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牙,堵着一口气,还是跟了上去。【零↑九△小↓說△網】猴精、林夕雨本也想随着过来,但石sir挥手制止了他们。我单独跟在他的后面,绕过了不知道几个铁制的房间。
正当我绕来绕去都走糊涂的时候,来到一处双开的密封大门旁,石sir摸出一张绿色的卡在上面一刷,大门随即向两边慢慢的分开了。
门刚一打开,里面就隐约传来几个撕心裂肺的呐喊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石sir带走进去后,反手一刷铁门合上了。他走到近处的走到一处铁笼前,这里就像监狱一般,到处都是钢条焊制的铁牢,里蹲着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男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这人瘦得皮包骨头,跪在地上,脑袋杵在身前的地上,一动不动。
“他叫古力庆,三年前的他,空手战十一人,没有丝毫畏惧,现如今染上毒瘾,戒不掉!”石sir指着那人,娓娓说道。
我暗道:难道这是真的监狱?染什么不好,染上毒瘾能怪谁,自己犯的错只有自己承担,恐怕在这只有等死了。
随着石sir又走到另一个房间,铁门前一个像被精神病院人那样被包裹着的全身。“嘿嘿嘿”的对着我们傻笑。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突然张开嘴。阴深深的道:“快吃了我吧!吃掉我的血和肉,让我重生!”
突然的变化把我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叫贝华明,曾经是赌场的禁入人物。外面有不少的人,把他当作财神爷般供奉。”石sir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这都些是什么人物?如果石sir所言非虚,那这些可都是些翻云覆雨般的人物。跟着石sir看了有三四个房间,但是还没看完,越看我越心惊,这都是些什么人,没人都有“绝技”,怪人大联盟?
“苏武,你知道我带你来这里的用意了吗?”停在一间房前,石sir语重心长的对我问道。
我没有回答。
这个牢房里面是个女的,衣冠楚楚。但看上去眼窝深陷,很是憔悴,时不时的自言自语。
“她叫玫红,平时是正常的,但只要她一睡着,就会无缘无故的想杀人,而且是专业杀手级别的,她不敢睡觉,她认为她的身体里有恶魔。”石sir见我没回答,看着房里的人说道。
“难道你是想告诉我,这些人物都是我们部门的抓获成果吗?”我猜测道。
石sir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但这种笑,带着悲愤,他说:“大错特错!这里的人曾经都各有神通,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是我的同事。其中有我的上级,也有我的下属。他们经历了太多不平凡,他们无畏的奉献,但换来的是病痛的折磨!精神的失常!当然更多的是不为人知的牺牲!”
石sir的语气带着哽咽,继续道:“因为曾经的抉择,不管他们正常与否,这辈子都不可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正常人的生活在他们作出选择的那一刻,已经与他们失之交臂。”
“难道就没有功成身退的吗?”我忍不住问道。
“可笑!在我们这儿,最好的功成身退就是提心吊胆的孤独终老!”石sir呸道。
我心里的震撼无与伦比,这简直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我何曾想过,世界上有那么多的罪恶。扪心自问,此刻在我身边所谓“牢笼”中的,这些人究竟有多么伟大?
我回想以前问过小k,我们部门有多少人?他说:都是藏起来工作的。
我终于是明白了他所说的话,但我们不是扫黄组吗?现在看来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石sir到底在肩负着什么?
“石开,这孩子是谁?”房间里的玫红,隔着铁门对我们问道,声音很温柔。
“玫红,这是……这是我们新的同事。”石sir的语气变得温和。
“别责怪孩子了,总有一天他会理解你的,”玫红拨弄着头发,转头对我说道:“不要只在乎对错。有时,对亦错,错亦对。凭心做事,安心即好。”
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话隐隐的刺痛着我的内心。
我这才自知,在绿荷死亡的那一刻,有一股无边的戾气包围着我。
我走过去想看清玫红的脸庞,石sir一把拉住我:“别过去,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睡觉,她隔着铁窗也能要你的命。”
玫红向我们笑了笑也不介意,向房间的角落走去,蹲在墙角,手指甲在墙壁上划着,动作很慢、很慢。
我郑重的站直身体,对墙角的玫红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谢谢!”
“看来你终于想明白了。”石sir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向回走去。
跟着石sir背后,是我误会他,本以为他是因为害怕自己受伤,才非得要我门离开绿荷。现在看来,石sir一眼就看穿了我心中的暴戾。
现在的我。心态还太年轻,总想凭一己之力能改变些什么,往往收获的总是失意。几番下来心态中难免会产生扭曲。
来到双开的大门边,石sir淡淡的说道:“刚刚的玫红是我的老婆。”
不断的冲击让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不知道怎么说,该安慰?还是敬佩?但我知道这都不是他想要的,我说道:“石sir,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走出门,石sir看着我,认真道:“苏武,你是有血性的孩子,但你太感情用事,这是好,也是坏,你要学会把握。”
我点点头,回头看了看已经闭合的铁门,道出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