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拆在地球的时候性子就最是护犊子,他的员工他能骂得狗血喷头,但却不允许别人指责一句,更何况是宛若亲娘亲妹妹一般的人物被人喝骂?
拆奴在女牢之中呆了五年,对于这个狱卒自然很是清楚,这水桶一般的狱卒的真名他不太清楚,这个世界如狱卒这般低贱的人物也没什么名字可言,大部分都是将外号当名字。
??如这个满脸凶相的女狱卒的外号,拆奴便一直牢牢记在心中——毒妇刘。
蔡氏的舌头就是她用钩子勾出来的!
??当初拆奴在女囚的时候可是没少被她关照过,这娘们俨然就是个变态,非常喜欢残害别人,以此为乐。
似乎感觉到了刘拆的目光,满脸麻子的毒妇刘,那双三角眼横向刘拆,刘拆默默的收回目光,他不是示弱,而是不得不低头。
??他太清楚这帮狱卒的手段,如果他顶撞了毒妇刘,毒妇刘虽然拿他这个男囚没办法,但却可以对蔡氏还有蔡花儿下手,这毒妇刘有的是办法能够叫人生不如死!
毒妇刘嘿嘿怪笑,手撸袖子道:“小崽子你有种的话就再瞪我一下试试?你瞪一下,我就给这蔡哑子加一顿餐!”
刘拆低着头,面色阴沉,沉默不言,这个肉身之中的记忆清楚地告诉刘拆这个毒妇刘在他五岁之前无数次的殴打过他还有蔡花儿,残忍的虐待蔡氏,还有其他的女囚,刘拆心中的火焰燎天一般的焚烧起来。
毒妇刘依旧不依不饶,准备走过来好好教训一下刘拆这个豆芽菜。四周不少的囚徒嬉笑着准备看热闹。
??这个时候,一个小厮迈着方步走了过来,远远的干咳一声。
??毒妇刘循声望去,随即肥脸一抖,顾不上刘拆,满脸堆笑迎了上去。看那媚笑的样子,若是那小厮看上她的话,她绝对会立即自荐枕席。
那小厮一身黑衣,头戴一顶羊皮帽子,两翼护住了耳朵,双手交互插在袖子中,吐出一股白气来。
??见毒妇刘屁颠屁颠的跑来,似乎膈应她身上的味道,用脚踢了踢,毒妇刘讪讪的退后一步,脸上不敢露出半点不满,弓着身子说话。
??那小厮低头说了些什么,随后目光瞟向女囚之中被蔡氏搂着的蔡花儿,嘴角处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狞笑。
毒妇刘弯着腰,侧耳倾听,一边听一边点头,目光也不由得望向蔡花儿。
随后毒妇刘恭恭敬敬的将那小厮送走。
阴着脸的刘拆心中怒火翻腾,心中在想着的是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局,并且还要想办法带走蔡氏还有蔡花儿,无疑这使得他脱困的难度直线上涨,所以他没有看到这一幕。
??但叼着草棍儿的霍放招子明亮,将两人之间的龌龊看得清清楚楚。
霍放嘴唇动了动,咬断了草棍,沉吟了片刻后终究没有说什么,说了也没用。
牢狱之中最惨的就是女囚,这些女囚只要有那么一点姿色,入狱的第一天就会成为狱卒们还有一些贵人们的淫玩器皿。
这一切早就见怪不怪了。
??蔡氏如此,其他的女囚也是如此,蔡花儿以前年纪小,现在渐渐长大了,自然也理当如此!
??这个世界本就糜烂不堪,处处散发着浓烈的臭气,而牢房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脓包。
??……
弯肠巷子中,嗒嗒的声响由远及近,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侧身坐在一头褐色的毛驴上,随着毛驴颠簸行走,摇晃着身子,他的手中捏着一个本子忧心忡忡的皱着眉头观瞧着。
驴蹄子一边走,一边在蒙了一层薄冰的青石道上打滑,行进艰难,驴子旁边有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俊俏小童正用细白的小手拉着缰绳,扯驴前行。
??驴子走到一个斜坡,坡面溜滑,驴子猝不及防下脚下一滑,一个踉跄,身子歪斜,眼瞅着就要摔倒,驴子上侧身而坐,正在双手捧着书册观瞧的老者到时候肯定摔得鼻青脸肿。
??就在这个时候,那细皮白肉的童子小手用力一扯,竟然将两百多斤,四蹄腾空,即将摔倒的驴子扯回原位,驴子一脸懵逼,而坐在驴背上的老者却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刚才的颠簸,依旧眉头紧锁,愁容满面。
??小童的脸上的表情和裹着青石的薄冰有一拼,一双大大的眼睛之中射出来的冷漠甚至比薄冰还叫人感到不舒服。
??老者放在手中的书册,叹息一声,嘟囔道:“这次又白走一趟,现在想要找点炼丹的药材实在是越来越难了,家里面的那两块材料实在是不堪造就,最终也不过是烧火的份儿,唉,给那位炼制的丹药最多还能维持两个月,两个月后怎么办呢?”
??童子对于老者的自言自语完全不加理会,仿似没有听到一样,这使得老者有些郁闷道:“你这没情趣的小猴子,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啊!”
??童子冷冰冰的扭头看了老者一眼:“人上了岁数都如你这么唠叨,这么讨人嫌?”
??老者嘴角上的白胡子抽了抽,恼怒道:“你这猴崽子,当心我揭了你的脑壳,用你的猴脑下酒!”
??童子啧啧两声,对于老者的威胁完全不屑一顾。
?老者坐在驴身上一脸郁闷,口中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听不太清,总归是抱怨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混账东西做奴仆的话语。
????老者念叨着,忽然双耳微微一动,随后皱眉望向道路尽头,皱眉道:“前面好乱,咱们换一条路吧!”
??小童依旧冰着一张脸,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