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吴俊的一番医治,顾顺天除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教中几个长老围在床前,顾顺天靠在床榻之上扫了眼众人,说道:“讨逆之事迫在眉睫,大长老你这便去调派人手,交托给三皇子和吴大夫罢。”
大长老陈克礼眉头紧皱的道:“教主身体欠安,讨逆之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顾顺天见他挑衅自己的权威,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声音低沉的说道:“大长老,本座这个教主,说话应该还算数吧?”
大长老欲言又止,微微一叹,说道:“属下这便去选人。”说完拱了拱手,和其他长老一起退出了卧室。
等众人出去之后,屋中只剩了顾顺天和鸿晨二人,顾顺天脸上露出一丝冷色,低声道:“这些老东西欺本座年轻,一个个倚老卖老,全然不将本座放在眼中,本座早晚将他们全都收拾了。”
鸿晨劝道:“大长老也是为了我教大业着想,才顶撞教主的。”
顾顺天冷笑了一声:“呵,大长老志大才疏,听他意见只会误事。
先前司马源反叛之时,本座要带人去追,大长老担心前方有埋伏,劝阻我停下追击,让司马源给逃了。事后证实,那只不过是司马源的疑兵之计,前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埋伏!”
“右护法缪长乐那个老东西更加可恶,那日他喝醉了酒,酒后口吐真言,大呼本座是黄口小儿,鼠目寸光,只将眼光放在西域,今生无望将本教发扬光大!”
“缪长乐辱我,陈克礼误我,司马源叛我!”
“教中内忧外患,能担重任者寥寥无几,本座是时候要好好培养几个人才了。”
鸿晨偷偷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教主觉得咱们教中有谁是可造之材?”
顾顺天笑着看向鸿晨,说道:“你自幼与本座一起长大,只要你能晋升大儒,左护法的位置便是你的。”
鸿晨连忙行礼道:“多谢教主厚爱!”
顾顺天点了点头,继续道:“吴大夫这人心思玲珑,也是个可造之材,身边还有一位大宗师和一位罗汉相助,若他这次能平定叛乱,封他个长老之位也未尝不可。
并且他在教中全无根基,即便放权给他,也不用担心他像司马源一样造反。”
鸿晨听了,不禁心中一动,找借口道:“教主您大病初愈,需要安心修养,属下去给您抓药去了。”说着匆匆的带上门走了出去,策马朝着山下城镇的药铺而去。
另一边,吴俊等人回到了房间里,几个人聚在一起商议了起来。
三皇子满脸忧虑的道:“咱们明天真要去打司马源吗?司马源精通军阵和韬略,万一吃了亏,让顾顺天恶了我们,再想找机会翻过天堑山可就难了。”
吴俊看了眼窗外,见无人监视,压低声说道:“谁说要打司马源了,咱们的目的是过去天堑山啊。等到明天见了司马源,咱们立刻投降,有咱们送上的这份五百人大礼包,司马源必定心情大好,放我们过去天堑山还不是小事一桩。”
三皇子当即反应了过来,眼前一亮,自信的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就是投降么,现在我已经领悟到其中的诀窍了。没有人可以在我投降之前打败我,武圣来了都不行!”
听着三皇子的保证,吴俊的眼角不由自主抽搐了两下。
这时,院子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顿时让几人警惕了起来。
“三皇子,吴大夫,征讨逆贼的将士已经准备好了,请二位出来验收。”
几人相互的看了看,吴俊点了点头,领着几人走出了门外,看到大长老陈克礼面带忧虑的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群身穿铠甲的士兵。
吴俊面带笑容,朝着大长老一拱手,开口道:“有劳大长老了。”
大长老点了点头,侧身让开道路,望着眼前的士兵道:“这五百人都是百里挑一的伽蓝国精兵,由老夫亲自操练,结成的军阵,可对抗一位大儒。”
吴俊扫量着院子外军威赫赫,杀气满盈的五百士兵,一脸惊奇的道:“大长老居然会操练军阵,真让人难以置信!”
大长老微微一笑:“这军阵操练之法,乃是教中一位前辈从军中抢来的,教中长老皆可修习。不过要说练兵练得最好的,还要属那逆贼司马源。”
说到这里,他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司马源手中的八百止戈兵,在整个西域诸国之中,也能排进前三,仅次于大智慧佛国的大智慧武僧,与雷音佛国的狮子卫不相上下,是我教中最强的战力。”
“可惜司马源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带着止戈营叛教而出,让我教损失惨重啊……”
吴俊心中冷笑,心说若是司马源不反叛,恐怕我们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这天堑山吧,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既然人马已经到齐,那咱们即刻启程,夜袭司马源!”
大长老愣了一下,随即焦急的制止道:“不可!司马源占据了山顶有利的地势,以逸待劳,加上咱们连夜奔袭,将士疲惫,如此用兵,咱们有败无胜啊!”
吴俊一脸严肃的解释道:“大长老此言差矣,兵者,诡道也。连大长老都想不到咱们会去夜袭,司马源肯定更加想不到,只有如此出人意料之举,方能一击建功!”
“兵者,诡道也……”
大长老愣了愣,低下头琢磨了一番吴俊的话,感觉他的话虽然说的有几分道理,好像却并不适用这次的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