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秦国首都咸阳南郊的阿房宫内,气氛凝重无比!
皇帝扶苏选择了一位咸阳宫侍从官——张谏!作为出使月氏的人选!
任谁也不知道随着张谏的这次出使,西域的大门开始向华夏各族打开,古老的华夏文明,睁开了首次西望的双眼!
后世的西凉也是在今日之后开始进入中国的视野。
扶苏虽然是后世穿越而来,但是也仅仅是知道秦国的历史,至于此时秦国周边异族的情况,却是不得而知,自己前世也从未到达过甘肃,自然也是不知道哪条因为印度洋板块快挤压亚欧大陆板块而崛起的青藏高原北部,被后世称为——河西走廊的中国跟西域的通道!
这条通道长约一千二百公里,宽几公里到几百公里不等。
“朕于上郡监军时,听闻过一位来自匈奴的平民说过,由我们的河套平原出发,一直向西北而去,会有一条狭长的通道可以直达月氏部落,只不过我们无人去过此地,当时也未在意这人的说辞,只是堪堪记住了这条通道会经过大荒漠,草地等等地形,这次出使月氏对朕,乃至对整个秦国,都是及其重要的事情!朕再此拜托了!”
扶苏说着便将象征使臣的符节重重的交到了张谏的手上,张谏结果这支大秦的符节,手上的重量虽然不重,但是此物代表的意义确实逾越万钧!
“臣必不辱我大秦,定然会将找到月氏!”
张谏接过符节,便走出大殿带着队伍开始踏上西去征程。
而扶苏也开始准备筹划如何对六国作战!
张谏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咸阳城,巍峨浩瀚的矗立在渭水河畔,自己这一去,究竟还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都是一个未知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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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还是失算了!
冒顿此时已经开始准备对东胡用兵!
从小作为质子开始,冒顿就已经锻炼出一种独立坚毅的性格,冒顿从月氏逃出时还是在其父头曼单于给他兵权之后,冒顿无不是按照兵法行事。
冒顿从来没有读过书,匈奴人和胡人也没有书,冒顿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天赋和经历,来行兵法之事。
冒顿在弑父政变之后,目光开始向东,逐渐扩大自己的领地。
当然,冒顿从一开始绝对没有入侵东胡的意思,一丝这样的想法也没有。
冒顿此时的压力一是来自西部的月氏,一个便是让其父都要避其锋芒的大秦!
但是东胡王却是仗着东胡强大,来侮辱自己,这让从小就受尽区别对待的冒顿将东胡视作必须拔除的敌人,即便这个敌人十分强大。
“月氏王是如今各部落共尊的大王,但是月氏王已经老迈,他已经没有进取之心了,不如我们先慢慢蚕食月氏的势力如何?”
匈奴左贤王部的浑邪王一直都是一位好战分子,此时匈奴势力渐渐有所恢复,但是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匈奴大单于冒顿跟其父亲头曼不同。
头曼虽然跟月氏王不和睦,但是还没有想要跟月氏倾力大战一场的魄力。
此时的冒顿大单于不同,冒顿本就有意大肆整合匈奴之后,准备先对月氏作战,毕竟自己在月氏待了多年,已经十分清楚月氏的优点和缺点。
还是冒顿的性格,那种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军事天赋让其瞄准了月氏。
但是计划却还是赶不上变化,东胡率先欺压了上来。
“月氏现在虽然与我们矛盾,但是月氏王此时只想守住自己共主的地位,他已经老了,没有什么进取之心了,而东胡王不同,此人虽然自傲,但是却是一位激进之人,我们若是攻打月氏,那么东胡王绝对会在我们背后给我们一刀,如此一来,我们必然危险,甚至会被东胡和月氏吞下,过于冒险!”
同是右贤王部的休善王不同意先对月氏进攻,毕竟月氏王此时对匈奴人没有威胁,相反,有威胁的正是东胡王。
“休善王说的对,此时我们的敌人应该转为东胡,东胡王野心勃勃,我们若是倾力攻打月氏,东胡王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侵占月氏的地盘,而我们东部空虚,东胡王不是可能会,而是必然会趁机夺取我们东部,这样受益最大的反而是东胡。”
匈奴王帐的几位将领听了之后皆觉得冒顿大单于说的有道理,自己劳累没有好处,而便宜别人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去做,就跟劫掠南部的秦国一样,怎么都要能捞到好处才行。
“大单于说的对,我们西部有大山跟月氏阻绝,只需少量人马便可堵住月氏侵入我们的通道,我们虽然与秦国敌对,但是秦国皇帝绝对不会允许月氏‘借道’,我们攻打东胡根本没有后顾之忧!”
冒顿不禁心中对休善王赞叹有加,这个右贤王部的将领有几下子,往日在自己父亲手中似乎没有机会展示出自己的才能,自己应当重用他一下。
“但是东胡却是要比我们强大很多,我们骤然攻击东胡,能不能取胜还是两说。”
浑邪王觉得欺负一下日薄西山的月氏可以,跟强大正值盛年的东胡,心里还是有些打怵。
冒顿却不这么认为,无论是自己还是北部各胡人部落,皆被南方那个黑色的大帝国震慑,尤其是自己从月氏王口中听到最多的便是当年的秦王后来的始皇帝,一个让月氏王说起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的人。
当那位始皇帝横扫六合,国势如日中天的时候,冒顿不能忘记自己那时在月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