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始作俑者的李成秀是再清楚不过许堪石有多痛苦的,正因为是清楚所以才觉得心惊肉跳,这一切的变故并非是她的计划,她只不过是不想让许堪石伤害自己和大妞他们。
许堪石扒拉着头脸痛苦地惨叫,惨叫声惊动了帐篷外面的兵将。
“许帅?许帅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或许是因为许堪石刚才在外面大开杀剑的原因,许堪石的嫡系亲兵们虽然十分担心许堪石的处境,但却并没有一个人敢冲进来。
这,或许是个机会,李成秀的心头火光电石般闪过一个闪念。
“来……”不堪痛苦的许堪石想要向部下救助,可不能让他得逞。李成秀的目光很本能地就落到了几案上的那个铜壶,想也没有想,李成秀提起铜壶抡起来就朝许堪石的头拍去,啪地一声后许堪石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许堪石沉沉地躺在地上,身上的青烟还在飘飘渺渺,伴着那咝咝的声音李成秀只觉得心惊肉跳。
“大妞!”怔愣片刻,李成秀朝大妞唤了一声。大妞怔愣愣地转过头来,李成秀说:“生死存亡在此一举,咱们必须得搏一搏。”
“我听您的。”大妞说。
李成秀说:“一会儿我把外头的将佐哄进来,你和田七他们藏在门口,待他们进来便将偷袭他们,能活捉便活捉,不能活捉便杀了!”
“好。”大妞应道,想了想指了地上的许堪石问李成秀:“那这个呢?”
“暂且先留他一命。”李成秀想了想说。
主仆几个将许堪石绑成了粽子,又堵了嘴,再把他摆弄成盘腿而坐的样子后罩上斗篷。摆弄好许堪石,又将帐篷里收拾了一下,大妞他们便在门口藏好。
调整了一下呼吸,李成秀大步走向了门口,门帘唰地被她拉开,她冲外面惊疑着的兵将展颜一笑:“都在呢?正好,你们的许帅需要你们帮个小忙。”众人都狐疑地看着李成秀,李成秀不动声色地点指:“你,你,你,还有你们几个都过来。”
“不知许帅找我们何事?”兵将们狐疑地道。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们来了不就知道了?”李成秀不耐烦地说,见得兵将们迟疑李成秀转头冲里喊了一声:“我说许大将军,要不您老亲自发个话?”许堪石自是没有那个本事亲自发话的,但是,李成秀却听到了许堪石的声音:“进来!”
李成秀给惊了一跳,忙朝许堪石看去,只见他不动如山……可那声音分明是从她身边传来的啊!张目四望,发现个长得漆黑的家伙正冲她呲牙傻笑。
“是你?”李成秀问,那黑货呲着口白牙傻乐着点头。
这家伙长得实在是太特别了,所以李成秀对他的印象很深。这个黑货名叫祖寿,虽然身在大周,但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昆仑人。李成秀一直以来都对这个家伙很是另眼相待的,因为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特别了,长得又黑又高又壮,武力值爆棚,只是脑子有些傻,总是爱咧着他一口白牙冲人傻乐……万没有想到,这傻黑货居然还有隐藏技能。
“好样的,回头赏你半头牛吃。”李成秀朝祖寿道。
“不要牛。”祖寿却说,李成秀不由得一怔愣,接着又见祖寿腼腆地道:“要婆姨!”
“……”李成秀,绝倒。
“回头再说。”李成秀说:“先把那些家伙给哄进来。”
祖寿竟当李成秀这是答应了,欢喜得直傻乐,忙调整好状态一连念出了几个名字:“赤豹,青虎,红蝮,蓝夔,你们都进来。”
经得祖寿所念的这些人名都是许堪石的嫡系将领,无不是受许堪石大恩惠的,有的俸许堪石为神明,有的估值许堪石为恩主,对他是惟命是从。听得许堪石的召唤,这些人不再有疑,忙阔步走了进来。
这时候的李成秀已经回到了帐篷最里,当然,她是不能藏起来的。李成秀在许堪石的面前盘腿坐下,装模作样地摆着造型,一副正在练绝世内功的架式,只有她知道她那微眯的双眼正悄悄地关注着门帘的动静。
唰,门帘终于被人掀动了,一个红眉赤须的壮汉阔步走了进来。
嗖地一声,一柄细长的短剑飞快地戳中红眉赤须壮汉的腰肋,同时两双大手从旁边而出,一双走上路,一双走下路,上路的捂嘴,下路的抱腰,飞快地就将红眉赤须壮汉拖走。
门帘还保持着被掀开的模样还没有来得及落下,红眉赤须的壮汉已经悄无声息地躺在旁边的地上了,而第二个倒霉蛋也如期而至。
以法炮制,被祖寿唤来的四个壮汉都被成功地拿下。田七和祖寿他们出手如电,整个过程都完美得无懈可击,完全没有惊动外面的人。更叫李成秀觉得惊喜的是,看着田七他们出手很辣,却是并没有伤这四人的性命,那短剑虽然刺得深,刺得狠却并不伤他们的要害,所起的作用不过是将短剑上凹槽里的毒药送到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快速地进入麻痹状态,不至于惊动到外面。
“你们居然用毒,可真卑鄙!”李成秀鄙夷道。
听得李成秀的话田七他们顿时满头黑线,他们用麻药是挺卑鄙的,可是有的人用生石灰粉呢?
所以说,有其主必有其仆呢!
许堪石的亲信拿下了,那么剩下就该那些非嫡系的了,要拿下这些将领有些麻烦。
“哎呀,许将军,你们这样练不行啊!”李成秀呼道。
“那你说怎么练!”祖寿扮着许堪石的声音道。
“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