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生最终是骑垮了两匹战马,骑着第三匹战马回到了荒木镇,将情报报告给了斥候队长。但是,他那十几个战友,最终是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的。
后来,马岱知道了这件事,心里非常感动,不仅派人寻找回了他们之中大多数人的尸体,也特别给予了加倍的抚恤金。
胡生则在事后被晋升成为了一名斥候伍长,是军队里面最为年轻的一个伍长。
这些都是后话。
斥候队长得到护送送回来的情报之后,当时心里不由得大惊失色,命人安抚胡生,他自己则立刻赶赴大营里面去见孟溪,向他禀报了最新的情报。
孟溪心里也对于河西鲜卑的人马,居然会在立峰谷里面设计埋伏,或者说其实秘密隐藏了一支人马,心里确实也感觉颇为惊讶。
孟溪的心思一向非常细腻,开始推测那支鲜卑人的军队意图。
他们明明是可以参与到秃发土高对大汉军队渡河时候的那场阻击战的。但是问题就在于,他们当时根本就不出现,乃至于秃发土高的部队战败的时候,他们也根本不出面救援,坐视秃发土高部队近乎灭亡。
孟溪一边思索着,一边大步向着马岱的大帐走去。
路上,孟溪遇到了正要去见马岱的盖猛。盖猛见到孟溪低头快走,也没有停步下来跟他见礼,知道他并未有看到自己。
盖猛就出言叫住了孟溪,问道:“孟将军,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连我都没有看到。”
看到是盖猛叫住了自己,孟溪歉意地笑了笑,向盖猛见礼道:“盖将军,斥候队刚刚给末将送来了最新情报,所以我正准备通报给马岱将军知道。”
孟溪的这番话立刻就激起了盖猛的浓厚兴趣,连忙一把抓住孟溪的胳膊,问道:“什么最新的情报,赶快先透露一下。”
情报就是军队指挥官用来判断战争走向的唯一依据,孟溪当然非常能够理解盖猛的那种迫切的心情,他可是专门负责着方面工作的最高军事指挥官。
孟溪笑了笑,又看了看盖猛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说道:“盖将军你不要这样激动,这个最新情报乃是用了一什的斥候的生命换回来的。你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妨跟末将一起去见马岱将军,到时候自然就能够知道了。你知道的,这种情报是不可以随便外泄出去,而是要首先通报给最高的军事指挥官知道才行。”
盖猛嘿嘿一笑,低声说道:“虽然情况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咱们二人可以一边走一边说,只要你知我知而已,又有谁会知道呢?”
孟溪迈步就走,但是脸上的神色却在告诉盖猛,他现在不会提前将情报泄露给自己。
盖猛跟孟溪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知道他这个人为人处世很随和谦恭,所以即使被拒绝了,但是心里却依然非常有信心凭借他跟孟溪两人之间的交情,打开孟溪的嘴巴,让他把最新情报告知于他。
其实盖猛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即使孟溪最终都不愿意提前告诉他,他其实也没有什么损失。我本来就要去见马岱将军,到时候一同听听孟溪的禀报也就是了。
于是,这一路走来,盖猛就不断劝说乃至于采取试探的办法,终究,孟溪果然忍受不了盖猛的这种感情攻势,让他感觉实在是太有心理负担了,才把斥候队探查回来的关于立峰谷里面隐藏有一支鲜卑人部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盖猛。
然后,孟溪末了还告诫盖猛,道:“盖将军,这个消息虽然不怕被泄露出去,毕竟应该是一个很快就会失效的情报。”
盖猛本来就孟溪的这个情报弄得很吃惊,差点忍不住要惊呼起来,如今又听到孟溪这样一说,忍不住问道:“什么很快就会失效的情报,怎么个说法。”
孟溪解释道:“既然末将麾下的斥候队员的行踪已经被鲜卑人发现,那么鲜卑人当然知道他们隐藏的地点已经被我军发现。那么他们难道还会傻傻地会继续维持原来的计划,会在这两天的时间里面对我军发动突袭,我猜测他们原本一定是要对我军在荒木镇发动夜袭。”
盖猛皱着眉头问道:“夜袭啊,你有什么判断的依据没有?”
孟溪点点头,说道:“当然有。盖将军,我军现在会驻扎在荒木镇休整的原因是什么?”
盖猛说道:“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连续作战的原因,其实所有部队里面,就我的骑兵队刚刚打过一仗而已,大家在黄河东岸都休整了一个月时间。现在我们在荒木镇就是要修筑起来一条不叫坚固的战线,同时要在荒木镇等待后面的粮草不济送上来,将这个荒木镇作为囤积粮草的战略要地。”
孟溪见盖猛对于军队的意图非常清楚,说道:“正是如此。一直以来,末将这边就不断有消息传来,说是河西鲜卑的大人秃发寿阗一直在觊觎我军的后勤补给的各种物资,想要用来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盖猛忍不住笑道:“这个秃发寿阗真的是打得好主意啊!”
“所以,他们之所以跟我们交战,意图也就并不复杂。他们并不想要一举歼灭我军的所有人马,而是只要将我军击败,将我军逼退回去雍凉境内,他们缴获到足够的物资也就可以。而我军若是战败,因为如今还在遥远的林邑用兵,显然陛下不可能顶得住反对继续向河西鲜卑用兵的意见。到时候,河西鲜卑就会成为这场战争的最大赢家。”
盖猛点点头,说道:“听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