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阳玲从刘世宏那里得知刘子陵被掳走极有可能是毒虎门所干的时候,又很笃定地下了判断。
毒虎门的领头人肯定就是白衣怪人!
总体来说吧,白衣怪人已经被阳玲标记了。
要是白素贞知道阳玲的想法,肯定会抚抚高高的胸脯暗自庆幸:妈蛋,还好老子机智,蒙了面,现在又改变了装束……
锁定了目标,接下来便是要寻找毒虎门的踪迹了。
可马上就出现了巨大的难题,因为江湖中人对毒虎门知之甚少,那些什么莽荒戈壁,纵横无度都是道听途说,真正见过毒虎门的人短时间找不出来,更别说知道对方的信息了。
夜幕降临,墨色入城。
第一天随着太阳西沉马上就要过去,白素贞纵有一千多年的道行也无可奈何,她虽然精通周易之术,能够稍微推测祸福旦夕,可要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人施展,这份功力恐怕要天上真仙才能有。
白蛇传故事里,许仙、小青有危险的时候,白素贞通过周易推算可以感知,那都是因为这两人与她朝夕相处,几人的宿命牵动在一起,这才能够有所感应。
面对毒虎门,白素贞只能挠头。
回到朋来客栈,白素贞抬眼便看到了韩人杰。
韩人杰依旧身着破旧的冬衣,瘦骨嶙峋,冷颤颤地站在客栈门口,见到白素贞就迎了上来。
“白公子,您回来了。”
白素贞心里正盘算着毒虎门的时候,随口说:“韩先生有什么事吗?”
两人上了楼,进了屋,韩人杰将房门关上,冷风被挡在屋外,寒意顿然止住。
“白公子,我昨日四处打听,那仇王府刘员外是不打算卖的,年初的时候已经计划着另作他用,恐怕要想从他手里买下来不太容易。”
韩人杰将藏在破冬衣的银两拿出来,很坚定地说:“公子,我看这五百两银子还是先用来租赁房屋吧,先找一处冬暖夏凉的住处,以后再做打算。”
白素贞有些意外,韩人杰这人的虽然有点迂腐,但人品实在没得说,见财而不忘义,实属难得。
其实,韩人杰也不太确定白素贞是否真的是富家公子,因为从认识白素贞开始,韩人杰只见过她从口袋里摸出过四十九两银子。
这五百两虽然是白素贞给他的,但大多数都是从赌坊敲诈来的,做不得数。
但韩人杰深知白素贞气度不凡,出手阔绰,他本人又不是那种贪财忘义之人,因此才会想到将这五百两拿出来给白素贞。
“韩先生你不用担心我。”白素贞爽朗地笑起来。
“从今日算起,不出三日,仇王府必改姓白府,这银子你好生收起来,赶紧领着五娘去买买新布匹,找手艺好的老师傅量体裁衣,到时候你们搬进白府的时候可不许再像往日一般邋里邋遢,我白玉堂会没有面子的啊。”
韩人杰听了白素贞一席话,根本不知道白素贞的迷之自信从哪里来。
有的人不知道,不了解就会刨根问题,有的人则会选择相信对方。
韩人杰前半辈子就是属于前者,因此吃了不知道多少亏,几十年的经验教训告诉他,他应该相信白素贞,他和五娘命运的改变全仰仗白素贞。
韩人杰点点头,也不问白素贞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三日之内将仇王府弄到手,他表示会和五娘换一身像样的行头,保证以后风风光光地住进白府。
白素贞眼见着韩人杰就要离开客栈,忽然出生问道:“韩先生,我听你之前提起过钱塘县发了一些什么强盗洗劫富户的事情?”
“确有此事。”韩人杰又转身回来。
“那你细细说说。”白素贞忽然觉察出一些不一样的问题。
韩人杰之前听白素贞向他打听过关于钱塘县的一些事情,在他打听仇王府的同时也特别留意了钱塘县和那个许仙。
“公子,据我打听所知,钱塘县确实有个人叫许仙,她的姐夫是衙门的捕头,名叫李公甫……”
韩人杰说的这些白素贞都知道,她摆摆手说:“先不说许仙,说钱塘县。”
“好。这钱塘县前两个月有三户有钱人家被一伙不知名的强人给偷了,都是发生在午夜,而且神不知鬼不觉,都是户主早上起来之后才发现的。”
“甚至有人开始传说,钱塘县发生的这些盗窃事件是鬼神精怪所为,传得神乎其神的,有板有眼,不过谁都没有真正见识过,更没有什么证据。”
韩人杰一番话令白素贞首先想到的是小青,因为小青有在钱塘县偷取库银的前科。
但是又一联想,这个偷窃富户的匪徒又有可能是毒虎门那群人。
按照刘府武师的说法,这群人应该不像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人啊,扬刀纵横的江湖豪客怎么干起了鸡鸣狗盗的下流事呢?
看来自己有必要去钱塘县走一遭。
送走了韩人杰,白素贞便立刻动身。
钱塘县距离杭州城并不远,而且白素贞身负九天玄元大法,飞云赶路自然不在话下。
在白素贞动身的时候,阳玲与阳璞也行动起来。
虽然阳玲思维逻辑有点儿奇葩,阳璞江湖经验不足,但他们背后依托的是财力雄厚的刘府,刘世宏在官府也吃得开,一些信息很快就汇集到阳玲与阳璞手中。
钱塘县发生的蹊跷事引起了两人的主意。
“师哥,我没有说错吧,那白衣怪人肯定就是掳走刘子陵的凶手。”阳玲信誓旦旦。
阳璞有点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