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一般的静,在夜色中,观沧海指挥着大军轻车熟路的向着慕天光所在军营袭了过来。
作为镇寅将军的观沧海来说,虽然算不上什么名将。
但最起码也算得上干将的,而对于这么一个老将军来说,一般的行军方略还是了如指掌的。
此刻的他更是明白,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来袭击军营就必须要以快为最主要的进攻手段。所以他带的人基本上都是骑兵,并且士兵的数量也不是很多。
其实他带来的士兵还是蛮多的,只是更多的却是在后边。
他在来之前给士兵们下达的命令是只带着这些骑兵先去袭营,等打乱了对方的节奏以后,放烟火为号,等这边袭营成功以后,步兵才上来负责收割战场。
当然,在他的印象之中这是最为完美的战术了。
再者说了,他想慕天光这个呆瓜打死也不会想到,在下午还和他坐在一起喝酒,看起来都快喝醉了的自己,回去后到了晚上就会领着大军来袭营。
一路上的观沧海可以说是心情还不错的。
再看一路上走来,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自己走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布置还是如同往常一般。
最前沿大门口仍是下午看到的那两个士兵在站岗。
看到这些以后,观沧海莞儿一笑,然后向着身后的两人点了点头。
三人三匹马,瞬间脱缰,朝着慕天光大营的地方攻了过来。
而那两个毫无防备的站岗士兵,也就在这一瞬间,被人像是割稻草一般割去了脑袋,瞬间,血像是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走进大营的观沧海这才转过身来,微微赞赏着看了一眼身后的这两人。
也就在这一瞬间,这次跟着自己前来袭营的几百人也是瞬间朝着自己所在的这边奔跑了过来。
但是当滚沧海重新转过头来,再次看这个大营的时候,却是吃了一惊。
此刻的大营里边虽然是灯火辉煌,却是出奇的静。
虽然站岗的士兵仍然还在,但是除了站岗士兵以外却没有其他人走动。
看到这一幕以后,观沧海的心底瞬间一股不祥的预感腾然升起。
大营是什么地方,是军队活动的地方。
他观沧海虽然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将军,但怎么的,观沧海都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将军。
对于一个将军来说,军队就是自己的立身之本,也是保命之本。因此这么多年来,观沧海对手下的士兵也是严格要求,他很努力的想尽量打造出一支铁军来。
到了现在自己的这支铁军不管是打没打造出来,但有些道理他自己还是明白的,比如说到了现在他算是明白有些命令即使再严格,士兵也有可能会做不到。
士兵是人,不是机器。
在自己大营里,观沧海也是颁布了大营内部,不许闲杂人走动。
但是不管什么时候,大营里边却还是有人在走动,这是始终无法避免的,这不光是在自己军营里边,他也相信这一个现象在所有的军营里边都通用。
但是再看眼前韶世府的军营。
他一眼望过去,就有两个感觉,第一,如果说自己想要的是一支像钢铁一般的军队的话,那很显然,现在慕天光所有的这支军队就是一支如同钢铁一般纪律的军队。但是,在思索良久后他把这第一马上自个儿就给否决掉了。今天下午他还在这里呆过的,所以他对慕天光再清楚不过了,对于慕天光手下的那些士兵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慕天光治军怎么样,先不谈,就说慕天光的年纪就决定了他现在的上限。有些经验是不是想做好的信念就能弥补的。
观沧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甚至就在这一瞬间,一阵恐惧感向着自己袭了过来。
这种感觉是他以往从来没有过的。
‘难道这次会失手’看着这一切观沧海在内心中嘀咕了一句。
虽然这一刻的情况在观沧海看来是很不容乐观的,但是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他马上就把心态放平和了下来。他深深的知道,这个时候决定生死的不是武力,而是心态。
心态放平和的观沧海拦住了身后的士兵,不禁向着前方开始观察了起来。
不对呀,如果说要是慕天光知道了自己会来,对自己的这次计划有了准备的话,那毫无疑问他肯定会应对自己的袭营计划。自己作为一个老将军,按照自己的正常反应来说,这种时刻他一定会布置军队来包抄袭营的人。而要包抄的话肯定要埋伏军队,这个军队埋伏的距离和地点是关键,不能太远,要能够即使的跑到支援,又不能出现在能够被发现的视线之内。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埋伏军队,军队怎样埋伏了才可以更安全,更快速的包抄袭营的人,能够让袭营的人有去无回了?
观沧海想了半天,他对于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是的,确实没有任何答案,因为在这里他给不出答案。很显然自己所在的这个位置想要埋伏包抄军队那比登天还难,本身就是一片山沟,两边都是高山,又怎么能够埋伏军队了?
虽然按照军事常理来说,这样的地点埋伏军队是再也合适不过的了,但问题是这样的地点埋伏后,包抄路过的军队,一定是会叫来人有来无回。但再看现在所在的这却是慕天光的军营。
甚至观沧海一眼望去,军营里边的军粮都是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的,这也就是说,慕天光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再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