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凛接了收养合同，在上面签下了“殷凛”二字，然后将收养合同放在了骆雪的面前：“不管你撕掉多少份，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闻言，骆雪的眼泪“啪”地一下，落在了桌上，她依然维持着低着头的姿势，伸出了手。
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是要撕毁收养合同，而是去接殷凛递来的签字笔，她决定签字。
正像是殷凛所说的，不管她撕了多少份，后面都会有新的收养合同递上来，她无法改变殷凛想要收养她的事实，就像是殷凛无视她的爱情一样。
哪怕，这两个事情，完全不是一回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无法接受成为他女儿这个事实，但是她更无法接受殷凛的那句再也没有办法有别的关系。
因为她不想和他成为擦肩而过不相识的路人，哪怕这个代价是永远都无法拥有他，只能站在女儿的位置上看着他，她也不想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嗯？”骆雪抬头，看向了殷凛。
殷凛被她看了一眼，先是不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放开了手。
他这是怎么了，都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干嘛还抓住笔不放？
难道，就那么不想让她签字吗？
皱眉，殷凛知道自己必须大局为重：“快点签吧。”
“……”低头，骆雪一笔一划的写着自己的名字，她在心里一遍遍重复说服自己，这不是收养合同，这只是退而取其次，只有和他继续有关系，才有可能和他在一起，如果不签字，就什么都完了。
真的……哪怕，有些骗不了自己，但也可以安慰自己。
骆雪写到自己名字的最后一笔，却停顿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殷凛，然后才将那最后一笔写下。
现在，她和他的身份转换成了一个禁忌的关系。
“按手印。”殷凛又将一盒印泥推到了骆雪的面前，看着骆雪惊讶的样子，他有些不忍心，便额外开口解释道：“不是担心你反悔，是怕有人伪造你的笔迹，按手印加签名，比较有保障。”
其实，他之所以让骆雪按手印，不是因为骆雪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他担心有人会拿他不是真正的殷凛说事情，所以他让骆雪按下手印，自己也按下手印，这样做的话就等于多一层保障.
关于这一点，他也已经和保存他遗嘱的人说过了，让那个人可以在适当的时机将这件事情也说明，这样做的话，就算自己死后，有人想要公布他的真实身份，从而夺走骆雪该得到的东西，也不会得逞的。
字都签了，再按手印和不按手印，又有什么区别？
骆雪意外的冷静了下来，她抬起手在自己的名字边按下了手印，然后站起身。
“你要去哪？”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骆雪冷冷的回了一句，这种声音大概是殷凛第一次听，他还稍微一个错楞，随后便皱起眉：“以你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回酒店那边，还是先在这里住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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