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皇宫。
太医们围着昏迷不醒的皇帝急得抓耳挠腮。
卫国公段玉明紧缩眉头,坐在椅子上沉默的盯着秦珺,段家血脉好不容易登上了皇位,却又是这个情况,真叫他烦恼。
“奴婢见过德妃娘娘,贤妃娘娘,两位娘娘万安。”门外有宫娥和太监行礼。
段玉明看过去,两个穿着普通的女子在宫娥和太监的簇拥下走进来。
他站起来,拱手行礼,“微臣见过德妃娘娘、贤妃娘娘。”
“皇上如何了?”
“还是那样。”段玉明沉声道。
塔塔尔神色黯淡,太医行了礼都让开,她快步上前,坐在床边,握住秦珺的手,看着他紧闭的双眼,眼圈顿红。
“皇上究竟怎么回事?你们太医院竟然没有半点办法吗?”塔塔尔语气凌厉,回头瞪着太医首。
虽然塔塔尔是因战败送来的和亲公主,但熠国的依旧强大,大楚又被秦瑀一分为二,内忧外患,令到他们不敢轻视塔塔尔。何况,后宫如今只有二妃,论身份,塔塔尔在上,论四妃,德为先,德妃如今便是后宫第一人。
众太医忙弯着腰,告罪,他们真查了十天都查不出任何问题,好几各太医都急病了。
塔塔尔听得不耐烦,沉了脸,“你们只会告罪有何用?皇上再不醒……你们全部滚出太医院!一群庸才!”声音哽咽起来,也愤怒起来,向来跋扈的她骂起人来毫不客气。
太医首惶恐的磕头,低声道:“德妃娘娘息怒,皇上不醒,我等都焦急万分。但此事不是因病,而是因蛊。”
“蛊?那就找精蛊术的人来!要你们太医何用!”塔塔尔厉声喝道,毕竟是后宫嫡出公主,真要端起尊贵气势来不输任何人。
贤妃忙低声劝道:“姐姐莫急,急了乱了心智。蛊术精通之人多在蜀郡和西南部,可这两部如今都在刺月门手中,不大好找到。”
塔塔尔怔了怔,窦樱,她忽然想到她,不由有些悲愤。
贤妃瞧她的神情,知道她难过,便回头问杜仲,“那个年素涵如今如何?”
“她被关着。”杜仲忙答。
得了贤妃的提醒,塔塔尔猛站起来,“我去找她!”
贤妃看着塔塔尔急匆匆去的身影,再看一眼秦珺,淡淡叹口气,“杜公公,好好的照顾皇上。”
“贤妃娘娘放心,奴才定会全心全意照顾皇上。”杜仲对贤妃的恭敬是真心的,她娘家是户部尚书钱大人的嫡女,属于新贵,实权派。
后宫虽然德妃地位和身份最高,但塔塔尔出身西北,对庶务不擅长,宫内大小事务其实是贤妃在掌管,这十天来也忙得焦头烂额,幸好有个户部尚书的父亲,背后力量强大,也没有人敢不听她的。
塔塔尔冲进关押年素涵的屋子,见她躺在贵妃椅上,懒懒的抬眼,怒气顿起,拔出腰间熠国独特的短弯刀一步上前,将刀架在她脖子上。
“贱人!我杀了你!”手中弯刀一抖,年素涵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年素涵冷笑,“杀我,等于杀了皇上。”
塔塔尔气得浑身发抖,“你究竟图什么!”
年素涵将头移开,离开刀口,“我不图什么,残命一条,活着罢了。”
塔塔尔的能力对付这种城府极深的女人显然不够,气得小脸通红,却寻不到对付的办法,真想一刀结果了她,可又怕因此要了秦珺的命。
“德妃娘娘,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年素涵一边用手帕抹着脖子,一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