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娘在扬州飞速的蹿红,可叫柳杨等人大开了眼界,只觉得李成秀好有本事,对她佩服得不行。三个人打定注意,要紧抱李成秀的大腿,于是商量着与李成秀结拜成兄弟。
三个人都是实干派,想到就去做,当即便齐齐地跑到李成秀的面前将她围住,对着李成秀又喊又笑,状似疯魔:“对,大哥!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大哥了!”说完之后竟还真地跪在了地上,冲着李成秀跪起头来:“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不,是三拜!”龚四五说。
“对,该是三拜。不三拜,不足以表达我们对大哥的敬重!”冯有才激动地嘶吼着。
咚!咚!咚!
三块货竟然真的给李成秀磕了三个响头,齐声呐喊:“大哥!”
这一声深情的呼唤非但没有把李成秀给感动到,倒是将她吓得不轻。李成秀嗖地蹿到了几案上站着,战战兢兢地看着三人:“你们,这是怎么了?别,别,别吓我!”
“大哥!”激动的三货见李成秀不受他们的头,只道是她不愿意与他们成兄弟,顿时伤心地不行,难过地问李成秀:“大哥莫不是不愿意认我们做兄弟?”说着瞪大了眼睛的同时两行浊泪滚滚而下。
晕死,堂堂男儿竟然做出“一枝梨花春带雨”的凄婉来。
这三人,魔怔了吧?
“昨天晚上我离开后你们遇到什么事了吗?”李成秀小心翼翼地问三人,若真是发生了什么事必是大事,非大事不可将三个人都整疯!
对于李成秀的问题,三人并不想正面回答,只是一直认定:“大哥真不愿意认我们做兄弟?”越发地伤心难过了,倒是柳杨倒还保持了几分理智,怔忪地问李成秀:“或者是大哥嫌我们太过草率,结拜的事操持得太不正式了?”
“一定是这样的。”李成秀还没有说什么呢,龚四五就先附和上了。他是一个行动派,想到便去做,当即便张罗了起来。说什么正经的仪式该三茶六供,还得要歃血为誓,三茶倒是能奏齐,六供就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一切从简。几个人的小厮们一听当即七嘴八舌地建议起来,什么东西可以用什么来代替,哪样仪式可以改成哪样,说得有板儿有眼儿,还有理有据。
不一会儿在院中就摆上了几案,上面摆上了茶点酒水果品为供,又搓了三堆泥土以代香烛。
再将四个垫子往地上一扔,把李成秀四个往上面一摆,倒真是有模有样。
看来,这些小厮平素私底下也惯做磕头拜把子这样的事啊,业务很熟练嘛!
接下来就该歃血为誓了,三货商量着到底是鸡血好,还是人血好。
人血……
李成秀只觉得头皮发麻:“你们,想干嘛?”
“不干嘛。”柳杨朝李成秀谄媚地笑着:“就是放哥哥一点血而已!”
“放,我的血?”李成秀当然知道柳杨他们不会把她怎么样,可是,她上辈子连扎指血都怕的,当然是要断然拒绝了:“不要!不要放我的血。”
“就一点点,一点点表示一下诚意。”柳杨说。
“一点点也不可以!”李成秀依旧断然拒绝。
看着李成秀抗拒的模样,柳杨等人都幽怨地看着李成秀,无声控诉着她看不起他们本想与他们结拜为兄弟。
李成秀满头黑线,却也被三人给打败了,干笑道:“用不着那么麻烦的……不是也没刀吗?反正我没有刀。”
话音刚落手碗就被柳杨抓住了,只见得他手在她的眼前一晃,再瞧时李成秀的手掌上就血流如注了。
“啊!啊!啊!”李成秀瞪着眼使劲地叫唤,却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将血接进他们的碗里,还很有礼节地替她的碗里也接了血。
“你会妖法?”接完了血李成秀才想起,惊愕地看着柳杨。
……
柳杨手碗一翻,只见得掌中握有一把精致的尖刀。
“你有病啊?上个学还揣把刀上,是想报复社会吗?”李成秀是真的给气坏了,觉得有必要让罗老夫人子给柳杨做一下德育教育。
所以说,“no zuo no die”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正闹着罗老夫子就来了。
罗老夫子对他们的行为很是恼火,表示要狠罚他们。
对于这一点,李成秀是完全赞同的,这些脑残货怎么罚都不过分的,但素,令李成秀非常不服的是,为什么她也要被闹?她没有犯错啊,犯错的是那三货啊!她,完全是无辜的,并且还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手上还新鲜冒血的刀疤就可以为证。
“你不是他们大哥么?”罗老夫子的一句话赌得李成秀哑口无言。
对于柳杨几个李成秀还是很有感情的,其实在心里早早地都已经将他们当作了兄弟,做他们大哥她心甘情愿。但是,她真的已经尽到大哥的责任了啊!
罗老夫子惩罚人的方式千奇百怪,今天这一次却是怪出了天际,竟让四个人在院中装疯!须要从头到尾地手舞足蹈,务必将人癫狂了的状态演绎到神形兼备!
……
四个人在院中跳大神似地跳了一上午,罗老夫子还时不时地出教室来加戏,一会儿要求他们要笑,一会儿要求哭,一会儿又要让他们连唱带哭又要带笑!
李成秀深深地认知到,罗老夫子真不是她的“罗大魔王”,但他一定是从一代穿过来的,并且穿之前应该是一个大师级别的导演。——如若不然绝不会有这么强的导演欲。
“连哭带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