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还丝毫不知自己已被管家记恨上,还一颗心满含安慰的躺在床上,想着该怎么才能在张大帅面前扳回颜面。
张大帅却是在听到下面人来传的话时,眉心深深皱起:“病了?”
他母亲明日就要到了,花楹却在这一日病了?
响起花楹之前表现出的对他母亲的抗拒,以及昨晚发生的那一切,张大帅心中不由的产生了一些阴谋论,就比如,这一切都是花楹故意表现出来的,否则,怎么不早不晚,就在他与她吵了一架,明日他母亲又要到的时候正巧病了呢!
一想到这有可能是花楹故意想要给他看的‘下马威’,张大帅心中的厌烦就几乎呈阶梯状暴增。
强压怒气,张大帅按了按自己几乎暴起的青筋,直接对着来报的下人说:“既然病了就找管家去找个大夫来看,我又不是大夫,这种事情,不要再来报了。”
下人立刻得令跑了下去,张大帅的副官正好在此时带着文件走了进来:“大帅,好消息,今日第一批粮已经到了!”
张大帅一听这个消息,心头的怒火这才猛然一放,一颗心立刻又放在了公事之上:“当真?!太好了,这个姓秦的果然有几分手段!”
而此时,被张大帅称为‘有几分手段’的‘秦先生’萧其琛,也正在忙着接见一个人。
园主没想到,不过一夜之后,他听秦婉莎的话传出去的信就有了回应,更想不到,这位秦先生会直接的派人来接自己见面。
眼看着一车车的粮食被装载上车,又听着萧其琛与身边的副手说着如何把这些粮食交给大帅府的副手之类的话,园主心中一惊,面上却更显恭色。
“不好意思,叫您久等了。”等到二十车的粮食被运走之后,萧其琛才一边命令着其他人关上粮仓,一边擦着手和园主说话。
园主的头压得更低,连到两声:“不敢。”
这时候,萧其琛也才说道请园主来的来意:“先生昨日送来的那封信,我已经收到了,您说您的弟弟被张大帅的人抓走了?能具体说一说情况吗?虽然您是小花楹的园主,只是事情毕竟关系到张大帅与大帅府,不弄清事情真像,贸然前去,恐怕我也捞不着一个好,虽说我想看在小花楹的面子上帮您一把,但总也要先保住自己,您说呢?”
园主其实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明白了,对于目前唯一一个可能会帮他的人,园主也丝毫不敢有保留,连同花楹之前对小花楹下药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虽然园主知道,这事儿若是不说其实更好,但是如果不照实说,那老田会被抓的事情,根本就不合理!
果不其然,在园主说完这话之后,萧其琛的表情立刻露出一抹似笑非常:“您的弟弟,帮着花楹去药倒小花楹,就是因为花楹想要上台而张大帅不让?”
园主背后冷汗津津,生怕萧其琛反口不答应了,急忙替老田道着歉:“秦先生,我弟弟这件事儿办得的确是错了,我替他向您与小花楹道歉,而如今,他该受的罚也受了,张大帅本也放了他出来了,此事应当到此为止了,我也心知他差点铸成大错,吩咐他回乡反省,但此次他归家途中再把人抓走,我实是担心万分!还请先生可怜我老田家只剩下这么一根独苗苗,请先生救我弟弟一命!”
萧其琛听着园主的话,却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反而问道:“罚也罚了?可园主你可知道,如若他们这事儿办得再漂亮一些,让小花楹有苦难言自己吃了这个苦水,张大帅的怒火,小花楹又是否能受得住呢?倒是兄弟情深啊。”
听着萧其琛的话,园主几乎都要给他跪下来了。
的确,如果当时老田真的把下药的杯子拿走了,那么依着大帅的脾气,小花楹的命恐怕是断然留不住了的,但是这些话,他哪儿敢当着萧其琛的面说!更何况,原本小花楹在他们眼中,就不过是一枚可以用过即丢的棋子罢了,哪儿能想到她真的能扒上眼前这位大爷呢!
这么想着,园主狠了狠心,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萧其琛面前,并且口中说道:“小的自知弟弟犯下大错,小人未曾阻拦也是一错,但请先生再给我兄弟二人一次机会,只要先生能救我弟弟出来,小人必定向先生效犬马之劳!但有吩咐,莫敢不从!”
说话间,园主竟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册子,双手朝上的将其递给了萧其琛。
萧其琛并没有动,他身边的人却是将小册子接了过去,并且只一眼,就顿时浑身一震的看向萧其琛:“爷——”
萧其琛依旧未看那个册子,只是对着园主摇了摇头:“若我没猜错,你可是张大帅的人,你这样一来,是背主,你该知道我与你家大帅的合作关系,你这是想将我也置于一个不义之地啊。”
园主没有动,他很清楚,自己已经孤注一掷的给予了对方自己一切的底牌,如果对方不答应或者是转头把事情告诉张大帅,那他都只有一个死字。
片刻后,园主正等着最后结果的来临,却听外面忽然有人来传:“爷!小花楹小姐又有信传来!”
园主浑身立刻一动,微微抬起头看了萧其琛一眼,就见萧其琛对着门外的人说道:“送进来。”
虽然并不清楚,秦婉莎究竟是送了什么信过来,但是园主却有一种预感,这封信是他的一个契机!!
果不其然,在萧其琛当众拆开信看了看之后,他原本冰冷的面色忽然一松,整个人也是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