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州边境没有获取任何消息的尚隆一行决定前往瑞州打探消息。
于此同时,瑞州城内外反阿选的势力也开始秘密行动起来。瑞州城内,白天行人稀少,店铺也生意冷清,各处暗哨警戒也让人越发的感受紧张。
“阿允,你最近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嘛。”六太坐在白虎身边有些好奇的问道。
白虎并没有回答六太的问题,他总觉得最近好像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泰麒长高了也长大了。”汕子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抱住泰麒蹭了蹭,眼泪也止不住往下掉。距离上次在文州之乱见到当时还是小孩子模样的泰麒已经相当长一段时间了,汕子又是高兴又是心酸,忍不住又紧了紧抱住泰麒的手。
泰麒现在已经是高中生模样,虽然依稀能看出还是孩童时的样貌没有多少变化,泰麒有些局促的扭了扭身子,他不是很习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虽然小时候和汕子很亲密,只是现在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他只是局促的开口:“汕子,可不可以放开我了?”说完,耳根都有些微红。汕子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泰麒的反应,小时候泰麒很高兴自己这样多抱抱他呢,因为泰麒和家人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密。
尚隆一边看好戏,六太和白虎一个没觉得异常,麒麟和女怪亲密很正常。一个对蝼蚁的事不感兴趣,剩下的李斋觉得以前台甫和自家女怪就很亲密,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要紧的是找到主上(戴王)。
只有当事人,女怪一只,很奇怪自家麒麟的反应。麒麟一只,虽然觉得别扭但搞不清为什么。好像朦胧的意识到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到一样。
正当他们来到瑞州附近时,半路上,裹着皱巴巴厚厚棉衣的卖炭翁憨憨的对他们笑道:“几位,买点炭火取暖吗?”老翁发须花白,棉衣上还残留着黑乎乎的煤炭灰混杂着草木灰和冰渣子,看起来花花白白的一片。
尚隆正待拒绝,看着老人佝偻的后背,一大把年纪还来卖炭有些不忍,想意思意思拿点碳就多给点钱算了。老人缺了门牙的嘴咧了咧笑道:“风汉大爷,我家老爷说,自从前些年别后就没机会与风汉大爷切磋剑术了。戴国天寒地冻,煮一壶温酒等老朋友相聚,蓬莱的清酒极佳。老爷就在打猎的老地方等您。”
尚隆眼中的讶色一闪而过很快笑道:“我知道了。”六太怪异的看了一眼尚隆:“你什么时候在戴国认识人了,除了……”:“就是他。风汉这个名字,我会剑术的事还有蓬莱清酒,戴国上下就只有他知道了。”尚隆挑眉笑道。
当尚隆来到那片树林,直视戴着斗笠的那个所谓的老爷取下斗笠时,他一点也没有惊讶看到多年不见据说失踪的老朋友。
“骁宗,果然是你啊,据说文州之乱后就没有你的下落,不介意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了吧。”尚隆摸了摸下巴说道。
银发红瞳的男子虽然面容有些憔悴,但岁月并没有带走他身上的英武之气和霸气,若火焰般的红眸依旧给人不能直视的畏惧,这就是戴国的王乍骁宗,那个在被泰麒选为王之后自信傲然,依旧面不改色的朗声道,泰麒虽然小,却很有眼光的王者。
“尚隆,六太,蒿里(泰麒被赐予的名字),汕子,李斋,这位是?”骁宗看着银发蓝眸的少年问道。
六太抢先回答:“他叫允霜,看起来拽的不行,其实是个很好的家伙啊哈哈。”说完还用力拍了拍白虎的肩。按照往常的情况,以白虎的敏锐是不可能被拍肩的,更何况白虎相当厌恶被谁触碰,还是他看不上的蝼蚁。只不过,现在……
这家伙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气息让自己很不舒服。身体好像出了什么事,感觉像是要脱离控制,想要杀戮想要血的味道。白虎忍耐着浑身的不适,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束缚,好讨厌,不舒服,想要杀人。不止是杀掉还要……还要怎样呢,吃掉,对,吃掉!
尚隆看着眼球都有些凸出泛着红血丝的白虎,奇道他没睡好?但是现在白虎身上的气息让她很不舒服,怎么回事?尚隆沉默的拉过六太护在身后,状似继续和骁宗调侃:“大家都累了,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下慢慢谈如何?”
骁宗和其他人都没发现端倪,于是接受尚隆的建议先找个地方休息下慢慢谈。再找到一个隐蔽的小山洞后骁宗开始讲述当时发生的事。
“我还记得那时候据说文州动乱,我亲自去平乱,把泰麒留在了白圭宫(戴国王宫),其实我当然知道那时候暗中的流言和对阿选的打压,他不可能没有行动,我还是留了一手的。只不过,我没想到阿选会利用泰麒,先是让泰麒担忧我的安危派出了使令和女怪,被支开使令和女怪的泰麒面对阿选实在是太危险了。接下来阿选联合了当时对我改革不满的文官集团和他自己本身就有的军权开始造反,逼不得已,进退两难的我只好暂时藏匿起来,我派人打探过泰麒的下落,但是一直没有音信。阿选大概知道我没有死,又转而对付李斋他们动手,想引我出来。这些年我一边收拢旧部和反对阿选的人一边等待时机,就是当时的我太急躁才会让选有机可趁。李斋,泰麒,作为王的我失格了,我以为有魄力有忠心的下属就可以改变戴国自先王以来积贫积弱,拖延保守的境况。现在的我已经明白一个王真正应该做什么,却不知道你们是否还愿意追随我。”不等骁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