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info齐念不动声色的嘴角含笑,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和兄长得了主人之令要悄无声息的跟随小姐,我在明处,他在暗处。只是兄长向来心高气傲的,所以那日才闹出了那般乱子。”阿瑶面色羞赧的偷偷看了齐念一眼,发现她依旧面色如常并无愠色便知她并不把当初兄长的无礼放在心上,便不由放心了,接着道:“小姐之言也甚是有道理,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话,就请尽管吩咐,我必全力以赴,定不叫小姐失望。”
阿瑶虽涉世不深心性单纯,但好在她还是很聪明的,知道齐念想要得到的不只是盲目的保护,还有掌握自己命运,需要身边值得信任的人完全的服从自己。
她虽窥得这一半的心思,但齐念需要的远远不只是这些。
毕竟就算洞察一切先机都不能完全保证万事皆遂人愿,更何况一知半解的真想,只是聊胜于无而已。
阿瑶这个人,用得好便是一把斩杀鬼魅的利剑,用不好则是处处掣肘的暗钉。如若不能完完全全的收服她,那便绝对不能留下她。
“阿瑶,你错了。”齐念轻轻摇了摇头,似是感伤般的叹了口气。
看着她像是要毫不留情的舍弃某种东西的决绝眼神,阿瑶突然自心底里涌上了一阵恐慌。她觉得自己要重新审视这位年岁尚幼的四小姐了,她的心思仿佛已经被她看了个通透,无处躲藏。
她忽得直挺挺的跪了下来,虽在努力的稳定着自己的心绪,语音中却还是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什么都可以做,求小姐不要赶我走。”
她和兄长本都是孤儿,自幼四处流浪过着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生活。若不是主人养活了他们并且教会他们这么多的东西,恐怕他们早就不知死在哪里了。如今若是不能完成主人的命令提前回去了,怕是这后果便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住的了。
“我如今处境已然这般艰难,身边自然不能再留未定之人。”齐念看透了阿瑶的顾忌却不点破,只微笑似是转移话题道:“我刚刚那块玉,你瞧着怎么样?”
闻言阿瑶不禁眉心一跳,低下了头道:“小姐的心爱之物,自然是最好的。”
她不言什么山神所赐之荒诞话,可见也是个不信神佛的人。这世道本就是这样,心中强大之人才会自求多福,想必人间疾苦千千万万,便是满天神佛也不能看顾的过来吧。
“当然了,这玉并不算什么。”齐念将玉珏似毫不在意的放在了茶几上,伸手自袖中又取出了一把精致古朴的短剑,放在了那玉的旁边。
阿瑶本就因那玉珏而心神不宁,见她又取出了那匕首,顿时便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将脑袋深深的埋在双臂间,额头几乎能触碰的到地面。
齐念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般激烈的反应,指尖轻轻触摸着那把匕首的剑柄上所雕刻的一个小字,忽得抬起了亮得惊人的双眸,定声问道:“你们的主人,是不毒医沈灼华?”
阿瑶本来心中紧张,听闻此语不由得心头一松,抬头讶然道:“小姐所言是何人?我并不认得。”
沈灼华是行山村中老郎中的本名,也是教导了齐念三年的师父。他本是隐姓埋名隐居于那偏远山村之中,但架不住他的儿子小七自幼便与齐念青梅竹马,自然是她想知晓些什么,必定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如同意料之中的,齐念狡黠一笑,罕见的露出如此不设防的情绪,又似是沉吟道:“是么……”
“……”阿瑶顿时只觉得一颗心如同绑缚了巨石般沉入了深渊。
齐念慢条斯理的将茶几上这两样东西收好,嫣然笑道:“阿瑶,你今日帮我解了这疑惑,往后我必定真心待你,比以前更好。你先起来吧。”
“小姐……”阿瑶咬着牙不肯站起身来,似是最后拼死一搏,“我的主人相信我是绝对忠诚的。”
“你自然是最忠诚的追随者,但不再是对他,而是对我了。”齐念缓缓半蹲下身子,将自己的目光与她平视,漆黑的眼眸中似是有些说不出来的蛊惑与诱导,就连最平常的话语也将不平常了似的,她定定的道:“我的玉珏是来自于他,匕首也是他的。且是他将你送来保护我,我与他的关系便不用再多说了。在你刚刚帮我确定他是谁之时,你便不再是他的死士,而是我的左膀右臂。”
阿瑶被迫着不得不直视着她,本该遇任何事都波澜不惊的目光不由得微微发颤,似是有什么信仰在看不见的地方渐渐崩塌,消弭殆尽再也不复昔日情景。
“他不喜欢被人背叛,尤其是深受他信任的你们。所以你若是现在这般去见他,必定只有死路一条。你是想与你哥哥兵戎相见拼个你死我活呢,还是希望他为了保护你而倒戈,最后被你们的主人一起诛杀?”
齐念平淡的话语中尽是肃杀的血腥之气,让阿瑶只觉面前这位笑容可亲的四小姐如同地狱恶鬼般狰狞可怖。
只是她却恍若不闻般继续淡然道:“你们曾经定是历经了九死一生才艰难的活了下来,如若就这般莫须有的死去,想必是很不情愿死不瞑目的吧。”
“且你与我在一起,便再也不必过着往常腥风血雨的日子,你可以从此就如同你这般年纪的女子一样,天真烂漫无忧无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对我永远忠心不二,我定然会护你一世周全,此生安乐。”
这种简简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