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甄建如此愤怒大喝,那妖艳女子倒是惊得一愣,几个护院瞬间全都护在了她身前,手按兵刃,警惕地望着甄建。
甄建当然不会笨到动手,在相府对秦桓的女儿动手,估计就算是祁王也保不住他,但言语上不能丢低,面子一定要找回来,他指着妖艳女子,冷喝道:“言语侮辱皇子,你知道该当何罪吗,赶紧向祁王殿下道歉,请求殿下的原谅,否则待殿下回宫之后,定要上奏皇上,定你一个藐视皇家天威之罪!”
妖艳女子闻言大惊失色,虽然她傲娇,虽然她瞧不起祁王,但不可否认的是,祁王是皇子,他的爹比自己的爹牛逼很多。
秦桓看似很牛逼,但他所有的权势都来自于皇帝,皇帝宠信你,你就水涨船高,皇帝说要弄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后方的二小姐赶忙凑到妖艳女子身旁,满面担忧地低声道:“姐,快向殿下道歉吧,他毕竟是皇子。”
妖艳女子轻咬下唇,有点不甘心。
甄建见他犹豫,冷冷道:“不要以为我开玩笑,现在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了祁王的意志!”
“没错!他的话,就是本王的意思!道歉!”祁王大声帮甄建撑腰。
甄建继续道:“我倒数三声,三声之内,你不道歉,就再也没机会道歉了!”
妖艳女子还在蹙眉犹豫。
“一!”
“二!”
他刚准备开口喊“三”,只听妖艳女子忽然道:“祁王殿下,牡丹知错了,牡丹不该对祁王殿下不敬,请殿下宽宏大量,原谅牡丹。”
甄建一听这名字,暗自思忖:“牡丹,这名字……怎么像百花楼头牌的名字。”
祁王刚才确实很生气,但他也是小孩子心性,不喜欢记仇,既然牡丹道歉了,他也消气了,摆了摆手,道:“罢了,以后可莫要如此鲁莽了,平时多读点书,做做女红,休养一下心性,你看你妹妹,就比你温婉得多。”
牡丹闻言气得不行,居然说她鲁莽,鲁莽什么意思,粗鲁,莽撞。
甄建很装逼地补充道:“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秦大小姐,殿下的一番话是为你好,希望你听进去了。”
二小姐听到甄建的一番话,双眼一亮,暗自低吟:“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又是好句子,此人当真是出口成章啊!”
“咱们走吧!”祁王说了一声,转头就走,甄建和张家兄弟紧跟其后,离开了这里。
大小姐秦牡丹气得猛一跺足,想要发泄几句,可她又不敢骂,生怕再被听到。
秦水仙见姐姐如此生气,温言劝道:“姐姐你莫要气了,他是皇子,咱们怎能跟他比。”
“皇子很了不起么!”秦牡丹冷哼一声,又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祁王夸你了,你就向着他说话!”
“我没有。”秦水仙委屈地低下了头。
秦牡丹也知道自己迁怒妹妹是不对的,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歉然道:“我心情不好,对不住了。”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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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带着甄建回到牡丹阁前,宴会还在继续,甄建和张家兄弟守在外面,祁王进去继续参加宴会。
宴会上,众官员正在询问曾嶙、魏坤还有许杰是否成家,祁王忽然进来了,大家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众人心头郁闷,这货上了那么久的茅房,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
本来今天来参加宴会的都是秦桓的朋党,但祁王是一个例外,他在这里完美地演绎了一个搅屎棍的角色,任何私密话都不好在席间说,虽然结亲之事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但大家心里还是有点膈应。
祁王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见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笑嘻嘻道:“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该说什么便说,不用管本王。”
秦桓也笑呵呵道:“对,大家畅所欲言,放自在一点。”其实他也是在提醒众人,祁王算不了什么,对他们的事情,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这时,探花郎许杰拱手向着众人一礼,然后道:“方才诸位大人问我们三人是否成家,不如就由晚生先来说吧,晚生家境虽然算不上贫寒,但也不宽裕,这些年一直忙着寒窗苦读,尚未成家。”
待他说完,榜眼魏坤则道:“魏某成家了,不过原配廖氏只为魏某诞下一女,之后再无所出,却又不许魏某纳妾,去年秋天,魏某一怒之下,将她休了。”
众官员闻言都会心一笑,为什么笑,因为这就是传说中的“中举休妻”,很多书生对家中妻子不满,一旦考中了举人,有很大可能会休妻,因为举人在大楚是很有身份的,有机会补缺做官,就算做不了官,也是可以自由出入县衙,在身份上与县太爷平起平坐,属于准特权层,每月也有不菲的俸禄可以领,坐在家里什么事都不用做,也比平头老百姓活得滋润,想要再娶一个条件优越的妻子实在很简单,更何况,举人可以参加会试,一旦中了贡士,那就飞黄腾达了,而魏坤说去年秋天休妻,很明显就是在秋闱之后休的妻。
魏坤说完,便轮到曾嶙了,曾嶙可是重头戏,毕竟他是状元,曾嶙向着众人一拱手,缓缓道:“曾某是襄阳人,原配夫人数年前死于图勒人刀下,现在膝下遗有一女。”
听完三人的话,众官员尽都暗自兴奋,摩拳擦掌,三个人都是单身,好事啊,大家要开始竞争抢女婿了。
太常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