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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儿——”徒祺宇将礼品单子一收,拉过妻子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捂着,“你刚生了宝宝,身子弱,就别费神看这些了,交给下人们便是,李嬷嬷、王大娘她们都是世情练达的,哪家该送什么礼物,让她们合计着来便可。你呀,就好好在穿上躺着,乖乖养好身子比什么都强。”
“我并不是不放心她们,只是,虽说我尚在月里子,也不能一点事都不干,天天都那么躺着吧,那还不把我憋死呢。”
说着林忆昔抬眼往徒祺宇那一看,嘟嘴道:“我躺了快二十天,骨头都快躺发霉了。你又天天都不在,我连个正经说话的人都没有,每天浑浑噩噩,都快成迷糊大仙了,再不找点事干干,清醒清醒脑子,我可受不了。”
“怎么,这满屋子里的丫头,都不陪你说话解闷不成?”徒祺宇把眼一瞪,露出三分怒气。
林忆昔眼皮一抬,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屋子里呆的时间过长,憋屈的慌。我屋子里的丫头都是精挑细选的,哪个不是又忠心又伶俐,而且能说会道一肚子的故事、笑话,再有个一年也讲不完的。可是我天天如此,便是再好玩也腻了,满脑子都想着能去外面放纵一下才好,偏我又不能出去。你也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每天必须得有点什么事干才行,不然我就不痛快,觉得是在虚度光阴。”
“原来如此……”徒祺宇恍然的点点头,把林忆昔圈在怀里,道:“我就说嘛,那些丫头子们,谅她们也不敢冷待你,若是有谁不听话的,你告诉我,撵出去便是。至于你说想出去的话,为你的身子着想,现在自然是不行。出了京城往西三十里有一个龙原山,以温泉汤池闻名,许多王公贵族都在那里有别院,咱们府上也有一个庄子在那里。等你出了月子,咱们一家子到那里泡泡温泉玩两天,不知娘子以为如何?”
林忆昔掐指算算日子,她出月子,是在腊月二十,距除夕筵宴,也就是皇帝的鸿门宴只剩十天时间,正是徒祺宇计谋筹划的关健时机。去一趟龙原山,算上来回路程,哪怕只是在那里呆两天,也须耗去三四天的时间。没得为自己的一时痛快,打乱徒祺宇的计划之理。等除了皇帝这个□□,自己想去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想着,林忆昔摇摇头说:“我只是想见见天日,就在咱们自己府里赏赏花就很好,没必要大老远的跑那么远折腾的众人都不安生。”
徒祺宇日日跟林忆昔在一起,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往往都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心头一软,为林忆昔这么为他着想而感动,遂把她往怀里抱了抱,用下巴蹭着她软软的发丝,“你好好想想,想去哪看看玩玩,告诉我,等过了年我一并带你去。”
她猛地转过头,抬眼看着他,想着听人说的各风景名胜,喜得眼珠子骨碌碌的转,“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不认账!”
“好!”他嘴角轻轻一扯,笑的非常宠溺。她很少露出任性娇俏的一面,每一次她摆出一副娇蛮的样子,他都毫无抵抗力,仿佛她说什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会无条件答应。可惜,她很懂事,也很知分寸,从来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他倒是希望她不懂事不懂分寸一些……
似乎那样才证明她是把他真正的当成丈夫,而不是王爷。
他很怕她碍于他皇子亲王的身份而不敢或不愿表露自己的心境,所以,他也和抗拒她称呼自己为王爷。幸而,在他的努力与坚定之下,她已经不会在跟旁人一样冠冕堂皇的叫他王爷。
“既然你说你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便是稍微理些家事也使得。不过昔儿,你可切记,不可过多费神,回头我吩咐李嬷嬷,未出月子之前你每日理事不可超过一个时辰。最好还是分开,上午半个时辰下午半个时辰,多一点都不行,你可同意?”
虽如此问,他并没有打算给林忆昔反驳的权利,横竖他打定主意,若她执意不同意,他便让李嬷嬷强制执行,没得为这些有的没的坏了她身子的道理。
也就是说上午一个小时,下午一个小时,一天合起来就是两个小时,林忆昔觉得很不错,足够她处理好王府重要的事务了,又不会太累。
“好,就这么办。”林忆昔点头。
“你呀!”徒祺宇摇摇头,笑着在她鼻子上轻轻一点,旋即拉进怀里,头发上揉一下,下巴磕在她头皮上,手把玩着她的一双小手。
手心被挠来挠去,林忆昔觉得很痒,正要抽手出来,耳边忽地传来一阵热风,湿漉漉让人耳根一热,心里发痒,只是说出的话不那么好听:“昔儿,你身上真有味儿了。”
“你快走开走开!”林忆昔没好气的推着他,“我都二十天没洗澡了,身上有味别熏到你这个贵人!”
“不走!”某人耍赖似的抱得更紧,她推得更用力,他双腿双脚的缠上,“为夫偏不走,娘子身上什么味儿为夫都喜欢。”
“臭味儿你也喜欢?”
“只要是娘子身上的。”
她哼了一声,道:“惯会花言巧语哄我,有那功夫你哄别人去啊。我屋里也有几个漂亮的,你看上哪个直说,别不好意思,上次母亲还说让我给你物色几个绝色的丫头呢。”
“你胡说什么呢!”他恶狠狠的将她一勒,很紧很紧,紧的她忍不住轻呼出声。他毫不留情的将她摁在床上,扑了过去,盯着她紧凝的眉头,低头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