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12点。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林德军从睡梦中惊醒,仔细听了一下,确实外面有人在敲门,而且还隐约的能听到“林叔、林叔”的叫声。
林德军十分不情愿的起身,拿着手电开门出来,向院门照射着问道:“谁呀,大半夜的敲什么门?”
“林叔,我是张五子啊,没有急事儿我也不能大半夜的敲门啊!”
林德军一听是张五子的声音,快步过去打开了大门。张五子是儿子林东辉的从小一起长大的铁杆兄弟,经常到他家来吃吃喝喝,对他十分的熟悉。大半夜的来敲门,一定是与儿子有关的事情,他打开大门,不由得问道:“什么急事儿不能等明天啊?”
张五子是市工商管理局市场科的副科长,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小人物,看大门打开了急忙凑上前说:“林叔,是这么回事儿,今晚辉哥和我们哥几个喝完酒就想娱乐一下,便到山东子家玩了一会儿扑克,可没想到让中街派出所给抓了,说我们是聚众赌搏,现在他们都扣在派出所里呢,林叔,你得帮忙想想办法!”
林德军一听是这种事情心里就非常的不奈烦,没好气的说:“想什么办法?大半夜的你让我上那找人去?小兔崽子不学好,不让他耍钱偏不听,让他在里面蹲着吧,让他长长记性!”说着,伸手就要关大门。
张五子急忙用手把住大门,焦急的说:“林叔,我觉得这次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以前被公安局抓到了,找个熟悉说一说,花点钱也就没事儿了,找您出面的时候很少。这次我也找了公安局的朋友,但王所长一点面子没给,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林德军摆摆手说:“能有什么不对劲的,不就是耍个小钱么,为这点事儿你让我大半夜的给公安局长打电话啊?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再说。”说完,强行把大门推上,“咣当”一声插上的门插,然后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上班之后,还没等林德军给周国强打电话呢,张五子慌慌张张的进了林德军的办公室,一脸哭相的说:“林叔,不好了,不好了,辉哥让中街派出所给送铁北大监狱去了!”
“什么?”林德军一听不由得急了。他的心里十分清楚,一般赌搏属于治安案件,顶多是送到拘留所拘留几天,送到铁北大监狱的都是刑事案件,基本上都是要判刑的。最新最快更新急忙问道:“张五子,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五子说:“林叔,昨晚我和辉哥他们五六个人在一起玩,也不知道被谁给捅了,派出所直接把我们给抓了,我们昨晚玩的不算大,场上也就五六千块钱,昨晚的局是辉哥组织的,其它的人交了罚款今早都放了出来,派出所说辉哥聚众赌搏的赌头,抽红渔利,已经够判刑了,就给送到铁北大监狱去了,说是今天就要上报批捕!”
“啊!”林德军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儿子林东辉一旦被判了刑这一辈子就完了,此时他已经意识到这事儿和歌舞厅的事情有关了,一定是那个姓杜的副局长搞的事儿,看来这个事情很难善了了。
挥挥手,让张五子走了。林德军坐在办桌前思考了一番后,拿起电话拔了给公安局长周国强,电话接通后他直接说:“老周啊,我是林德军,昨晚我儿子东辉因为和朋友一起玩了一会儿动钱了,就让你们中街派出所给抓了,就因为耍了一点小钱儿,派出所就要给我儿子报批捕,人现在已经送到铁北大监狱去了,至于这么整么?”
周国强闻听不由得一怔,然后说:“老林,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你等一下,我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林德军说:“好好,老周,我听你消息。”
周国强一个电话打到了中街派出所,所长王世海一听周局长询问这个事情,不由得紧张起来,但是杜卫国有话,谁来也不许放人,你顶不住就往我身上推。把基本案情汇报了一遍,最后说:“上报批捕林东辉是杜局长指示的。”
周国强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二轻局要收回你家亲戚开歌舞厅的房子,你找我说"qingren"家没答应,回头你就抓了林局长的儿子,而且还要判人家,这显然做得有些过份了!一个电话把杜卫国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杜卫国是周国强的铁杆嫡系,他便没有隐瞒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然后说这个林东辉多次聚众赌搏抽红坐收渔翁之利,是一个屡教不改的惯犯,早就够判刑的了!当然,他不能说自己在金玫瑰歌舞厅有股份的事情,只是说齐海是他的姑舅亲戚。
周国强听了之后心里的天平就倒向了杜卫国这一边,本来林德军已经是一个过气的人了,自己顾及多年的情面没有冷落你,因杜卫国亲戚租房子的事情亲自向你求情,你却一口回绝了,如果你真是为了工作,我也不能对你有什么想法。可这是你林德军的儿子看人家的歌舞厅生意好要抢人家的生意,你林德军更是助纣为虐来个釜底抽薪,要收回房子逼人家退出。是你不仗义在先,那就别怪杜卫国反击在后了,最关键的是你儿子林东辉一屁股的稀屎,这怪不得别人。
杜卫国走后,周国强给林德军回了电话,他说:“老林啊,你儿子的事情我问了一下下面,这案子是在杜副局长的主导下办的,现已查明,你儿子多次聚众赌搏坐桩抽红,早就够判刑的标准了。杜副局长刚刚上任工作热情很高,我不能打击他的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