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刚签上自己的大名在皇上的诏书中,前面刚送走纳兰公子,就见尚之信气呼呼从府外冲了进来,刚在院子里就开始对着年过花甲之年的尚可喜吼道:“爹,你怎么能上了玄烨的当!他就是想收回兵权!”尚可喜叹了口气说道:“无妨,我一生无愧于大清,如今天命所归,我也该告老还乡了!”尚之信不满地喊道:“爹!您是糊涂了吗?一辈子为了清庭,如今却这般待遇“别整天舞文弄墨,是没出息的,阿玛在朝中给你某得皇上身边御前侍卫,等你身体再好些就去复命吧!”纳兰明珠背着手严厉地说道。容若身子很虚弱,就连支撑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但是还是想要忤逆他父亲的意思,纳兰明珠看着一屋子病怏怏的气氛,有些暴躁起来:“你额娘就是知道哭哭啼啼,我们纳兰家的男儿不会这么没用。”容若反抗地说道:“阿玛,儿不愿意去宫里当差。”纳兰明珠震怒:“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多少满洲八旗王爷家的贝勒子弟眼巴巴瞅着这个位置,如今你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得来,倒是不珍惜了!”容若摇着头说道:“我表妹现在可还在宫内?”纳兰明珠更加生气地拍着桌子吼道:“什么表兄表妹的!如今她贵为慧贵妃岂是你这做臣子可以直呼的名字!”纳兰容若的额娘起身将纳兰明珠推到一旁:“你爷俩就不能少说两句,他这病还没好。”纳兰明珠一挥朝服,疾步出了门。纳兰容若赶紧追问道:“额娘,我怎么会躺在家中?我没有擒服鳌拜大人......”纳兰容若的额娘见儿子也是可怜,疼惜地说道:“你确实也只是会一些拳脚功夫,如何擒得住那么一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军。是你给皇上出了一个奇招,让那鳌拜不得不俯称臣。好啦,今天也和你说的太多了,你赶紧休息,明儿一早起来额娘再来看你。”说完也便擦了擦眼角的泪出了门。
纳兰容若思前想后哪里都觉得不对劲儿,脑海里的那一幕明明是带着沈婉姑娘去蜀山求剑仙救那封尘公子,可如今自己怎么就躺在这明府。纳兰容若心里焦虑,由不得多问旁人,只能先养好了身子直接找皇上问个清楚。夜慢慢如浓墨泼洒过后一般,让一切都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下。
“啊!封尘公子!”沈婉也从惊吓中恍然挣扎而起,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渔夫的渔船之上,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她吓得赶紧将身子团成一团,那个渔夫见她醒来,摇摇晃晃走上前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沈婉姑娘,吱吱呜呜不知道说了什么,沈婉随手在竹筏上摸索着自己的宝剑,却什么都没有寻觅到。那个渔夫仿佛现了她想逃走,从鱼篓中取来细绳将她手脚都绑了起来,沈婉浑身的力气都仿佛一时间抽空殆尽,竟然自己武功全失。沈婉不再反抗,反而选择静观其变。
等到沈婉迷迷糊糊在竹筏上晃荡了一夜靠了岸,才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岸边,朦胧之中看到了几乎农家,渔夫将她绑着上了岸,丢到了一处柴房内,就听屋内传来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哎呦!鱼儿哥,你这是从哪里回来?怎么还带着一个姑娘!”鱼儿哥手忙脚乱地比划着,那个老女人在沈婉身边转来转去说道:“你这姑娘,生得倒是姿色不错,可以考虑卖到青楼去,定能卖个好价钱。”那个鱼儿哥拼命地点着头,二人匆忙又将沈婉带到城中的青楼,谁知那边的老鸨竟然嫌这姑娘没有身份,也不知是不是良人家的姑娘,便也只换一贯钱和一斗米就离开了。沈婉从此便流落青楼,但只迎笑卖艺从不与人吃酒划拳,倒是有不少江南的公子看上了她,都只能远远目睹一览芳容。
这一切都逃不过蜀山山顶之上,那一面乾坤镜,这些人间的凡人在镜子中都不过如白驹过隙一般渺小。云缥缈手中拿着酒杯,座旁放着封尘的那柄龙纹金剑,他缓缓拿起放在手中仔细凝视。忽然听到屋外传来秦歌的声音:“师傅,我已经照着你的吩咐将封尘公子送至咱们蜀山禁地锁妖塔中。”云缥缈摆摆手说:“你先下去吧!”可那秦歌却迟步不动,突然跪在云缥缈面前:“师傅,我想去那江南寻沈婉姑娘。”云缥缈一挥衣袖,那秦歌身上换了一身普通的农户衣服,倒是让秦歌有些不奇怪,想问师傅却不敢开口。云缥缈浅声说道:“你我师徒之缘便尽于此处,来日你若有何危难依旧可来蜀山。”秦歌头也不敢抬,朝着云缥缈坐着的位置磕了三个响头,匆匆离开。云缥缈握着封尘的龙纹金剑自言自语道:“封尘兄,若你还能醒来,定要看看这大好河山。虽然北边还是有不少外敌在边境蠢蠢欲动,但内部江山稳固。你那个师弟如今也当上了一位有抱负的君主,他也会拥有很多忠心良将。这一切都是天命啊!你说你,何时才能醒来陪我下一盘棋呢。”说完就叹着气走到高处云台之上,看着满天星辰,手指一指,从天空而降数颗星星,在云朵之下的人间。听到了百姓的欢呼,看到了姗姗灯火。
明府之内不知为何最近总有贵客登门,不少八旗子弟中的年轻才俊都慕名而来,有人是打着求纳兰公子字画而来,有人直接登门送礼,这几日纳兰明珠倒是闭门谢客都回绝了各位。倒是纳兰明珠如此做,让太皇太后孝庄看在眼里,她即刻派人将纳兰明珠请到慈宁宫,纳兰明珠以为又是小儿犯下什么大错,吓得双腿直哆嗦,倒是太皇太后一改往日的严肃,笑着招呼赐座,纳兰明珠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