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袄教?
那不就是拜火教嘛!
杨守文没有看明老四,只轻轻点点头,表示知道。要看書.[1(kan
他的目光,锁在了那蒸腾的烟火中。此刻,岸边的七圣刀幻术表演越血腥,就看那头戴金花小帽的人舞动白幡,手中长剑连连劈刺,血花飞溅,引得围观者出一阵阵惊呼。只是,先前那站出来说话的男子,在烟火中已不见了身影。
“杨公子倒是博学多闻,居然连袄教都知道。”
明老四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模样,笑嘻嘻坐回去,就着酒壶喝了一口酒,兴致勃勃观看外面的表演。那表演已经到了高?潮,一连串惨叫声响起,金花小帽与对方同归于尽。
铛!
锣鼓声再次响起。
烟火渐渐散去。
那两鬓斑白的男子又出现在视线中,他带着几个人,一边拱手道谢,一边向观众收取费用。
火光照耀下,杨守文看清楚了那人的样貌。
没错,就是他!
虽然看上去年轻了些,眼眉也有一些变化,但杨守文可以可定,这个人就是计老实。那个在平棘杀人的计老实,那个抛弃了一月的计老实,那个傀儡艺人计老实!
强按耐住冲出去的冲动,杨守文慢慢收回了目光。
“你究竟是谁?”
他把目光转移到了明老四的身上,沉声问道。
明老四闻听,顿时笑了。
“听说杨青之才情过人,才思敏捷。到这个时候,莫非还猜不出我是什么人吗?”
“你……”
杨守文眉头一蹙,有些不太高兴。
不过,也就在这时候,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他姓明?
明这个姓氏可不多见,而老爹的老师名叫明崇俨,难不成这两个明,是一个明?
眼中的警惕。旋即隐去。
他看着明老四,半晌后沉声道:“是我父亲让你帮我的吗?”
“也不算你父亲让我帮忙,虽然他来了一封书信……江宁明家,自叔祖即为她效力。至今已有三代。虽然明家只有一人出仕,就是我那族叔。但实际上,明家在暗中一直为她监控江南东道。所以,这次除了令尊的面子之外,更是我的职责。”
“那你……”
“我叫明秀。明秀的明,明秀的秀。”
明老四,不对,应该是明秀的自我介绍颇为独特,也让杨守文忍不住笑了。╪╞┞┠┢┟要┟看書.﹝1(
“你怎么知道他们?”
杨守文压低声音,目光朝外面看了一眼。
明秀嘴一撇,轻声道:“早在令尊来信之前,上官才人就已经秘密传讯我们查找线索。那无畏禅师孤身一人,不太容易查找。但是一个偌大的把戏团体,却不难找到哪怕他们改头换面。一样会露出马脚。月初,这些人抵达苏州,而后就辗转来到了长洲。那一口带着闽州口音的方言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就开始关注他们。”
杨守文愣了一下,没有再问下去。
毫无疑问,江宁明氏是武则天在另一只眼睛,专门为她盯着江南东道的眼睛。
明秀道:“这些人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却非常小心,不像是一个把戏人组成的团队,更像是一个有着严密组织的团体。他们白天基本上就借居在普会寺。晚上则出门卖艺,深居简出。一开始,他们并不是在这里卖艺,待我觉察到情况后。就与他们联络,邀请他们在这里杂耍。我没有收他们的钱,同时他们也不能到店里讨要。他们能为我吸引不少客人,同时也方便我监视;而他们也乐得能有一个固定的场所。”
明秀说完,展颜而笑。
“怎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杨守文没有理他。而是扭头看着窗外,盯着那些把戏人。
说实话,他对这个把戏团队并不是很熟悉,除了已经死去的赵一念和桃花两个之外,唯一有印象的,也就是计老实。没想到,周周转转,最后还是有遇上了。
“那箭书是你射的?”
“嘿嘿。”
“你好端端的,直接和我说就是,装神弄鬼,还把我骗去了泰伯祠庙。
对了,那庙祝怎么死的?”
“庙祝?”明秀道:“他是自然死亡,我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去杀人灭口。如今佛道昌盛,以往的神祠香火破败。那泰伯祠是我明家暗中资助,庙祝是本地人,不过……几天前我现他死了,就想到找你到泰伯祠,这样一来也比较隐秘。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联系你?
嘿嘿,你那队伍里乌烟瘴气,什么人都有,我可不想把明家和她的关系暴露出来。”
明秀三番五次提到‘她’,就是指武则天。
杨守文咬着嘴唇,沉吟片刻后轻声道:“你是担心……”
“不是担心,而是事实。
你道那裴光庭好相与?裴行俭之子,虽然他母亲是她的心腹,可是人心难测。至于那高戬,一边是房陵,一边是太平。呵呵,这等人,我信不过。还有李三郎,你有以为是好相与的吗?他代表着两姓子,你以为那两姓子真就心甘情愿?
还有,前些日子我听说,你们在白水塘遭遇伏击,说明你们的行踪已经暴露。
这种情况之下,给我十个胆子,也不会出面和你联络。┡要看┟书.<1〈ka
明秀一番批评,让杨守文无言以对。
他扭过头,看着明秀道:“你射杀我?告诉你,若不是大玉被拴住,那天晚上你休想逃走。”
说完,杨守文不等明秀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