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双方才需要各取所取么。 ”这个唯一的将领开口说道,他叫博蒙,从血缘上来说,他是贝当的亲叔叔,而且他和贝当的父亲关系一直都很好。
他这句说的很有道理,现在双方都有麻烦,西秦是需要更多的盟友,从而可以打击到勃艮第公爵的野心。而博蒙需要的,仅仅是贝当能安然归来,进而可以确保自己能更好的在家族中生存下来。
不是博蒙不知道和柏舟合作会影响到勃艮第的利益,而是他明白,不和柏舟合作,自己的利益就一定会受到伤害。现在还在这座勃艮第大营中的其他亚巴尔斯家族的成员,都巴不得西秦能尽快处死贝当。如果西秦不能这么做的话,他们很可能采取一些极端的做法,来迫使柏舟做出这个决定。这可不是博蒙这群人希望看到的。
显然,他在整个勃艮第的利益和自己的利益面前,选择保存了后者。
“很好,那您从佛兰德侯爵的这份,嗯,姑且称为行动计划上,看出他们有可能在什么地方对我动手么。”柏舟已经把佛兰德交给他的羊皮纸,递给了博蒙,同时,也把自己的考虑讲给了他听。
“以我对那个老狐狸的了解,他应该在这两处,都有准备。如果您亲自去营救,那么他就会直接抓捕您,如果您派一个不相干的人去营救,比如说那个法兰西人,那么他就会在您和他成功会合后,在营寨门口动手。”
柏舟并不是看不出这些,而是故意去试探这个博蒙的态度。没办法,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柏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去对待每一个陌生人。
“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柏舟问道。
“如果您在这里多停留一些时日,我想我会有办法的,可是这个计划明晚就要动手,这么短的时间,我想我无能为力了。”看的出来,博蒙已经尽他最大的努力去思考可能用的上的一切手段,不过,这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
“如果我有一个办法,但比较冒险,可能,你会受到约翰的责罚,你会担心么?”柏舟的拇指下意识的抚摸着食指上佩戴着的雕刻着玄鸟的西秦族戒,代表着西秦最高首领的戒指。
“哈哈,开什么玩笑,就算我犯了错,也应该受到我们亚巴尔斯家族的责罚,约翰他没有资格单独处罚我。而且,如果我能成功保证贝当成为下一任族长,即便现在我受到了一些不公平的对待,那么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恢复我现在的地位的。”
柏舟撇了撇嘴,看来这个约翰表面上风光无限,动辄能调动近十万的军队,可实际上,在勃艮第内部,并不是一片太平。哪怕那个可能和他穿着一条裤子的佛兰德侯爵,在言语上对他也没有多少敬重,估计只是把公爵当做一个实力较强的合作伙伴。而现在,这个在亚巴尔斯家族只能算一个旁系的成员,对这位公爵大人的轻视,就更加明显了。
说起来在勃艮第,甚至是整个欧罗巴,王权并不是什么至高无上的存在,先不说还有一个虚无缥缈但却真正握有极大实力的神权,即便是王室下封的各个贵族,即便第一代对他们曾经的主上还有一些敬畏,可他们的后代,对于王室们的后代,敬畏之心真的是渐渐削弱。
“我很欣赏你这种勇敢,不过,还是得先听听我的计划。”柏舟说完,便俯下身子,对着博蒙耳语起来。
“什么!你打算这么干!不行,不行,一旦被查出来,我的罪过即便放到家族中,也是被驱逐流放的命运。”听完柏舟的计划,博蒙像是一个被踩住了尾巴的猫,立马跳起来反对这个“危险”的建议,刚才的那种无畏,瞬间不见了踪影。
“怎么,你原来的打算难道是不付出一点危险就完成我们的交易么,那可能么?”柏舟站起身子,看着这个一脸难色的家伙,语气渐渐严厉:“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既能收获,又不需要付出!”
“可这,可这……”博蒙的年岁不小了,现在被一个小他这么的小孩子教训,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明白有付出才有回报的道理,可现在关键是这个付出太大了,已经到了他必须考虑值不值得的地步了。
柏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刚才之所以用那种语气,只不过是要让他明白,现在的实际情况对西秦和他来说并不怎么理想,想要达成目的,就必须付出更大的危险,而且,最重要的是,也要让他明白,这个计划中,最危险的其实并不是他博蒙,而是自己这群西秦人。
“你放心,我已经给你,包括你们,都安排了很好的一条退路。如果计划泄露,你们都可以随我逃到瑞士,如果担心瑞士会被约翰打下来,我也可以带你们逃到纽伦堡,我相信,约翰他再怎么自大,也不敢向巴巴罗萨要人。而且,有朝一日,贝当、达索继承了他们应有的位置,相信对你们的这种付出,他们是不会看不到的。可一旦你们放弃了这个机会,我可以保证,贝当和达索在十年内,回不到勃艮第,这也就意味着你们今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柏舟的语气渐渐放缓,好像是在用棒棒糖诱惑着什么,也像是在威胁着什么。
“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不知道是他们是受了诱惑还是受了威胁,让他们问出了这句话。
十年,两家现任的族长明显活不过十年,很可能明天就一命呜呼了,如果不能尽快赎回那两位,会发生什么几乎就可以肯定了。
而在博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