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猛很快就发现了甘宁军的行动有些异样,只留下了前线的人员继续抵抗,后面的军队则快速地集结着。
盖猛眉头不由得一皱,照刚才甘宁军英勇的表现来看,他们肯定是要重新集结列阵,对荆州军这边进行反扑了。
可是照现在战场上面的态势来看,他们这样可能吗?
然后,盖猛就听到斥候队回报,说是刘禅军那边,已经快要对周泰的军队合围成功了。今天的战事,估计非常快就会终结了。
盖猛忍不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真的是胜利在望了。他的反应绝对够快,立刻意识到,甘宁军现在这样的表现,只怕不是要发动什么反扑——甘宁那个狗东西只怕是看到形势不对劲,就想到要逃跑了吧?
盖猛想到这里,忍不住撇撇嘴,露出了嫌恶的神色,道:“江湖果然不是白混过来的,甘宁这个混蛋,看来要断尾求生了。可是我盖猛岂能够轻易让你这样就逃脱了!”
盖猛立刻叫来传令兵,让他赶快将这边的情况向世子禀明,并且征求尾随追杀甘宁军的命令。
等到那传令兵离去之后,盖猛扬起自己的一双大斧,纵马在自己的军阵之中来回飞奔,将后面散乱的军阵收束起来。他虽然现在还没有得到世子的授命,但是接下来冲破敌军前面这个防线,追杀甘宁军一阵,他绝对是有这个决定权的。
盖猛一边狂奔,一边叫喊着,很快就组织起了大队人马,再度向着甘宁军发动了猛烈冲击。
刘禅那边,他很快就得到了盖猛的传讯。
刘禅心里大喜,忍不住扭头对石广元笑道:“先生,看来这战事只怕会在接下来的一两个时辰之内就结束了。”
石广元点了点头,心情放松了很多,但是却也忽然说道:“是啊,但愿这血腥的一天赶快就此过去!”
石广元的这个回答,绝对是出乎了刘禅的意料之外。所谓战争,其实就是因为利益残杀自己的同类,只会让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血腥,战死者却还在得意忘形。
大儒就是大儒,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不是得意忘形,而是悲天悯人,这是一种胸怀了。
刘禅暗叹了一声惭愧,压抑住了自己的兴奋,征询道:“先生,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回复盖猛?让他追不追击呢?”
石广元稍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既然吕蒙先前的计策,几乎跟我们想到的,几乎是交错在一起了。他之所以失败,只是因为兵力投入不足,想要以轻巧取胜,可见他可能有两种心思:一,对自己能够将我军引出去交战,信心不足,所以降低了兵力的投入;二,他对自己的计策非常有信心,认定那样的投入就够了。”
刘禅点点头,石广元再度展现了他的高超的察人之术,说得实在是有道理。刘禅也不插话,洗耳恭听石广元接下来的结论。
石广元道:“所以,在我军大胜在即之际,我们没有必要采取太过冒进的策略了。但是盖猛手头的军队,乃是一支纯粹的骑兵大部队,可以实现来去如风。所以,世子你可以授权盖猛追击甘宁军到十里之外,无论成败多少,都要立刻返回来加入我军对周泰军的围剿。”
刘禅觉得这个办法确实不错,其实也是最为中庸的办法了。能够这样击败甘宁的军队,可以说是这次战斗的一个意外,也是一个惊喜,何必奢求太多了呢?
于是,刘禅立刻让那个传令兵将命令带回去给盖猛。
盖猛得到命令之后,心里顿时是大喜过望。他立刻只会军队对前方留下阻截的敌军部队,发动了最为猛烈的进攻。
等到将之击溃的时候,甘宁大部队却已经撤出了三四里之外了。盖猛也不收拾阻截部队了,立刻率领全军以最快的速度追杀出去,并且很快就追上了。
甘宁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是这样悲催。他只好率领着自己的部队且战且退,几乎完全没有还击之力了。
盖猛按照刘禅的吩咐,果然在追杀出十里之外之后,便立刻率军掉转方向,杀回了原先的战场,加入了对周泰军的围剿之中。
而甘宁这时候虽然是逃出生天了,但是手头余下的部队,其实已经不到三千人了,整整丢掉了过半的人马,可谓死伤惨重——当然,没有像周泰军那样被荆州军围歼惨。
这场仗一直达到了黄昏时分。天空的那轮悬挂的太阳,已经失去了刺眼的光辉,只留下了一个橙红橙红的圆球。却让刘禅感觉不到这夕阳的一丝美丽,反倒是立刻联想到了远处战场上的那一摊摊人类的鲜血。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子里面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一直到了太阳落下西天,天空变得灰蒙蒙的时候,战事终于是结束了。
赵风第一个回来向刘禅禀报。他的身上一片糟糕,原本亮银色的铠甲上面,现在不满了红色的血迹,可能是时间久了,加上天色变黑的缘故,血迹变成了暗红的颜色。
刘禅仔细看去,赵风的衣服上面至少出现了四道伤口,但是好在都是小伤而已。赵风脸上带着得意而兴奋的笑意。
赵风立刻下马,上前向刘禅见礼。他知道刘禅有些洁癖,不太喜欢血腥,所以并不太过靠前。己的计策非常有信心,认定那样的投入就够了。”
刘禅点点头,石广元再度展现了他的高超的察人之术,说得实在是有道理。刘禅也不插话,洗耳恭听石广元接下来的结论。
石广元道:“所以,在我军大胜在即之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