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飘在水面上,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竟然真的干掉了一只鳄鱼。
鳄鱼尸体死不瞑目的漂浮在水中,大量的血液散开,整个淡水湖被染的一片鲜红。
秦尚书扯住他的手,带着他往岸边游去。
陈宏亦气喘吁吁的靠在地上,抬头望了望穿透树缝照耀下来的斑驳碎光,心满意足的扯开嘴露出一个很轻很淡的微笑。
“你们三个跑去哪里流浪了?该集合训练了。”范舒一张脸上只剩下一双眼还算干净,他抖了抖身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粘上树刺,瞧着筋疲力尽的三人,加重语气,“愣着做什么?行动起来啊。”
阳光如旧,带着火浪一点一点的扩大着自己的领地范围。
直升机盘旋而起。
林倾放下望远镜,命令着直升机原路返航。
看来这群兵蛋子还不需要她提前接人了,至少还能再坚持两天。
直升机抵达营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暮色四合,嘹亮的军号声铿锵有力的回荡在营区内的大大小小角落。
林倾提着早已是凉透的保温盒跳下了飞机,本打算直接去食堂将这应该还没有馊的伙食热一热将就着吃,刚走出停机坪,就见一人靠在车门前,那慵懒惬意的模样像是在等人。
沈慕麟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下意识的扭转了目光,两眼直勾勾的落在相隔十余米外的女人身上。
林倾提着保温盒的手不由自主的收了收。
沈慕麟站直身体,似笑非笑的继续盯着对方。
林倾往前踏了几步,越发朝着他靠近,敬礼,“长官。”
沈慕麟打开车门,将身后的东西提了出来,“回营的时候刚巧看到了,听说味道不错就买了一点。”
林倾拱了拱鼻子,肉的味道,还是很浓很浓的烧鹅味道。
沈慕麟再道,“京记第一鹅,闻这股味道应该能够对得起它的招牌。”
林倾矜持的没有接过来,她说着,“长官不是说过不能私自接受外来食物吗?”
“我是外人吗?”沈慕麟脱口而问。
林倾想了想,秉持着长官是用来拍马屁的精神,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驳了长官的脸,她掷地有声的回答,“不是,您不是外人。”
“既然我不是外人,那我带来的食物算是外来食物吗?”
林倾理了理头绪,又继续道,“军队里有严格控制每日摄取食物的要求,长官这样不是明知故犯吗?”
“你不要?”沈慕麟直接问。
“我要。”林倾没有绷住自己,生怕对方反悔似的,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抢了过来,用力之大又猛,差点将沈慕麟一并给拉倒在地上。
沈慕麟将眼珠子落在她右手提着的那只保温盒上,明知故问道,“那是什么?”
林倾并不打算隐瞒,回复着,“我哥刚给我送来的,应该是他特意煮的鱼。”
沈慕麟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他问,“军营里有规定任何人不能接受外来食物,林教官的兄长虽说并不是外人,但你好歹也是执教教官怎可知法犯法?”
“……”长官刚刚不是那么说的。
沈慕麟再道,“林教官往后是需要执教特战队精英的,所谓以身作则,特战队队员每日的用餐标准是绝对不能随意更改的,你如此不顾后果的随意吃吃喝喝,太过放纵,不符合一个教官的身份,林教官可明白我的言外之意?”
“……”你刚刚也不是这么说的。
沈慕麟摊开手,很明显,他在问她要什么东西。
林倾嘴角抽了抽,长官突然面朝自己伸出了手,他意在何处?
沈慕麟挑了挑眉,“林教官不必和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都是聪明人,把东西给我。”
林倾本是企图据理力争一番,但一见长官那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模样,任凭自己花言巧语他也不会随意更改这个决定了。
沈慕麟心满意足的接过了她递过来的保温盒,点了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可以去吃饭了。”
林倾默默的站在空旷的停机坪前,右手提着的保温盒不见了,空空的左手上又被放上了一只香喷喷的烧鹅,似乎算起来,她不亏啊。
月色朦胧,操场上已经褪去了多余的暑热,一众士兵井然有序的准备去往食堂。
方子异嘀咕道,“刚刚你们有没有看到队长?”
张权戴了戴军帽,忍不住揶揄道,“何止是看到了队长,还看他像一块石头站在车前一动不动了至少半个小时,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怕是会误以为这人是不是望妻石,盼着念着想着咱们林教官早日回来。”
“为什么你会以为队长和林教官有一腿?”凖鹰队目前为止服役年限最低的赵谦一脸懵的询问着,二十二三岁的年龄上还写着涉世未深四个字。
江芃搭手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说,“这就是一门学问了,队长那司马昭之心,不用看都能明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怕电的女人,他不得像牛皮糖一样粘上去吗?”
“有这么明显吗?”赵谦听得云里雾里,“我看队长只是在赏花赏月赏美景啊,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这么低俗了呢?”
“那是你瞎。”秦齐大吼一声。
“好了好了,再说下去你们又得打起来了。”江芃站在两人中间,适时的隔开他们。
赵谦眯了眯眼,一逮到机会二话不说一脚踹上去,快狠准直接踢在了秦齐的屁股上。
秦齐身体往前一踉跄,一个重心不稳扑倒在地上,他翻身而起,追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