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告辞了快嘴婆。
快嘴婆喜滋滋地把我送到院门口。
我突然想起二楞子给文歌送红围巾的事儿,便对快嘴婆说:“大娘,有件事儿我得告诉你。”
快嘴婆一惊,担心地问:“不会是坏事吧?”
我安慰道:“不算坏事,也不是好事。”
“你说。”快嘴婆放心了。
“二楞子最近每天都给文歌送一条红围巾,您得盯着二楞子,让他别再送了。”我说道。
“给文歌送红围巾?”快嘴婆一楞,恼火地骂道:“这个小孽种,把钱不当回事呀,一条红围巾要不少钱呢。”
“是啊,何必白花这个钱呢。大娘,您得管管二楞子,让他别再送了。”我鼓动道。
快嘴婆怒气冲冲地说:“等会儿我得好好教训一下二楞子,不然,他会把这个家败了。”
我警告道:“大娘,有二楞子这样的败家仔,您得把钱袋子扎紧点呀。”
我没把红围巾是自制的,不值仨瓜两枣的真相告诉快嘴婆,我相信:凭快嘴婆的小抠性格,她一定会把二楞子管住,再也不允许他给文歌送红围巾了。
我吃完了这一顿鸿门宴,得意洋洋地回到文歌家。
文惠提心吊胆地问:“梁哥,没事吧?”
“没事。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这一下彻底把快嘴婆摆平了。”我潇洒地挥了挥手。
文歌尾随着我回来了,她说:“梁哥,我们在快嘴婆家的院墙外,可紧张了,生怕快嘴婆给您设了埋伏,我还派了一个小伙子潜伏到快嘴婆家堂屋门口,听他说:快嘴婆对您客气得很,摆了一大桌菜肴,您吃得可欢啦。”
“哈哈…谈不上吃得欢,快嘴婆不愧是个小抠,只炒了四个菜,妈呀,我都没吃饱呢。”我叫嚷道。
文歌埋怨道:“梁哥,您没吃饱,我还没吃饭呢。”
文惠赶紧说:“我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快吃吧。”
吃饭时,我大倒苦水:“妈呀,快嘴婆家的盐好象不要钱似的,那菜呀,咸得不能下咽。”
文惠撇撇嘴,说:“梁哥,您知足吧。文家台子没几个人吃过快嘴婆家的饭,您好歹也算吃了一顿。”
文歌也说:“梁哥,那几个小伙子都羡慕死您了,因为,快嘴婆炒的菜虽然咸,但闻起来味道不错嘛,我们几个在院墙外都闻到香味了。”
吃完饭,我见文歌跑到厨房洗碗去了,就对文惠说:“红围巾的事儿算是解决了,明天,咱俩就能回家了。”
文惠问:“梁哥,您确定红围巾是二楞子送的?”
“基本可以确定吧。”我自信地说。
文惠话中有话地说:“但愿是二楞子的恶作剧。”
我疑惑地问:“文惠,你是不是觉得红围巾不是二楞子送的?”
文惠摇摇头,又点点头,困惑地回答:“我也闹不清楚,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想了想,说:“那就这样吧,明天再观察一天,假若没人送红围巾了,咱俩后天再回家。”
文惠点点头。
这一晚上,我睡得格外香,因为,红围巾的案子总算是破了。
早晨,我被开门声惊醒了,睁眼一看,文惠起了床,正在开堂屋的大门。
“文惠,你起这么早呀。”我说。
文惠回过头来,笑着说:“不早了,都八点钟了。”
“啊!八点钟了。”我翻身爬了起来。
“梁哥,您昨晚睡得香吧?”文惠笑眯眯地问。
我点点头,说:“睡得太香了,好长时间没睡这么香的觉了。”
文惠撇撇嘴,说:“您倒是睡得香了,我呢,被您吵得半夜没睡着。”
我一惊,问:“我吵你了?”
文惠嗬嗬一笑,说:“昨晚,您一睡下就鼾声如雷,那声音哟,比打雷还厉害。”
“啊!”我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我平时不打鼾的,除非累极了,或者睡落了枕。”
文惠撇撇嘴,说:“梁哥,您经常打鼾的,不过,没昨晚打得这么响。”
“是吗?”我尴尬地笑了笑。
我和文惠走出堂屋,文惠一迈进院子,就惊诧地叫了一声:“啊!”
“咋啦?”我吃惊地问。
“梁哥,您看。”文惠朝墙头上指了指。
我顺着文惠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在墙头上,静静地搭着一条红围巾。
“怎…怎么还会有红围巾?”我楞楞地站着,好象迈不动步子了。
“是呀,怎么还有人送红围巾呢?”文惠也不解地问。
我跺了跺脚,恼怒地说:“昨晚我在快嘴婆家吃饭时,二楞子一副不满的模样,看来,他是贼心不死呀。”
“是二楞子送的吗?”文惠问。
“肯定是二楞子送的,他这是向我示威呀。”我怒气冲冲地说。
文惠瞅着我,说:“梁哥,二楞子虽然贼心不死,但他没必要老是送红围巾嘛,这有什么意义呢?”
我拔腿就走,丢下一句话:“我去找二楞子算帐!”
“梁哥,您注意点方式、方法,别又把快嘴婆惹恼了。”文惠大声交代道。
我怒不可遏地跑到了二楞子家。
一进二楞子家院子,见快嘴婆正在扫地。
快嘴婆见我一大早就跑来了,显得十分诧异。她问:“侄女婿,你早呀。”
我问:“二楞子呢?”
快嘴婆朝屋里呶呶嘴,说:“还睡着呢。”
“二楞子还没起床?”
“是呀,这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