大悟,随即惊异的看着赵宸。
他是看着赵宸长大的,赵宸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不过,可自从那场大病好了之后,赵宸真的就是换了一个人,再也不是熟悉的那个赵宸了。
而且据赵全和小怜透漏,他还得了失忆症,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一个人变性,不可能会如此之大。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少爷被太祖皇帝附体了,是太祖显灵,让他重振婺州赵家的。
赵宸看了看陷入沉思的张管家,那表情可以理解为他明白了吧,如果他再不懂,赵宸真的要吐血了。
“现在拿出一些好处来给朝廷,堵上朝廷的嘴,如此,朝廷还会记得我们的好。以后只要在朝廷允许的范围之内做事,官府也会力挺我们,那些大户除了羡慕嫉妒恨,还能对我们怎样?”
张福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接口道:“少爷看得深远,老奴实在佩服。现在不过是拿出一万多贯钱给朝廷交了保护费,花钱买太平,剩下的我们也净赚超过三万贯。而且还不用担心别人因为眼红而对付我们,这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