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准备什么?又有什么好准备的?莫不成还要‘净水泼街,黄泥铺地’迎她大驾不成?”九生愤道:“小姐,我怎么觉得这位王青鸾是来者不善呢?”
李成秀失笑道:“哪有什么来者不善?就你怪话多,且回去歇着吧。”
“我说得是事实!”九生急道:“我的感觉一向很灵的,您别不当一回事啊!”
“妹妹,你太紧张了。”六生笑轻拍一下九生,朝李成秀看了一眼,笑道:“宫中纷杂,处世不易,咱们的太子妃将来可是要做国母的,若是连一个王青鸾都要害怕,以后可怎么过?走吧,咱们回屋去,也好让太子妃好好地休息。”
“哦。”九生看了看李成秀,又看了看六生,怔怔地应道。
六生拉了九生出了殿,李成秀吃了二妞奉上来的药,感觉有些昏昏欲睡,二妞便扶着她躺下。待一觉醒来,就见得武旦坐于榻前,一副心事丛丛的样子。
“你怎么了?”李成秀问,又说口渴了,武旦忙与她倒了水喝,说:“我那里倒没什么事,只是你这里……”
“你是说那个王青鸾的事?”李成秀问。
“是。”武旦答:“我刚得了信便赶了过来。”无不担忧地看着李成秀,“你不要多想,更不要着急啊!其实她来了也好,我正有心想让你静养一下,你只管好好养病,莫要动气。”
“我动什么气?”李成秀失笑道。
“你如何又不动气?”武旦说:“这次春宴是以我东宫的名义办的,却横插进来一个外人,算怎么回事?不瞒你说,外面传得很不像样子。”
“外面?你是说宫外的人都知道了?”李成秀问:“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
“戍时二刻。”武旦回头看了一眼沙漏说。
“也没有多久嘛,消息都传到宫外了。”李成秀吃惊地道。
“这又有什么?”武旦说:“皇后娘娘的旨意刚到你这锦华殿,没出两刻钟消息就传到了长安街上,满长安城的人都静等着看你和王青鸾的攻防大作战呢!”又与李成秀说:“你也不必在意,我也不在意,咱们不必计较这一城之失,你千万莫要动气!”
“怕我再把自己给气疯了?”李成秀笑问道。
武旦:“……,说什么话呢!”
“一城之失?”李成秀玩味地念叨着这句话,秀眉一挑,娇笑道:“谁说我失了?”
“难不成你还真要与她争夺一番吗?”武旦着急地问道,表示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一是没有必要为了这种小事生风波,二是也怕李成秀在争斗当中生了气,加重病情。
“争斗?我跟她争斗?我和她有什么好争斗的?”李成秀竖起手指,轻轻地摇摆着:“no,no,no,i dont care about being a coolie!”
“说的是什么鬼话?”武旦皱眉,如狗看星星般地瞪着李成秀:“什么意思?”竟是相信这鬼话中有实意,眼神迷茫而又……有一丝崇拜?
“哈哈……”看着武旦的模样,李成秀不由得哈哈大笑,她就是喜欢感受欺负一个不懂英语为何物的老古董的爽感……什么?你说拼法有瑕疵,甚至是错误的?哎呀,何必在意这样的细节,大概意思是就行了嘛!
李成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使劲地眨着眼睛让自己可以将武旦那副被天书羞辱打击了的模样,感觉从头发丝到脚指甲尖儿都透着一股子的酸爽劲儿,然后,然后她想到了曾经被武旦贱踏的自尊,继而想到了一条绝佳的可以挣回自尊的法子。
“武旦,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聪明?”李成秀笑眯眯地问武旦。
“你想要干嘛?”武旦顿时心生警惕地瞪着李成秀。
李成秀坦然道:“不想干什么,只是之前被你所谓的聪慧给碾压得有些伤自尊,现在也想要考考你,找回一点面子。”
“考我?你?”武旦指了自己和李成秀,一副“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好么?”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钱庸调理得当,李成秀现在已经不那么容易被人激怒了,她平和地朝武旦点点头:“没错,我就是想考孝你。”
“你那师兄给你支了招?”武旦轻蔑地问。
“啪!”一记麻栗子敲到了武旦的脑门儿上,打得武旦泪花闪闪:“你干嘛又打人?”
李成秀揉了揉打武旦打得生疼的手指,怒道:“妈蛋,说好控制情绪不生气的,你偏撩拨我,偏要惹我生气!老娘是在休身养性不假,可你也别想把我的修身养性当成好欺负!”
好吧,李成秀承认她还得继续吃药,继续接受调理,可能钱庸要将她调理得彻底还要努力很久。
“你这人!”武旦又是气又是委气:“能好好地说话吗?我哪有惹你,我只是提出正常的疑问好吗?”
“啪!”又一巴掌拍在武旦的脑门儿上,李成秀破口大骂:“你丫的还正常?咱们哥们儿一场,你这样怀疑我的人品居然还觉得正常?就算是你怀疑我的人品为正常,可你把我的档次想得那么低就很不正常了。”
“怎的?”武旦怒道。
“第一,本少爷不会做那种输不起没品的事!你当本少爷是什么人了?是你那宝贝外甥吗?打个架输了也要拉几波人来帮忙找场子?还有,本少爷就算是输不起要找人帮忙收拾你,用得到等到现在吗?早让大妞揍得你后院的老婆们都认不得你了!就算是我等着钱师兄来帮我出气报仇,那你等到的也该是一包悄悄送到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