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林泽康的生活秘书都惊呆了,眼前的这一幕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甚至要不是这位生活秘书的精神足够集中,他几乎都要下意识的请周铭出去了,最后才发现林先生并没有真的生气。
这什么情况?这可是一位能和美国记者谈笑风生的长者,那美国记者可不知道比这个年轻人高到哪里去了,怎么会这样呢?
两位生活秘书一脸迷茫的看不懂眼下的情况,不过这时林泽康却对他们摆摆手,示意接下来是他和周铭的私人聊天时间,就不需要记录了。
对于国家领导人的一言一行都是需要记录的,但也有很多时候领导人不想被记录,两位生活秘书也很懂事的退到了一边,表明领导身边必须随时有人照应,但他们也不打扰探听领导的谈话。
随着生活秘书退到一旁,林泽康收起了刚才的笑容:“你真是太乱来了,你怎么能把外国领事请到东林去祝寿,又怎么能在滨海做出那些事情呢?你知道这样会给江南和滨海一带带来多大的波折吗?”
林泽康的话说的十分直接,事实上地位到了他这样的程度,也不需要拐弯抹角什么了。
这一点,周铭早在几年前面见杨老的时候就知道了,因此他并不意外:“那么林先生您又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林泽康面对周铭的这个问题,他一下沉默了,因为他知道这个事情。
“关于你父母的事情,那是下面有些同志的工作不到位,后来下面的同志了解的事情以后,你的父母也很快出来了。”林泽康说。
周铭看着林泽康:“首长难道您真认为这个事情是这么简单的吗?还是您迫于一些压力需要这个事情就这么简单呢?虽然我很多时间都在国外,但我可是知道有些家伙为了让我滚蛋可是煞费了苦心啊!”
林泽康默默的点头,显然他也从没觉得周铭会对有些事情一无所知。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利用一些事情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吗?如果是这样我想我可以帮你。”林泽康看着周铭说,“你在滨海有一段时间,对很多事情也都了解了吧?”
周铭点点头:“我当然知道鼎鼎大名的滨海四大家,我也能明白林先生您有这个权力,但我却并不打算这么做,我要把整个滨海都闹他一个天翻地覆!”
林泽康皱起了眉头,他想说什么,但周铭却示意自己没有说完,自己还有话要说。
“我原来也以为害得我父母被抓起来的幕后黑手是某个人或者某个团体,一开始我以为是樊家,只要找樊家报仇就行,可随后樊有时亲自带着他儿子樊学刚上了游轮给我道歉,以及后来一些消息,让我又以为是沈家,所以我才一直针对着沈家,围绕着那栋寰宇大厦,以为找沈家就行……”
周铭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可是渐渐的我明白了,滨海真正的幕后黑手并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一个团体,而是整个滨海,是被称为华夏唯一财团家族的黄家、两山之间洞庭钻天的樊家、脱胎于旧滨海帮派势力的身家……”
周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最后抬头起来看着林泽康一字一顿的说:“甚至还有先生您背后的林家,就是这四大家以及整个江南和滨海的所有势力团体,他们一起策划和默许的,要说幕后黑手,所有人都是!”
“那么既然所有人都有份,我为什么不能把这个滨海闹个天翻地覆呢?”周铭说,那语气仿佛是在质问一般。
林泽康蹭的一下站起来了,但很快又坐下去了,他皱着眉头细细思考着。
的确啊!如果不是滨海各方势力的默许,周铭父母怎么会陷入那么一桩案件里?要知道周铭父母可是杨老点名保护的,要只是单一势力,那其他势力必然会出面掣肘,可那件事情做的那么顺利,意味着什么就不说自明了。甚至林泽康知道的还远比周铭要多的多。
那些人既然做了初一,现在周铭要做十五,从这些人身上找回场子也很正常。
可想法是这样没错,但自己身为国家首脑,却明知道有些事情肮脏龌龊,仍然不得不出面阻止。
林泽康思来想去好一会才说:“周铭同志我能理解你的愤怒,但你也能理解国家的局面对吗?你知道杨老的身体状况自南巡讲话回来以后,就一天不如一天,这也导致国内各方势力的蠢蠢欲动,我只能尽力维持国内局面的平衡。”
林泽康的语气变得越发凝重:“但是如果你现在在滨海闹一个天翻地覆,那么你就将彻底打破这个平衡,我们无法预料这个平衡被打破以后的结果,国家也无法承受这个结果!”
“先生你是担心一旦滨海乱了,你缺少这么一大势力的支持,会在这个位置上坐不下去了对吗?”周铭反问道。
“你说什么?”林泽康冷声道,也随着林泽康这句话说出口,顿时整个院子里的温度都一下降到了冰点。
那边两位生活秘书急得跳脚和抓耳挠腮,他们听不到这边周铭和林泽康在说什么,但他们却能感受到林泽康实实在在的怒气,这让他们很想把周铭给丢出去,怎么他就那么喜欢惹领导生气呢?
可偏偏领导没发话,他们却还什么都做不了,这种纠结让他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相比这两位生活秘书恨不能拿针把周铭的嘴巴给缝起来,周铭却寸步不让的和林泽康对视:“难道不是这样吗?难道首长您身为国家首脑,就不想摘掉身上归属于滨海的标签,真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