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灵元炼化完毕,算了算日子,还早,外头来有人来过院子里,说是要找她了解一些事情,她才懒得理睬,索性闭关闭久一些,等他们的怒气被时间磨得差不多,再出。info
于是便祭出火鼎,拿了不少二阶药材出来练手。
无论是剑术炼丹还是画符,都是常常练习才能手熟,时间久了不碰,未免就有些生疏,好在二阶的,即便生疏,也不至于练废了,炼了几炉,渐渐找到手感,开始渐入佳境,索性便将储物袋中所有能配成方的二阶药材都拿出来炼制。
炼丹除了讲究个手法天赋以外,心境也是格外的重要,因为她出手废掉边娴雅的事情,边家来人问了好几次,一想到他们久等不着,满脸不耐烦的样子,墨七七便格外的高兴,连带成丹率都高了几分。
一炉接一炉的将储物袋中收集的二阶丹药的材料都炼制完毕,一算时间,竟然过去了大半年。
她神识远远高出修为,体内灵气又充沛,经过长时间的连手,已经可以尝试着练三阶的丹药了,只是一来她炼丹炼了这么久,稍微有些倦了,需得休息休息,二来么,边娴雅那事情也冷却得差不多,她着实应该小人得志的出去亮亮相。
修士随着修为的增加,闭关的时候短则数月,长则几年甚至百年都是常事,墨七七一个金丹修为的修士,闭关半年的时间确实算不得久,且她也是因为洗涤了边鸿钧的灵元,这才需要闭关,边家也不好因为她闭关这事情苛责她。
且因为边鸿钧暂时还用得着她的关系,她一出关,便有人来请她去外堂,说是有事情相询,语气态度还颇为和煦。
边娴雅的父亲边常阔,是边家微微有些关系的旁得远远的旁支一脉的小家长,不过因为他自个已有金丹修为,即便边家是一等的世家,金丹修士也算是稀有的高阶修士,所以那一脉渐渐混得比其他旁支还要好点,特别是他的小妾争气,生了个女儿,虽然灵根不是顶好,但是体质合适,加上边娴雅自个又格外的吃苦耐劳。
同她一并送过来的女子,受过一次烈火灼伤之苦边从心底升起一股惧意,而边娴雅却能咬着牙,一次一次的忍受过来,除去有些脑子不够使,其实是很有毅力的一个人。
虽然从他将边娴雅打小就送过来主宅便能看出他并不是什么慈父,可边娴雅争气,这些年也没少给他们一支谋取福利,骤然被人打成个残废,他自然不愿意善罢甘休。
只不过人的气血都是分时间段的,若是墨七七一开始不闭关,定然会直面怒火,就算知道自己性命无碍,也少不得要头疼一番。
如今事情都过去了半年,边常阔也接受女儿废了的事情,边鸿钧如墨七七所想一般,对边娴雅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若是当真疼啊,也不会只收做个记名弟子,只是到底还念些旧情,补偿了不少好东西,边常阔人精一般,知道墨七七暂且动不得,他又不是个爱女如命的,得了补偿,干嚎几句也就作罢。
只是到底是边家的人,在边家被废了丹田,无论如何是要过问一下的,一来给伤者一个公道,二来,因为墨七七身份特殊,也不要光听一面之词,总得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
墨七七进了厅,先是毕恭毕敬的朝者上位的边鸿钧行了礼:“见过真君。”
边鸿钧点了点头,神色漠然,看不出什么情绪,问道:“是你伤了娴雅?”
墨七七一脸坦然的点头。
边上一位中年男子模样的金丹修士,倏然起身道,神色看似激动,指责道:“娴雅她年纪尚少,纵然有什么失礼之处,惹得道友心生不满,道友出手教训一二便是,违和要下此毒手,毁人丹田!”
自然是为了以绝后患。
当然这话不能直说,倒打一耙的事,墨七七也不是不会,何况她闭关这么久,早就想好了说辞,皱着眉,一派清冷,缥缈出尘至极:“当日我刚为真君洗涤过灵元,经脉中灵气灼烫,灵台不甚清明,脾气也暴躁了些,边娴雅小道友原先出言不逊,我只是将她随手拨至路边,想赶紧回去闭关,而后她又出言辱骂,也是我之错,心中燥烦不已,只想赶忙脱身,下手许是重了一些。”
说到此,她露出一脸愧疚的模样:“边家待我甚是礼遇,我心中甚是愧疚,无论如何,不该出手伤人,本想将经脉中的炎气稍微压制一下便出关亲自上门致歉,不想因为先前动了气,气血翻涌,稍微出了些小岔子,一闭关就是半年之久,着实过意不去,听道友之言,娴雅小道友是伤了丹田?如今伤势恢复得如何?。”
“我这里有几瓶疗伤的丹药,虽然未必能起作用,但也算是一片心意,请道友莫要推辞。”墨七七一脸关切,从储物袋中摸出几瓶二阶上品回春丹塞在边常阔手中。
边常阔脸颊抽搐,她态度如此之好,认错如此之诚恳,一点都没按套路出牌,若是她一副骄横跋扈的模样,他还能惨嚎几声,说不得能得些好处,如今这样,他当真是不知如何接下去。
脸色几经变化,最后黑着脸,冷声道:“道友是不是错手,道友自个心中明了,娴雅她现下丹田尽毁,此生都无法再修炼了。”
“这……”墨七七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下手那么重吗,真是,我真是十分抱歉,边家待我如此之好,我却出手打伤了娴雅,真是我的不是,毕竟是边家的人,莫说是出言辱骂我几句,便是对我动手,