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声,阴阴地问:“你把婴儿还到哪儿去?应该是还到阎王那儿去吧。”
“你血口喷人!”流浪女恼怒地说。
我严厉地警告道:“喂,你听好了,马上停止残害婴儿,否则,我会让你魂飞魄散,从阴阳两界消失。”
流浪女满不在乎地说:“你也听好了,不是我干的,安不到我头上来。”
我伸出双手,说:“你把怀里的婴儿给我。”
“给就给,你接好了。”流浪女把婴儿一抛。
我见流浪女往我怀里抛婴儿,吓了一大跳。好在我喜欢打篮球,所以,对接球有经验。我往前一冲,稳稳地接住了婴儿。
当我接婴儿时,“小炸弹”掉在我的脚下。只听得“轰隆”一声响,窜起了一片耀眼的红光。
流浪女楞了一下,喊了声:“你…你跟我作对,我记住你了!”
说完,流浪女就消失不见了。
“小炸弹”的响声和火光惊动了医生、护士和病人,大伙儿一起涌到小阳台上来。
我怀抱着婴儿,宣布道:“婴儿找到了。”
王启明朝我扑过来,他从我怀里夺走婴儿,转身交给老婆。然后,嘴里叫道:“你这个混蛋!”又朝我扑来。
我往旁边一闪,腿一伸,王启明顿时摔了一个狗啃屎。
“妈呀!”王启明叫唤着。
医生疑惑地问:“婴儿在哪儿找到的?”
我知道:假若我说婴儿是被流浪女鬼抱走了,没人会相信。所以,我指着阳台的地上说:“婴儿就躺在地上。”
“啊!”医生惊叫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是谁把婴儿丢到这里的?”
王启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又张牙舞爪地扑向我。
“你…你想害死我儿子……”
我一侧身,让过了王启明,然后照着王启明的背部推了一巴掌。
王启明又踉跄着摔倒在地。这一次他爬不起来了,躺在地上直哼哼。
我恼火地对医生说:“您都看见了,我帮他找到了孩子,他却恩将仇报,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揍我。”
医生点点头,训斥道:“16床,你别胡搅蛮缠了,人家帮你找到了孩子,你不但不说一句感激的话,还要对人家动粗,太不象话了。”
“是…是他抱走了我的儿子,又装模装样地帮我找。这种伎俩我见得多了,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王启明趴在地上,愤愤地说。
此时,我对“冤家路窄”这句成语有了更深的理解。
我鄙夷地瞅着王启明,说:“既然你怀疑是我抱走了小孩,那就报警呀,让警察来处理。”
王启明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恼怒地说:“我当然要报警了,不但要告你偷抱了我的小孩,还要告你未婚妻搞迷信,送给我符咒。”
我一楞,暗自叫苦,完了,文惠也被卷了进来。
王启明拨打了报警电话,没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说来也怪,来的两位警察还是“老熟人”。
一位警察瞅着我,不解地问:“你怎么又被人告了?”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打趣道:“我和警察有缘呗。”
警察听了王启明的诉说,教训道:“你说人家抱走了你的儿子,却一点证据也拿不出来。既然没证据,就不能乱怀疑。”
王启明见没告倒我,便从口袋里掏出三张黄草纸,指着我的鼻子说:“他还在搞迷信活动,又给了我三张符咒。”
警察严肃地问:“是你给的吗?”
我摇摇头,回答:“不是我给的。”
王启明说:“虽然不是你给的,但是你未婚妻给的,也就相当于是你给的。”
警察皱着眉头问:“你说清楚点,究竟是谁给你的?”
王启明说:“是他未婚妻给我的。”
警察把文惠喊了过来,问:“这三张符咒是不是你给他的?”
文惠点点头,回答:“确实是我给他的,不过,我想声明两点:第一点:是他跑到我的病房里,硬找我要什么符咒,我说没有,他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好把这个给了他。第二点:这不是什么符咒,只是三张草纸罢了。您们看:上面什么也没有。而且,我床底下还有不少呢。”
王启明一听,楞了,他气急败坏地说:“你…你竟然骗我呀。”
文惠撇撇嘴,质问道:“你死缠着我要符咒,我不骗你,能摆脱你的纠缠吗?”
文惠转头对警察说:“他纠缠我的情况,我隔壁病床可以作证。”
警察严肃地问王启明:“她说的情况属实吗?”
王启明无话可说了,他知道:抵赖是没用的,因为,他找文惠要符咒时,7床的夫妻俩都在场。
警察严厉批评了王启明,正告他:“再无理取闹,就要给予治安处罚。”
王启明灰溜溜地检讨道:“我…我错怪人了。”
警察走了。
我对王启明说:“你呀,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我,难道真跟我上辈子有冤仇吗?”
王启明冷冷地瞅着我,阴阴地说:“反正我看不惯你小子。”
我冷笑着说:“你看不惯我无所谓,不过,你当心点,要是恶鬼看不惯你,那你就麻烦大了。”
“你…你敢用鬼恐吓我?!”王启明胆战心惊地说。
“咋啦?我就拿鬼来恐吓你了,不服气,就再报警呀。”我冷笑着说。
王启明手一挥,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转身回了病房。
我和文惠也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