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一偏,躲过了这个东西。?
东西砸到了院墙上,腾起了一片灰尘。
我好奇地一望,见是一个麻将。
我再一看,院子里散落着不少麻将。
这一下我总算明白了,肯定是村民来悼念时,被不明麻将砸了。这么一来,当然没人敢来了。
我连忙拉了一把文惠,说:“你躲到我身后去。”
我疑惑地想:这大白天的,红裙女鬼怎么会跑出来作怪呢?
我突然看见棺材盖子是敞开的,不禁一惊。
我走近棺材,见红裙女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啪地一下拍在红裙女子的额头上。恨恨地说:“喂,你晚上折腾了一夜,白天也不安生呀。”
红裙女子睁开眼,瞪了我一下。
我把棺材盖子从地上搬起来,啪地盖了上去。然后,又在棺材盖子上贴了一张符咒。
“大梅,你要是真有什么冤屈,晚上零点来找我。我得警告你:别胡乱祸害人,不然,我会让你魂飞魄散。”我威胁道。
文惠瞅着棺材,不解地问:“梁哥,她干嘛要用麻将砸人呀?”
“听说她老公是赌徒,也许,她对麻将深恶痛绝吧,所以,就用麻将来砸人。”我解释道。
昨晚,我听村长张算盘说了,大梅结婚六年了,但一直没小孩。
大梅的老公绰号叫:“秃赖子”。
“秃赖子”的头顶上有一块光秃秃的地方,就象山顶上没长树一样。因为人长得太难看,所以一直找不到老婆。
“秃赖子”三十六岁时,手里攒了一笔钱,这才娶了小他十四岁的大梅。
大梅在家里是老大,下面有两个妹妹。
大梅嫁给“秃赖子”一年后,父母双双出车祸死亡。两个妹妹无依无靠,便投奔了大梅。
四年前,大梅的大妹妹二梅嫁给了同村的张老二。
现在,大梅死了,家里就剩下老公“秃赖子”和妹妹三梅。
我心想:即使“秃赖子”不在家,三梅也应该陪陪她姐姐呀。
正当我疑惑时,文惠拉了我一把,小声说:“梁哥,门外有人。”
我转身一瞅,见一个男人探头探脑地往院子里张望。
“你好!”我打招呼道。
“嘻嘻……”那个男人嘻嘻一笑,探出了大半个身子。
我一看,这个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大脑袋,瘦身子。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
“你们是省城来的吗?”男人小心翼翼地问。
我点点头,回答道:“我们是省里派来搞社会调查的。”我狐假虎威地说。
“哦。”那个男人点点头,问道:“我想给你们提供一个重要的情报,我想问一下,有钱吗?”
我一楞,一时没明白这个男人话里的意思。
文惠听懂了,她提醒道:“梁哥,他说能给我们提供信息,但要给他钱才行。”
我“哦”了一声,瞅了瞅那个男人,说:“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有用,当然有钱啦。”
“那给多少钱?”男人问。
我心想:在这个穷山沟里,大概一百元就算大数目吧。于是,我伸出一个手指头,说:“一百元。”
“一百元?!”那男人眼睛一亮。显然,一百元在他的心里是个大数目。
“对呀。假若你的信息很重要,那就给二百元。”我又伸出一个手指头。
那男人的眼睛瞪得溜圆,急吼吼地说:“我的信息绝对有用。”
我招招手,说:“有话进来说。”
那男人摆摆手,说:“这儿说话不方便,咱找个僻静的地方说。”
我和文惠走出门。
我仔细瞅了瞅这个男人,见他浑身脏兮兮的,就象个小叫花子一样。心想:莫非他是想骗钱的?
又一想:再骗,也就一、二百元钱,无所谓的。现在,我和文惠刚到张家湾,人生地不熟,多一点信息,对我们至关重要呀。
“你叫什么?”我和颜悦色地问。
那男人吸了一下鼻涕,回答道:“我叫土狗子。”
“土狗子?”我笑了一下。心想:从他这副尊容来看,确实象个“土狗子”。
“你有什么信息,快说吧?”我催促道。
“土狗子”盯着我的口袋,问:“您真的给钱吗?”
我见“土狗子”对我持怀疑态度,便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百元大钞。
我把这张百元大钞在“土狗子”眼前扬了扬,说:“这一下你应该相信了吧?”
“土狗子”连连点头,说:“我相信。”
我催促道:“既然相信,那就快说吧。”
“土狗子”朝四周看了看,神秘地说:“咱们到那边去说。”
“土狗子”把我和文惠带到一个小树林里。他又往四周瞅了瞅,见没有一个人影。于是,小声说:“我知道大梅是谁杀死的。”
我一惊,问:“是谁?”
“土狗子”小声说:“是村长张算盘杀的。”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昨晚,大梅来找村长算帐,口口声声说村长害了她,看来,此话当真了。
“昨天凌晨二点多钟,我睡不着觉,就满村子转悠。当我转到大梅家门口时,见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我定睛一看,这个人就是村长张算盘。”“土狗子”揭道。
“你看清楚了?”我问。
“土狗子”斩钉截铁地说:“我当然看清楚了。张算盘呀,走路走快了,右腿就有点瘸,光看他的背影,也能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