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那时花魁的名字里有一个‘梅’字而取?”李成秀又问。
“是啊。”侍婢笑着回答。
“那,那位梅娘子当时又是因何而闻名的呢?”李成秀很好奇。
“公子您老提她做什么?不过是昨日黄花,难道奴婢还比不得那个过了景气儿的吗?”侍婢矫情的将李成秀一推,柔若无骨的身体顺势就倚了过来,小手儿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不好,要露馅儿!
“干什么?”啪,李成秀毫不留情的将作妖的狼爪拍掉,再就势一推,将女sè_láng推离了自己,然后义正严词:“给我老实些,规矩点!小爷我可是一个很正经的人!”
“还害羞了!”侍婢挑眉弄眼地将李成秀一打量,末了噗嗤一笑:“原来还是个雏儿。瞧你大横呲样的,还道是个老手,竟是我走眼了。”
哼,你看走眼得多了去了,自我认识得还远远不够!
莫明地,在李成秀的心中闪现一丝不好的感觉来,很是不妙。
果不其然,念头刚闪过,就听见那女sè_láng笑着大喊:“姐妹们快来啊,我这里有个雏儿。”
整个混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转而又嗡地一响,然后,十几个花皮母sè_láng就跟疯了似的冲了过来,围住李成秀就要辣手摧花。
这,太可怕了!
李成秀左避右闪,吓得变颜变色,大喊:“喂喂喂,你们干什么?住手,走开些,不要碰我!”
女sè_láng们充耳不闻,欢乐地吃着李成秀的豆腐。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耍流氓啊!”李成秀又气又急,使劲地大喊。“有好心人帮我报个警好么?求求你们了!”
喊救命也是没有用的,反而激得女sè_láng们的狼性高涨,一个个兴奋得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直奔h点。至于看官们,自是坐壁上观,一个个看得都很欢乐。
“就没有一个有良知的吗?做人不能这样啊!要知道今天被这样对待的是我,没准儿明天被这样的就是你,或者是你们的家人了,到时候别人也像你们现在这样只欢乐地看戏,你们作何感想?”李成秀对这里的人性失望透了。
李成秀的小可怜的模样更是掠得看观和女sè_láng们h点不断,银荡的笑声直冲九霄,李成秀欲哭无泪:“到底是谁瓢谁啊?
“说那些做什么,只要高兴了就好了啊。”女色们大笑。
“扯!”使劲地拍开朝脸摸来的狼爪,又好险地躲开偷袭下三路的魔手,李成秀大叫:“是你们高兴了,我可不高兴!”想想就觉得憋气,“你们要搞清楚,我是消费者,消费者是上帝,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啊,啊,你们有点儿服务意识好不好?有点儿职业道德好不好?我花钱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找惊吓的……”可不管他说什么都不管一丝作用,那些死女人估计是药嗑多了,疯得不行,一边嘻嘻哈哈地叫李成秀不要害羞,叫他大胆尝试开启男人的新世界,又一边努力地推荐自己,说着自己是如何经验丰富,怎样的器大活儿好……呃,是胸大那儿小……当然调戏李成秀的禄山之爪更是忙个不停。
真个是流年不利啊,本来是来耍流氓的,结果却被流氓耍了。实在是招架不住,李成秀只得落荒而逃。
冲出三宝楼,李成秀心情憋闷至极。她感觉这个扬州跟她八字很是不合,先是遇到了“罗大魔王”,后又惹上了齐胖子,现在更是被一群女流氓给调戏吃了豆腐。——真个儿是霉运连连啊。
李成秀深以为应该去批批八字,算算命了,找个得道的高人想个办法,是不是能把把她和扬州的势运改一改,最起码不要这么犯冲才是。
正巧对面街口就有一个算命的摊子。
很标准的配置,一桌,一椅,一人,一幌子。桌是翘头长案,椅是矮腿儿的胡椅,幌子上写“铁口直断赛吕仙”……
“你这个赛的是哪个吕仙?”李成秀指着幌子问守摊的人。
“吕纯阳。”守摊的人回答。
吕纯阳,人曰吕洞宾。ok,很好,能把自己吹得比吕洞宾还要厉害,看来是有些本事的,得,就他了。
“好气慨,就冲你这招牌小爷的这单生意就交给你们了。去吧,把你们老板叫回来,小爷我要算命批八字改势运!”李成秀大刺刺地在守摊人对面坐下,豪气万丈,似乎是要一掷万金。
守摊子的翻眼皮看了李成秀一眼,伸出手跟李成秀说:“请小公子在纸上写出你要测的字。”
“还要写字?”李成秀道:“我不测字,我想让仙长给我相面。”
“那请小公子端坐。”守摊人说着就站了起来,对着李成秀的脸就是一阵打量。
李成秀不干了:“喂喂喂,你干什么?”
守摊人将双手一袖,无语地看着李成秀。
“我是叫仙长给我相面,你乱瞅我做什么?”李成秀说。
“不才屈屈就是你所说的仙长。”守摊人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李成秀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嗖地跳了起来,瞪着两眼吃惊道:“你是这算命摊子的主人?”
“是。”守摊人面瘫点头。
“有没有搞错!”李成秀实不愿相信,看了看面前这个长了一个硕大酒糟鼻的丑胖老头,又朝左右瞧了瞧,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难怪了,就说你这里咋这么清静,还以为是卦钱收得高,原来……”说罢坐下来,仔细地端详了老头一阵,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