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这时眼睛一亮,说道:“我想到一个办法,您另外一个同伴不是死了吗?咱何不请人做一场法事,然后为他风光大葬,在送葬的过程中把您这个受伤的同伴也一起送出城去?”
杨贲听了马上想到了在棺材底下做一个夹层,把伍瑞庭藏在棺材底的夹层内,只要城门口的金兵不把棺材翻过来是绝对现不了什么的。
杨贲马上对陈富贵低声道:“你这样······”
陈富贵听完后点头道:“好,东家放心,这些事情交给我去做,我保证操办好!”
两人回到客栈前堂,正好看见李青瑶依然是带着一顶纱巾斗笠走了进来,杨贲便对她道:“李姑娘,如果你不忙的话,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李青瑶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走到旁边一张桌子边坐下,杨贲走过去坐在她对面说道:“李姑娘,外面的情形你应该也看见了,这些天城内总是出事,金人盘查得越来越严了,而像客栈、酒楼这些地方是当其冲的,如果李姑娘继续住在这里,被怀疑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我们不想赶姑娘离开,毕竟这年头大家在外面混都不容易,我有一个办法既可以让李姑娘继续留在这里,又不会被金人怀疑,就是不知道李姑娘是否答应,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
李青瑶道:“你说!”
杨贲道:“我在这城里有一个院子,是不久前买下来的,原主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妇,他们担心留在颖昌不安全,害怕金人屠杀,所以把房子卖给我了,然后带着他们的老父去了南边,我还有他们的户籍路引。我是这样想的,由你假扮我的妻子,我们两个现在的身份就是那一队年轻夫妻,有他们户籍路引为凭证,金人就不会怀疑我们了,另外我还会买通隔壁左右邻居,城内百姓们都憎恨金人,邻居们肯定会帮我们,只要邻居们作证,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不管你在颖昌城内要干什么,你也不管我干什么,我们假扮夫妻各取所需,但是为了我们各自的安全,双方行事最好还是要顾及一下对方,别把麻烦带回家中,你觉得怎样?”
李青瑶没有马上答复,她陷入了沉思,轻纱遮住了她的面容,杨贲看不清她的脸,也看不清她的神色表情。
过了一会儿,李青瑶才出声道:“看见我容貌的人都死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杨贲听得的心中一颤,他知道这李青瑶的武功虽然不高,但她有一项绝顶刺杀术——影子刺杀,即便是绝顶高手在这种刺杀术面前只怕也会含恨而死,他不想惹李青瑶这种杀神,但他也不想把李青瑶继续留在客栈内引起金兵的怀疑,从而连累他和陈富贵,这么做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杨贲强自镇定,说道:“我知道,他们看见了你的容貌,所以你都杀了他们,因为你不想被人认出来!”
“你说得对!你说的这个办法很好,你我都可以各取所需,只要我们配合默契,是不会轻易被金人怀疑的!那天你出手救过我,我也算是欠你一个人情,我可以答应你,也可以不杀你,但是你必须毒誓不会告诉任何人有关我的一切,否则的话,就算你武功再高,我也有办法杀你!”
杨贲强笑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杨某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对你的事情绝对会守口如瓶!”
李青瑶又道:“还有,我们只是假扮夫妻,如果你敢对我做出不轨之事,我会让你知道太监的痛苦是什么滋味!”
杨贲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一些,连忙点头,心里却说,就你这副冷冰冰的样子,我还真提不起兴趣呢!
搞定了李青瑶之后,杨贲又让陈富贵去楼上客房把高离叫下来,高离极为不满地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见到杨贲就问:“我说杨兄,在下正睡得香呢,你叫掌柜把在下叫下来作甚?你这是扰人清梦,你知道吗?”
杨贲冷笑道:“嘿,这外面都闹翻天了,你还睡得着,你心真大啊!你信不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大队金兵前来搜查可疑人等,前几次陈掌柜帮你糊弄过去了,这次只怕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你如果不想被金人抓走,就必须得听我的!”
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高离无奈说道:“好吧,你让我作甚?”
杨贲对她和李青瑶摆了摆脑袋:“你们俩跟我走!”
三人一路躲避着金兵的巡逻和盘查,花了不少工夫才来到了杨贲买下的小院子,此时伍瑞庭已经醒来,正在吃着桌子上的熟食,他听见院子门响动,立即走到窗户边查看,看见是杨贲才放心下来。
“杨兄你来了,他们是?”伍瑞庭问道。
“进去再说!”
几人走进堂屋内,李青瑶和高离看见屋内付石头的尸体都是一愣,杨贲这时说道:“王家巷那边刚才生火拼,金兵死了三四十人,都是我干的!这两位是同伴,三天之内我必须把这位伤员送出城去!已送葬的名义把付石头送到城外安葬,同时让伍兄藏在棺材夹层之中,一并送出城。从现在开始,李姑娘假扮我的妻子李氏,死去的付石头假扮我的老父,待会我会给他化妆,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死去的老人,高先生假扮做法事的道士,陈掌柜已经去买做法事的道具了,杂事全部不同你们操心,陈掌柜和我会处理所有杂事,你们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该哭的哭,该念经的念经,不要露出破绽,如果漏了陷,咱们全都会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