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女鬼大梅曾到村长家来闹了一场。??今晚,她会不会再来呢?
现在,我对大梅的死因一无所知,所以,无法采取降服她的对策,目前,只能静观其变了。
我和文惠聊了一会儿天,晚上九点钟时,我对文惠说:“咱俩抓紧时间睡一觉,说不定半夜女鬼又会跑来闹一场。”
“好吧。”文惠迟疑着说:“梁哥,假若女鬼又来了,你得注意安全呀,千万别跟她对着干。”
“我知道。”我望着文惠,从她关切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柔情。
我心想:文惠多温柔呀,她和文娴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
零点时,我被一阵狂风惊醒了。
窗户被大风刮得啪啪作响,门也晃动着。
院子里的一窝鸡,出不安的骚动。突然,一群鸡“咯咯……”地惨叫起来。这些鸡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出断断续续的嘶喊声。
村长家的大黄狗也狂吠着,它在院子里绕着圈子狂奔,就象了疯一样。
我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心想:这个红裙女鬼果然又来闹了。
文惠也被惊醒了,她走到我的身边,搀住了我的胳膊。
我很明显地感觉到,文惠在剧烈地哆嗦着。
我轻轻拍了拍文惠的肩膀,示意她别害怕。
“她来了?”文惠的声音着颤。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一群鸡的惨叫声停了下来,大黄狗也窜进了厨房。
我听见院子里除了风声外,还夹杂着一股“呼哧呼哧”的喘息声,那声音嘶哑、粗重,就像是拉破风箱时出的声音。
继而,传来一声很沉闷的碰撞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撞墙,震得屋子里咣咣地颤个不停。
房顶上的灰尘被震落下来,落在我的头上、脸上。
文惠吓得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掀起窗帘的一角,朝外望去。
天上虽然挂着一轮明月,但是,院子里却飞砂走石。
我朝村长住的正屋望了望,那儿是黑灯瞎火的,看来,村长两口子已经睡了。不过,我敢断言:村长俩口子根本就没睡着,也不可能睡着。也许,他俩正缩在床头抖呢。
突然,一道红光划过。
这道红光堕落到院子里,化作一个红裙女人。
红裙女鬼果然来了。
红裙女鬼瞅了一眼村长住的正屋,然后,转过身来,朝厢屋瞅着。
那一双血红的眼睛满含着幽怨,让人瘆的慌。
我捏紧了手里的“小炸弹”,心想:假若女鬼敢往我屋里冲,我就拿“小炸弹”伺候她。
女鬼望了一阵子厢屋,大概是见我屋里没动静,便转过身去,又对着正屋瞅了起来。
狂风又卷起女鬼的红裙子,再次露出她白皙的大腿。
我心想:大梅难道是个**人吗?不然,咋老是展示自己诱人的大腿呢。
突然,红裙女鬼手一挥,照旧又是一阵劈里啪啦声。
我知道:红裙女鬼又用麻将砸正屋的门了。
红裙女鬼连挥了几次手,只见得轰隆一声,正屋的门被砸倒了。
“妈呀!”从正屋里传出花婶的惊叫声。
我心想:村长张算盘和花婶可能已经吓得尿了床。
红裙女鬼狞笑着,一步步朝正屋走去。
我壮着胆子说:“我得去救村长。”
文惠紧紧拉住我的胳膊,劝阻道:“梁哥,你别去,太危险了。”
我说:“文惠,我有小炸弹,不怕。昨晚,就是这个小炸弹把红裙女鬼吓跑了。”
“不,我不许你去。”文惠拉住我不放手。
我知道:文惠是担心我的安危,看来,她确实是喜欢上我了。
“啊!救命呀!!”正屋里传来花婶的第二声呼救。
“文惠,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村长和花婶送命呀?我得去,一定得去!”我哀求道。
“张算盘,我要你死,要你死……”红裙女鬼恶毒地叫嚷着。
“小梁,救命呀!”村长撕心裂肺地呼喊道。
文惠听了村长的呼救,颤抖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我…我陪你一起去。”文惠坚定地说。
“你…你千万别去。”我阻拦道。
文惠坚定地说:“要去,就咱俩一起去,否则,谁也不许去!”
“救命呀…救命呀……”花婶歇斯底里地呼喊着。
我见一时说服不了文惠,只好答应道:“文惠,你跟在我身后,见着女鬼就用小炸弹往她身上砸。”说完,我又塞给文惠两个“小炸弹”。
我和文惠冲出厢房,朝正屋跑去。
我冲到正屋门口,停住了脚步,心想:红裙女鬼会不会躲在门旁,我要是一冲进去,她正好可以从背后袭击我。
我拦住文惠,小声说:“别急着往屋里冲,我得先侦察一下。”
我把脑袋探进门,一看,在黑暗的堂屋里,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
我定睛一看,只见红裙女鬼端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村长张算盘和花婶跪在红裙女鬼面前。
“花婶,别喊了,喊破了嗓子,也喊不来一个人毛的。”红裙女鬼用嘲笑的口吻说。
“大…大梅,你…你饶了我吧。大梅,自从你嫁到张家湾来,我对你不薄吧。哪怕大家都议论你和我老公有一腿,我也没计较吧。”花婶哀求道。
“花婶,你的帐等会儿再算,现在,我有话对村长说。”红裙女鬼不耐烦地说。
“大梅,我…我没害过你嘛。”村长辩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