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样的,九生也不多问,李成秀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办。
“莫要让人家白跑一趟。”望着九生的背影李成秀嘱咐道。
“省得。”九生应答。
……
武旦去了太极宫,于两仪殿里武旦见着了皇帝。按照李成秀说的,武旦将她犯病的事报给了皇帝。
“李平志,这个混蛋!”皇帝震怒,破口大骂!
却是为何?
原来,李老与给皇帝的陈情奏疏被李大老爷改动过了,隐去了李成秀练功受伤的事,只说李成秀被李老爹和李老娘溺爱有些过,养了她一个调皮任性的性子,没有好好地学武,练了个只有花架式的半吊子。
武旦心惊肉跳,生怕皇帝会对李成秀怎么样。好在皇帝并没有征对李成秀不利的表示,询问武旦的语气里竟还含了一丝关怀的意味:“可找太医给她瞧过?”
“宣了太医过去,不过想是她不会让看的,她肯定会等钱庸回来给她诊看。”武旦回答。
“钱庸?太子妃跟钱庸有什么关系?”皇帝颇觉得奇怪。
“他们师出同门。”武旦回答。
“哦,竟是这样。”皇帝神色稍缓,言道:“那便传信给钱庸,让他立即回京给太子妃看病。”
“是。”武旦低头应道:“儿臣已经派了人去了,他不过去了泾阳,想是已经接到信了。”
“那就好。”皇帝点点头,深吟了一会儿,然后说:“至于那些宫人你们就不要管了,朕会调他们去守皇陵的。”说着唉地一叹,颇为惋惜地道:“多好的孩子啊,怎么会这样呢?算了,留得那些宫人的性命吧,就当是替太子妃积德了。希望老天眼,她没事。”
听得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来,武旦颇为吃惊,几乎不相信他自己的耳朵,心头翻起了滚滚的骇浪,真是言不尽的吃惊,且又爱不完的欢喜,更有停不下的担忧。
……
武旦派出去的人很愉就找到了钱庸,他接到信便马不停蹿地奔回了长安,过家门而不入带着满身的旅尘扑进了锦华殿。
“师兄?”李成秀朝一脸呆滞的钱庸亲切地唤着。
钱庸直勾勾地看着李成秀,喃喃道:“你的脸色怎么差成这样?”已经是顾不得什么君臣礼仪了,钱庸飞快地冲到了榻前,不顾众人的目光,一把就将李成秀的手抓起。
手搭腕脉沉吟半晌,在众人等得都快睡着的时候,钱庸缓缓的睁开眼来,狐疑地看着李成秀:“你这脉相……”
“怎的?”李成秀颇为紧张,心道这老头儿莫不是诊出了这身体已经换过瓤的事实?想到二人以前的亲密,李成秀心头更是七上八下的了。为缓其紧张,亦是为了遮掩她的紧张,李成秀故意问道:“莫不是我没得治了?”
钱庸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想了想问李成秀:“你在发病前可有什么征兆?”
“征兆?没有。”李成秀摇了摇头,说:“我当时正跟大妞她们玩……好像是有点儿征兆,我当时只觉得有些心跳加快,后脑处有一股气在那里突突地乱跳。”
“后脑处?”闻言钱庸连忙扒了李成秀的脑袋看她后脑勺,可是又能看出什么来呢?他那双眼睛又不是ct,更不是核磁共震!能看到的,只有被六生劈那一掌留来的一个大包而已。
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只得又问李成秀:“那在病发的时候呢?你可还有感知?可还记得当时的感受?”
“不是很清楚。”李成秀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说:“我只觉得气血翻涌,胸胁之处胀得无比厉害!”
“那便是了。”钱庸拈着胡须缓缓地笑道:“或许你将因祸得福。”
“哦?”李成秀惊讶地看着钱庸,且惊又喜:“师兄的意思是我这一次发病还发好了?是能让我的尽毁的武功尽数恢复吗?”
“你且莫高兴得太早。”钱庸说:“伤病这事千变万化,就算是最简单的寒症亦没有人敢拍胸脯打保票。……,我且先与你调理一些时日吧!”一顿,很正经地看着李成秀,很正经地与她说了一句:“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不许再调皮!”
“我调什么皮?”李成秀奇怪道。
“不许跟我闹,让我给你好好地治。”钱庸怒道。
原来是说这件事,李成秀理亏地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微微有些脸红,虽然那些糗事都是原主干的,可是现在她是李成秀,并且她也继承了她的记忆。
听得李成秀会乖乖地接受治疗,钱庸颇为意外,也颇为欣慰:“到底是长大了。”正高兴着呢,却突然又将脸拉了下来,朝李成秀不快地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跟为兄说?若是当时让我给你治,你一身武旦又岂会凭白丢掉?”
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并且理由还这么低档次!
李成秀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你也好意思说!倒是想找您呢,可也要找得到你啊!我躺在床上半个多月,人事不知,我爹派人四处找你这位大神医来救我的小命儿,却是上天入地的遍寻你不得,我爹差点没给急气!你当时在哪里呢?”
听了李成秀的话钱庸的脸变得通红,讷讷道:“我,我在西蜀剑门竹海闭关呢!”
西蜀,这家伙倒跑得远!
“哼!”李成秀狠狠地剜了钱庸一眼,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说闹一阵,然后言归正传,钱庸说:“今天来不及了,我先给你施一回针,等明天我把药配齐了再与你汤浴,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