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猛和张苞这两个混蛋!”刘禅猛地将手里的战报猛地就扔在了桌案上面。战报发出了声音,依然盖不过他的咆哮的音量。
刘禅站立在中堂上面,似乎因为过于生气,使得他那原本白皙的脸色,变成了铁青,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似乎是要喷出火来了。
诸葛乔一身白衣,低着头站在桌案左手一侧,眼睛盯着那份战报,心里也在暗骂盖猛和张苞两人实在是分不清轻重缓急了。
夏侯云站在堂下,睁着大大的眼睛,带着一丝惊惶地看着世子大发雷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看到世子发这么大的火。其实何止是他夏侯云,就是诸葛乔其实也是第一次经历。
刘禅指着那份战报又高声道:“我早就给他传令下去,让他们现在就只围不打,给我把双桓的军队牢牢地包围在虎牙山上面就可以了。长江上面的事情,也尽可以交给江州军水军去处理。可是他们呢?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私自出击!这下子好了,被顾雍和双桓给摆了一道,平白损失了数百人马!”
却原来,盖猛和张苞两人为了争功,在刘禅给他们发布不准出击的命令后,依然是私自出兵攻击。结果在顾雍的安排之下,两人的军队都被打了埋伏,结果都损失了不少人马。
这样的战报传到了当阳,刘禅当然是会暴跳如雷的。
刘禅生气了一些时候之后,也就逐渐冷静下来了。
诸葛乔一直都低着头并不说话,只是让世子发泄着。他见到世子现在算是冷静下来了,只是脸上还带着淡淡地怒气,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了。
这时候,刘禅忽然抬头看向底下,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夏侯云,说道:“夏侯云,我现在口授,你帮我写两封信。”
夏侯云明晃晃的大眼睛,看了看刘禅,问道:“世子的信要发到何处?”
刘禅道:“先给盖猛,告诉他,他将来若是还想要带兵打仗的话,就要给我听从本世子的军令!”
夏侯云点点头,开始在刘禅的口授之下,一边听世子说,一边写起信来。
写完之后,刘禅又对夏侯云道:“接下来这封信,发给张苞,告诉他,他若是再不遵军令,私自行动的话,我荆州军之中是容不下他的!”
刘禅这句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张苞再不听号令的话,就要被赶回张飞那里去了。
夏侯云在写那封给盖猛的信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猜到,第二封信应该就是给张苞的。
只是,夏侯云想不到世子的语气如此严厉,几乎就是不顾念兄弟之情。他却哪里知道,当日关氏兄弟还因为私自撤军,在刘禅的中堂下面几乎跪了一夜,刘禅都没有轻易原谅。
夏侯云犹疑道:“世子,这样写的话,会不会不太妥当?”
刘禅斥道:“叫你写你就写,这里哪里有你质询的余地!”
夏侯云看来也是被牵连了,果然还是诸葛乔对刘禅的性情最为了解,刚才就站在一旁不出一言,所以能够幸免于难了。
夏侯云很是无辜地看向诸葛乔。诸葛乔却只是向他点点头。
夏侯云很是无奈地向刘禅回道:“遵命。”
写完两封信之后,夏侯云便转身走出了世子的大帐,要去派人给虎牙山送去。
但是夏侯云没有走出多远,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夏侯云转身看去,却原来是诸葛乔也出来了。
夏侯云心里不禁有些奇怪,诸葛乔现在不留在世子身边,出来找自己干什么?
夏侯云便向诸葛乔施了一礼,诸葛乔毕竟现在总归是他的当头上司。夏侯云便问道:“诸葛公子,找我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
诸葛乔却并未立刻回答。他伸手拉住夏侯云的胳膊,就要往旁边拉。
夏侯云脸上显出惊诧之色,但是又不好挣脱,脸色顿时变得有别扭,而微微泛红了。他急切问道:“诸葛公子,你这是要拉末将去哪里?”
诸葛乔将夏侯云拉到了一个僻静处,警觉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现没有人之后,低声对夏侯云道:“你刚才写的那两封信呢?”
夏侯云奇道:“在末将身上啊。”
诸葛乔似乎有些着急的样子,立刻伸手就要夏侯云的身上搜。夏侯云惊呼一声,他的身手其实很敏捷,连忙向着旁边跳开了。
夏侯云随即伸手示意诸葛乔不要再上去了,道:“慢着,诸葛公子,你要看那两封信的话,我给你就是了!”
夏侯云立刻从身上拿出了那两封信,塞到了诸葛乔的手里,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诸葛乔看到夏侯云的这番表现,心里忽然感觉有些好笑了起来,刚才心里的那种急迫,忽然就消失不见了。世子曾经告诉他,说是这个夏侯云可能跟张苞之间,有着暧昧的关系。从现在这个家伙的表现来看,倒真的非常可能被世子给言中了。
夏侯云见到诸葛乔忽然又笑了笑,便问道:“诸葛公子,你为何又忽然发笑?”
诸葛乔忽然又笑了笑,说道:“没有什么。”
然后,诸葛乔的脸色一整,变得颇为严肃了。他有些隐秘的话要对夏侯云说,便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不想,夏侯云也许是被诸葛乔先前的举动吓了一跳,现在立刻就后退了一步。
诸葛乔见状,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招招手道:“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不能够被别人听到的。”
夏侯云哦了一声,便乖乖地上前停诸葛乔说话。
诸葛乔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